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狽

  “…” 夜墨沒話，感覺到君念辭身上冰冷的皮膚，想將身上的衣裳脫下給她穿上，但卻尷尬地發現自己也是一身狼狽，當下化作狐狸形態，瞬間膨大了許多，將君念辭圍困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身體的溫度給她回溫。 君念辭一陣好笑，卻沒有阻止他的行動，現在的夜墨，已經漸漸染上其它的顏色。 離二人十裏開外的地方，白羽撐大了雙眼，追著夜墨在皇宮裏跑了幾個來回，又在這野外寒冷的地方呆了一夜，再強的體力也會疲憊，見兩人在雪地裏相互依偎，心上有奇異的感覺。 太青山上，是爺第一次那樣失態。 他八歲那年被爺挑中，做了他的侍衛，十年來可以自譽為最了解爺的人，那樣不顧一個女子的閨譽，輕薄於她，是十年來的頭一次。 無論是爺心心念念的君姐，還是醉心於爺的蘇姐，爺都不曾失禮過。 又一次，爺回來後，脖頸上的匕首印子觸目驚心，爺口氣淡淡，自己見了君念辭，從那以後，對君念辭絕不提口。 但白羽看得出來，爺是在逃避，逃避這個叫君念辭的女子。 這個女子，對爺的影響太大了！ 眼眸一暗，若是當初在那間客棧見到她時，就將她做掉，爺也不會如此… 現在，那一人一狐都是元氣大贍模樣，白羽握住腰上的劍… 君念辭窩在白狐的身上，身體漸漸暖和起來，從夜墨身上起來的時候，夜墨也清醒過來，化作一隻白狐縮在君念辭懷中，賴著不走了。 君念辭抱著他，才走兩步，就見前方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眼睛卻是平靜的水湖鏡麵，他一身黑衣長服，身上的大氅帶著點灰色，看起來依舊很暖和。 看著來人，蹙起眉目：“你怎麽在這裏？” 白羽取下大氅丟給她。 “在皇宮的時候看他一幅焦急的樣子，跟了上來，”抿抿嘴又道：“君念辭，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璿璣樓樓主也好，君將軍女兒也罷，都不要再靠近爺了！爺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也許爺心中對你留有一份憐憫，但我不會。” 嗬，這對主仆是怎麽了，一個一個地都忙著來和她劃清界線。 “好啊。” 白羽收回握劍的手：“隻要不牽扯爺，你若需要，白羽盡力助你。” “嗯，”君念辭點頭：“好。” 今日的她格外好話，。白羽奇怪地瞧了一眼，沒看出什麽端倪，長臂一展飛走。 君念辭繼續走著，臉上情緒莫名。 一路的風景因著漸暖的冬陽變得和暖起來，沒有忙著回到長安城，君念辭慢慢走著，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倒也不覺得那麽冷了。 她抱著夜墨走上官道，一路上早起的百姓紛紛側目，這是哪家的孩子如此可憐？ “孩子，吃點東西吧。” 麵前是一個老婦人，手上包著一卷香噴噴的蔥油餅，君念辭本來不餓，卻被這香味勾起了食欲，摸摸身上卻是一個銀元也沒有，隻得拒絕了她的好意。 那老婦冉也執拗，將餅塞到君念辭手中，支著竹拐買另一個去了。 掰了一塊送到夜墨口中，繼續走去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