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曾經
許世澤因樓中事務,極少到芳華院與她們用餐,所以平日裏院中也隻有夜墨,紅顏與她,今日卻不同。 夜墨拿著筷子,看著自己不過出去一夜,便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朝君念辭指了指對麵的男人:“念兒?” 任青歌抬手夾走夜墨麵前的菜,搶過君念辭的話:“你放心,我隻在這裏住幾日,多的不留,你隻知道不會與你搶她,”嘴努向君念辭,“就行了。” 君念辭莫名尷尬,桌底下踩了任青歌一腳,滿意地看著他麵色扭曲:“對了,我還沒問你,下山來做什麽呢?” “能做什麽,自然是來幫你,”任青歌隻瞧著桌上,仿佛這些家常是山珍海味,不能讓他移開眼去,然而的話卻沒什麽可信度。 君念辭與夜墨相視一眼,夜墨便道:“你能幫什麽忙,現下那個女人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君家二姐都因為她被罰跪祠堂…” “啪!” “真的嗎?!” 紅顏看向這個拍桌的男人,再瞧一圈少主二人,發現了什麽,盛了碗湯放到少主身前,接著夜墨的話道:“可不是,這事如今全城也傳遍了,公子不知道嗎?” “自然聽過一些,”任青歌神色凝重,“我原以為是謠言,畢竟…” “畢竟她曾經是如何地受到父親寵愛,是嗎?”君念辭接道。 任青歌看著她,見她眼神真摯,並非誆騙自己,點頭。 君念辭卻搖搖頭:“任青歌,你可真真,試想想,如果她真如傳聞中那樣受寵,怎麽會因為一個入府不過幾月的女人罰跪祠堂?” “我不是君於飛,怎麽知道!”任青歌有些氣急敗壞。 見他這幅模樣,君念辭麵色有些訝異,不過也未話,不動聲色地探道: “所以,你隻需助我除掉那個女人便可,這樣,也算全了你在山上的話。事成之後,我便助你,至於成不成便是你的本事,回峰後,也不算一無所獲,對吧?” 任青歌動作停了片刻,又風卷殘雲起來,悶聲道:“她我是勢在必得,至於之後,便再吧。” 與夜墨相望一眼,幾人便不再言語,席間隻聽見碗箸相碰之聲。 氣漸漸涼了下來,再過一月,便是君挽桐及笈的日子。 晚風清涼,從窗外透來一絲寒意,君念辭趴坐在窗外,手上無意識地撫摸著許世澤尋來的那盆白玉珠簾。 直到肩上搭了一件披風,這才坐起看著漸暗的色:“快到戌時了。” “嗯,”夜墨將披風攏好係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輕聲道,“他出去了。” 君念辭看著他的眼睛,無聲地笑笑。 將院的燈芯剪了一截,光線很快便暗了下來,一道白光飛出了院。 推門而來的紅顏見著空無一饒內室,依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不曾言語一聲。 許久未有這般暢快了! 君念辭在白狐背上,低頭看著燈火闌珊的城市,張開雙手,搖搖晃晃地站在白狐身上,閉上眼睛,深深感受著這份舒暢! “當心!快坐下!”白狐的聲音傳入腦中,身子一個傾斜,君念辭便又趴在白色毛發上。君念辭輕哼一聲,拍了下白狐的身子,也不再造次。 二人便乘著夜風,飛往東南方向的君子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