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該
玉郎找上門來的時候,望著多日不見的牆又高了數丈,眼角一抽,從大門踏了進來。 璿璣樓因著之前的明智轉向,現在已壓了其他四大家一頭,可算得上與官家朝顏閣平起平坐的大易樓。 樓中的人心理素質到強,眉眼還未飛到上去,顯然是被敲打了一翻,見著災星進門,也如平常客人一般引上樓去,沒有過多的諂媚傲氣,叫玉郎暗讚一分。 “你們樓中的君姑娘在嗎?” 那侍女看了玉朗一眼,不動聲色地斟了茶:“君姑娘大早就出門去了,玉公子不如在此處等等,樓中新出了菜品,送與玉公子嚐嚐。” 璿璣樓除了頂樓的易閣為世人所稱讚,這菜肴也是一絕,玉郎剛從宮中帶了消息出來,還未用過午膳,本意去了君念辭院中道明來意,順便飽下空空的腹,卻不想來的不是時候,這人大早就出去了。 玉郎點點頭:“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侍女搖搖頭,表示不知,揮手讓人下去,換了酒壺,一側的茶冷在一旁。 “玉公子一來就找君姑娘,要不要去告訴樓主?” 那侍女走遠了去,才拉過一人咬耳朵。 那侍女也是驚奇,看了眼身後的隔間:“還是告訴樓主為好,如今君姑娘可算是樓主的心頭寶,若被玉公子勾了去,咱們怕是…” 想起多日未見的秋月姑娘,兩人身上齊齊發冷。 那君姑娘眼見不過及笈之年,卻不想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知秋月為何開罪了她,竟被扔進了暗樓去! 暗樓可是樓中饒禁忌,更別那秋月是樓主的貼身侍女,眼也不眨,就將人送了進去,君念辭現在可是眾人惹不起的人物! 若之前,君念辭在眾人眼裏不過是頗有姿色的女子,才得了樓主青睞,但如今看來,不僅僅如此。 君念辭一早便帶著兩人出門逛去了。 孟於領著三個冉了雅間,將賬本交給她過目,君念辭倒沒有親自看,交給阿落,讓孟於教她看賬本。 她秉承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孟於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將君閣作得風聲水起,加上當今皇帝曾經光臨君閣,城中的貴族風向自轉,這才是早晨,君閣中已有了不少人。 不止有酒,還有美人。美人知書,達禮,是最為暖心的可人兒,無論是失意還是得意,都能在君閣找到傾訴的人。 這便要歸功於樓中的調教,閣中美人最大的一點,便是賣藝不賣身,作為女子,最上襯,便是讓男人可望不可極。她深知這一點,暗樓送來的人本就極好,再一點撥,更是得心應手。 “念兒,這是你的手筆?” 夜墨隨她踏出酒樓,立於春景之中,春光流雲,泉水涓涓,柳條抽了長芽,在春風中立於溪流兩側,兩人行過木橋,在園中信步談。 一襲白錦立於春色中,君念辭才及他的肩,微微抬頭,便見他清秀雅淨的俊顏,心上不免軟了幾分,默許了他的稱呼,點了頭。 夜墨歡喜她,她歡喜慕臨淵,慕臨淵於她,是一個目標,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夜墨不一樣。她對於夜墨,有莫名的信賴,也許是前主的感情影響著她,而她,也不願因為這樣的感情而失去夜墨,他是純潔的,是自己不該,惹上了他卻不能給他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