39：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漢水。

  烏篷船。

  老船夫蹲在岸邊。

  眯著眼安靜的看著穿上的女兒。

  周芷若盤膝而坐，五心朝天。

  體內內力微弱，卻一絲絲增加。

  她寶相莊嚴，小小的人，竟然有了些威嚴之色。

  骨瘦如柴的手臂，也多了些肉。

  「丫頭這是怎麼了？」

  老船夫發愁的抓了抓頭皮，頓時滿地的白雪。

  跳蚤重新挑起，來到老船夫身上。

  再次藏在衣服，頭髮內。

  他休息好了，再次撐船入河，。

  這岸邊，不能輕易呆太久。

  日生日落。

  日復一日。

  船上的少女開始練劍。

  小手抓著一根枯樹枝，騰挪起躍，靈活無比。

  那一雙眸子，也更加的靈動。

  小小的身子，多了肉之後。

  看起來更加迷人。

  老船夫笑呵呵的看著，他終於確定，丫頭變了。

  練完劍。

  周芷若縱身一躍，腳踩水面。

  直奔岸邊。

  老船夫吃了一驚。

  不等他起身。

  周芷若又踩著水面，一路返回。

  老船夫張了張嘴：「丫頭……」

  周芷若歪著頭：「爹爹，我得仙人點化，今後，咱們再也不用天天吃魚了。女兒要上岸，要如山，要尋一山頭，立下營寨。」

  「你要當劫匪？」

  ：「爹爹，不是劫匪，是仙子。，」

  「丫頭啊，去了山裡，我們吃什麼。」

  「過往路人，劫富濟貧。」

  「那不還是劫匪嗎？」

  「爹爹，仙人說了，殺壞人，有功德。殺好人，有罪孽。只要殺壞人，女兒就是仙子。」

  「丫頭啊……」

  「爹爹，上岸啦，不然你追不上我。」

  「哎，丫頭啊，你看爹爹能當仙子不？」

  噗通。

  周芷若掉在水裡。

  老船夫嚇得臉都白了。

  正要跳下去救人。

  忽然想到女兒是仙子。

  他呵呵一笑，坐在船頭看著。

  仙子應該不會被淹死吧。

  周芷若：『……』

  濕漉漉爬上岸。

  低著頭往前走。

  老船夫後面跟著。

  「神仙哥哥，爹爹不愛我了，剛才我掉在水裡，爹爹竟然不來救。」

  「人要靠自己。」

  「神仙哥哥，你怎麼總是這句話啊，還有，神仙哥哥說的那個昆崙山的山谷，到底在什麼地方？」

  「地圖不是給你了嗎？」

  「可是芷若不認識路。」

  一大一小，欲走越遠。

  半日後。

  一個老道士帶著一個小子，來到岸邊。

  看了看空無一人的烏篷船。

  老道士嘆息一聲：「蒙元殘暴……」

  縱身一躍上船，悠悠而去。

  「仙人住在什麼地方？」

  「雲深不知處。」

  「是不是雲多的地方就行？」

  「是……」

  周芷若選了一處斷崖，四處都是雲層。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

  斷崖對面還有一個斷崖。

  彼此相望。

  宛若一對戀人。

  做了茅草屋。

  清理出一塊平地。

  削了把木劍，又做了弓。

  周芷若安定下來。

  每日打獵，練武，教父親拳法。

  然後就引著夕陽，開始在巨石上雕刻。

  花費三個多月。

  巨石一點點變了樣子。

  一個人的臉龐，一點點浮現。

  周芷若拍了怕手：「神仙哥哥好醜……」

  華山。

  李不白緊閉雙眼，感受到某處無名山頭的石雕。

  嘴角輕輕勾了勾。

  分身，又多了一座。

  此刻。

  他周身環繞著瑩瑩靈氣。

  從倚天世界而來的靈氣從身體飄逸而出。

  漸漸地，整個房間靈氣十足。

  「如此下去，華山靈氣，早晚會改善。」

  「世界晉級，說不定真的會到來。」

  「就是不知道，這樣對倚天世界是不是會有壞處。」

  李不白心頭遲疑一閃而過，隨即搖了搖頭。

  「吞萬界供應一界，華山才是我的家，別的……」

  「大不了有機會，以後照顧一二。」

  李不白不願意出門了。

  整天呆在房子里，讀書，寫字，作畫，練飛刀，練劍，練內功，練拳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

  內力越加深厚。

  李不白偶爾去思過崖，總是能感覺到風清揚看著自己。

  卻找不到人。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的原因。

  這一日。

  岳不群回來了，帶來了昆崙山周圍的地圖。

  甚至包括一個全是猴子的深谷。

  李不白沉默良久，還是溝通了周芷若。

  「神仙哥哥，你說的山谷，很危險嗎？」

  「很危險。」

  「芷若可以不去嗎？」

  「可以。」

  「那芷若不去了。」

  李不白微微皺眉，隨即展演一笑：「那就不去了，等你長大了再去。」

  他想明白了，周芷若還小。

  武功還不高。

  若是現在去，就算不被人發現。

  光是下面的猴子，都不是周芷若能對付的。

  為了一本秘籍，讓周芷若冒險。

  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現在不許去，等實力強了再去。」

  李不白再次不放心的回復。

  無名山頭。

  周芷若坐在李不白雕像的肩膀上，晃動著小腳看著下方平地上，四五個孩子在練劍。

  她微微一笑，開心起來：「都努力練劍，神仙哥哥說了，我乃是仙子下凡，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的。

  以後，你們就是我身邊的聖鬥士，保護我，解救這個世界。

  我會選取無數人，只有最強的幾人，才能跟隨在我身邊。」

  「是，仙子大人。」

  幾個小孩連忙慌亂的行禮。

  周芷若微微一笑，背著手離去。

  「華山武功還是太少，只有容乃百川，才能推演出更高的武學。」

  李不白坐在藏經閣，看著一本本標註的武學。

  眉頭緊皺。

  「看來，要下山遊學了。剛好，也到了考試的時候。」

  李不白讀書許久，科舉只是為了體會一下這世界的高考。

  另外，也想多一重身份。

  畢竟在古代，讀書人的身份，是很受歡迎的。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間夏日到來。

  李不白提著寶劍，一身白衣，告別世界走下華山。

  「師弟，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師姐不捨得叮囑。

  說著話，還看了岳不群一眼。

  岳不群尷尬了。

  這段時間，他經常下山。

  行走江湖，難免有寂寞的時候。

  因此，夜宿青樓在所難免。

  因此還得了一個花名——憐花公子岳不群。

  倒是，比影子刺客還更加響亮一點。

  從岳不群身上，寧中則看出了男人深深的劣根。

  因此，李不白說下山。

  她反應很大，直接拒絕。

  不過，李不白說了三天好話，再三保證，又寫了首歌，寧中則才終於鬆了口。

  「一路上要唱你那首歌。」

  「別忘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