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執拗
“喏,你看看吧。”
柳月往著林蕭身邊湊了湊,眼巴巴地瞧著林蕭打開盒子,大眼睛之中滿是好奇。
和家中小女沒有什麽區別。
林蕭不由得輕笑一聲,可待他目光落在盒中之時,目光卻忍不住有些驚疑不定。
“這是靈芝草。”
他低聲說道,眼神嚴肅。
靈芝草罕見至極,就算是在誅仙閣也沒有半點存貨。
現在不用詢問柳月是否認識那老者,林蕭也心知兩人定是沒有半點關係。
他對家中妻女頗為了解,不論是柳家,還是柳月接觸過的人,除他與誅仙閣之外,就再無修煉人士,就更不要說手中有靈芝草這等罕物之人了!
“你可記得那人的模樣?”
林蕭心中詫異,忍不住出聲問道。
見林蕭如此嚴肅,柳月也不敢大意,連忙回憶起那人模樣,隻是不管如何,柳月也想不起那人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她愁苦了一張小臉。
“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和普通的老爺爺沒有區別。”她頓了頓,眼神閃過一道驚喜,連忙說道:“但是我記得他右邊臉頰有一顆淺褐色的痔,上麵還長了一根好長好長的銀色胡須!”
林蕭眉頭緊皺,不管如何搜羅記憶,也沒有發現與之相同的人臉。
這個給出靈芝草的人,確實從未和他們遇見過。
林蕭看著手中的靈芝草,目光越發不解。
柳月跟著林蕭沉默了半晌,卻依舊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聲地問道:“這個靈芝草是什麽啊?和靈芝一個作用嗎?”
她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盒子之中銀白色的靈芝模樣的物體。
在林蕭沒有回來之前,柳月還當這是被染了色的靈芝。
老人家被騙了,當做寶物獻給他們。
可是柳月再三檢查,也沒能叫這東西脫下半點顏色,這才百般不解地等到林蕭回來。
林蕭聞言輕笑,心中陰霾和疑惑因為柳月這近乎天真的話語消散幾分。
“這靈芝草可是當世靈藥,隻要不能修煉的人服下此藥,就可以踏入修煉一途。”
林蕭說完,卻見柳月的目光越發疑惑詫異,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反應過來。
自己家中的妻子,可是對修煉之事一竅不通啊!
既然都說道這裏了,林蕭索性就將修煉一途和柳月細細說明。
柳月雙手托腮,眼神崇拜地看著林蕭,越是聽下去,目光就越發激動。
直到林蕭說完,她這才伸出手,用力地抓住林蕭的手掌。
“我也要修煉!”
她目光堅定,認真地注視著林蕭。
林蕭不由得楞在當場,表情驚訝:“你也聽我說了,修煉一途可不是開玩笑的,其中苦楚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更有甚者就算花費一輩子功夫,也難以進階分毫,你怎麽會想要修煉的?”
他原本隻是想給妻女一個幸福的家,將妻女好生在家中養著,做一對嬌花,有些時候也不是沒有動過要妻女修煉的念頭,隻是想著其中苦處,再加上查看之後發現柳月並沒有修煉天賦,也就此作罷了。
沒想到柳月居然會主動提及此事。
“我不想你每次出行,我隻能在家中默默待著,半點也幫不上忙!”柳月輕咬朱唇,帶著幾分懊惱,小聲嘀咕著。
林蕭不由得沉默下來,他很快輕歎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是我也不可能叫你跟我前去戰場,你要清楚這一點。”
戰場上麵危機萬千,林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證不叫柳月收到半點傷害,由此一來,林蕭根本不會讓柳月跟隨自己一同行動。
柳月難堪地咬了咬嘴唇,眼圈微微泛紅。
“所以我才需要自保的能力啊,萬一出點什麽事情,你還得分心保護我!”
她有些委屈,也有些痛心:“到時候你要是因為保護我出了什麽事情,受了重傷,你叫我怎麽辦?”
“我不會——”林蕭看著柳月委委屈屈的模樣,心中既是柔軟又是好笑:“你最近都看了什麽不得了的電視劇和小說,這都腦補到哪裏去了?”
他語氣調侃,很快就將柳月逗笑起來。
柳月一時間又哭又笑,麵頰就經不住有些羞紅。
她惱火地舉起拳頭在林蕭胸前打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用力。
“反正我也不怕吃苦,我隻怕拖你的後腿……”
林蕭心中柔軟,就更是不願柳月吃苦,便是柔聲勸道:“可是你沒有修煉的天賦,是沒有辦法——”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柳月纖細的手指就落在了靈芝草上。
“老人家不是說著東西是給我用的嗎,說不定他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林蕭立刻厲聲拒絕。
“不行!這等來曆不明的東西,你若是用了出事怎麽辦?”
靈芝草在古典記載極少,縱然是林蕭也沒有辦法徹底確定其中的安全性,又怎麽可能交給柳月使用?
柳月咬唇並不說話。
正在林蕭打算合上盒子,好生勸說一番柳月之時,那靈芝草居然發出陣陣銀色光芒,從盒中緩緩飛出,落在柳月白玉般的手掌之上。
“這……”柳月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等事情,當下就有幾分慌亂地抬頭看向林蕭。
“它認主了。”
林蕭輕歎一聲,轉身在柳月身邊坐下。
既然已經認主,倒也不必擔心其他的事情了。
或許這一切就是天意。
“既然你想要修煉,就服下吧。”
林蕭輕歎一聲:“隻是這藥一旦服下,就會在你的體內形成一條新的靈脈,不亞於用刀在你的身體之中劃出一條道來,你可要想好。”
柳月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她突然起身,俯身抱住林蕭,身上的淡淡香氣縈繞在林蕭鼻尖。
“我既然是你的老婆,就早晚會經曆這些事情,我可不想成為你的把柄,你的軟肋。”
說罷,她當著林蕭的麵,將那靈芝草一口吞下!
隨即柳月便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不已。
短短一分鍾之內,她便如同從水中出來一般,身上衣物盡被冷汗打濕,鼻尖時不時發出幾聲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