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震驚連連!
隻有在這種專用的酒瓶上,才會刻有這種幾乎稱得上是透明的龍紋。
柳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仔細地摩擦著酒瓶底部位置。
龍紋雖是透明難以觀摩,但是雕刻之時卻用了特殊的手法,隻要一旦觸摸就會明了。
無法仿造,也沒人敢仿造!
柳明細細摩灑著酒瓶,手下忍不住一個哆嗦,差點將酒瓶摔出去。
果真是聖上禦用!
他倒吸一口涼氣,趁著眾人沒有注意,小心翼翼地捧著酒瓶,直接跑到了柳覃天的身邊,小聲地在柳覃天耳邊說話。
眾人明顯還沒有察覺到這裏的動靜。
柳雲和柳海生甚至還在不斷地嘲諷著林蕭。
“爺爺,這種人就不要叫他留在柳家了,把他們趕出去吧!”
柳雲轉過頭嬌嗔地同柳覃天說道。
就連柳海生也開口勸說:“這種人留在柳家,被人知道了,就是柳家之恥!爸,我看他是不能留了,直接趕出泰安吧……”
誰知,下一秒。
“閉嘴!”
柳覃天雙手顫抖著捧起酒瓶,被這兩人說話的聲音擾得頭疼,手下更是顫抖不停,差點摔了酒瓶,惹得他當下就怒喝一聲。
柳海生和柳雲兩人當時就嚇得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他們詫異地盯著柳覃天的動作,格外疑惑。
柳覃天卻連自家小輩看自己什麽眼神也顧不上,他深呼吸一口氣平靜自己顫抖的手,隻是謹慎小心地打量著酒瓶,手指在酒瓶上麵小心翼翼地遊走。
生怕自己碰壞了一點半點。
“對!對!”
柳覃天激動不已,小心翼翼地將酒瓶放下,驚喜地環視眾人,口中兩聲說道:“沒想到!我真是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麽?”
眾人的眼神皆是迷茫起來。
完全柳覃天是什麽意思。
“你們不明白!”
柳覃天興奮地注視著酒瓶,接著說道:“這是聖上喝的酒!除了聖上賞賜之外,根本沒人可以得到!我居然可以得到聖上禦用酒液,天哪!”
除卻本身柳覃天就極其好酒之外,這聖上禦酒的意味,更是叫柳覃天激動不已。
說出去叫泰安市各大世家知道的話,他柳家地位隻會升,不會低。
“什麽?就這……”
“不可能吧!那是林蕭拿過來的,林蕭能有這本事?!”
“家主一定是搞錯了!”
……
眾人的表情極其震驚,根本不願意相信。
柳雲更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她甚至上前了幾步要拿起酒瓶:“爺爺,你一定是搞錯了,林蕭什麽本事身份你還不知道嗎?就憑他還拿得出來?再說了,你看看這酒瓶,包裝這麽劣質,怎麽可能是聖上禦用?”
柳雲說著,抬手就去抓瓶子。
啪!
柳覃天毫不客氣地伸出手,重重地打在柳雲的手背之上,留下幾道紅痕。
“別亂碰!”
他怒喝一聲,小心地示意柳明將酒瓶收起來:“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以為這種酒瓶是可以仿照的嗎?這酒瓶上的龍紋,是聖上禦用!”
“根本仿照不了!甚至,有這個心思,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柳覃天眼睛幾乎要黏在酒瓶的身上。
他接著說道:“想要弄到這種酒液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想走關係,都得看聖上當時的心情好不好。”
柳覃天嘴裏滿是感慨。
要不是顧忌著在場眾人都是小輩,恐怕柳覃天已經要不顧自己的顏麵,打開酒瓶來飲用了。
至於包裝——
看上去是簡陋了些,可是細看,確實盛酒用的好玉。
隻有上好的玉,才能承載裏麵上好的酒。
“而且這裏麵的酒,是由聖上的專屬醫師研究過的,其中成分複雜,光是隨便兩樣,就是我們拿錢都買不到的!”
柳覃天幾乎停不下來自己感慨的嘴。
“上好的龍血草,外加上好的龍參,這還是裏麵最簡單的兩種成分,其中最複雜的成分,根本就沒有人能研究出來!”
“我柳家就算想要得到其中一種,恐怕都要傾盡全家之力了!”
柳覃天長籲短歎,看著底下的小輩們連連歎氣。
要是聖上禦酒真的可以拿錢來衡量,又豈會叫那麽多人趨之若鶩?
“居然是這樣……”
“那豈不是說,這裏最貴重的禮物就是林蕭拿的?”
“我們剛剛還以為這是垃圾場裏麵撿來的東西!”
“天哪,林蕭怎麽拿得到禦酒!”
眾人口中皆是嘶嘶地吸著涼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著柳覃天鄭重其事的模樣,又根本由不得他們不信!
“真的是林蕭拿過來的……”
眾人悄悄吞咽了口唾沫,轉過頭看著旁邊滿臉淡然,毫無所動的林蕭。
看上去和之前的廢物模樣也沒變化啊。
難道說,林蕭這個廢物是走了狗屎運撿到的?
麵對諸人的目光,林蕭的神情幾乎沒有半點變化。
反倒是柳覃天給了林蕭不少讚賞的目光。
隨即就將目光又一次地投在酒瓶之上。
柳覃天小心翼翼地捧起酒瓶,仔細地打量:“這可真是個驚喜,必須要好好收藏才行。”
可能這輩子,他也隻能得到這一瓶禦酒也說不定。
柳覃天愛不釋手地擺弄著酒瓶,想要喝上一杯卻又舍不得。
柳家眾人見狀也不敢多言。
“看在月兒的份上,如果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送幾瓶過來。”
林蕭回首看向柳月,伸出手將柳月扣在自己的懷中,坦然麵向柳覃天。
這種東西對於他而言並不稀奇。
但凡他提上一句,炎夏聖上就會想方設法地將東西給他送來。
“當真?!”
柳覃天激動不已,滿心歡喜,要不是顧忌長輩顏麵,他怕是要衝到林蕭的麵前來了。
林蕭微微頷首,表情淡然。
“哈哈哈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好孫婿!”
柳覃天大喜過望,再也按耐不住,快步走下自己的位置,來到林蕭的麵前,用力讚賞地大力拍打著林蕭的肩膀。
“有出息!”
眾人聞言,不由得露出了驚詫表情。
柳雲更是麵目扭曲,憤怒地看向林蕭。
“從今天開始,林蕭就是我的孫女婿了,你們難道有什麽意見嗎?”
柳覃天自然看出了眾人的騷亂不安。
他緊鎖眉頭,滿身威嚴氣勢,質問柳家眾人。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遲遲沒有開口。
“還不謝謝家主,愣著幹什麽!”
柳泉生滿臉欣喜過往,直接推了一把柳月。
雖說柳月被趕走之後,柳泉生依舊可以留在柳家,但是地位已經大不如前。
如果林蕭和柳月可以得到柳覃天的承認,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柳月也怔怔出神,眼眶發紅。
自從回到泰安的那一天起,她無時無刻不想回到柳家的族譜上,但沒有柳覃天的允許,誰會同意?
“真的嗎爺爺?”
柳月不敢置信地小聲詢問道。
“當然!”
柳覃天現在隻要一想到接下來能有源源不斷的聖上禦酒進入柳家,根本就不在乎柳月之前做了什麽。
哪怕是丟了柳家的顏麵——
靠著幾瓶酒,也完全可以掙回來!
和他是否好酒沒關係,重要的是酒液的含義!
“爺爺!”
眾人麵上皆是驚訝之色,柳雲更是不服。
她嬌嗔地走到柳覃天身邊,小聲收到:“爺爺,不就是酒嘛,你要是喜歡喝,雲兒給你找,林蕭那算什麽東西啊,也配進入柳家?”
柳覃天橫眉倒豎,怒視著柳雲,剛想開口說話,一個少年就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家主!”
少年神色慌張。
“慌什麽!沒有半點柳家子弟的樣子!”
柳覃天正在怒氣上頭之時,見著人這般模樣,自然就是一聲怒喝。
少年更加慌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有,有客人……”
“什麽客人把你嚇成這樣,沒用的東西!”
柳覃天低啐一聲。
少年也趕緊解釋著:“是戰部總指揮使和安防局部長來了!”
他說完,柳覃天的臉色就變得緊張慌亂,比少年的表情還更要誇張。
“你說的是部長?!還有總指揮使?!”
眾人都發出驚訝的低呼聲。
“真的來了?這種大人物真的來了我們柳家!”
“我們柳家是真的要發達了!”
“快點出去迎接啊!”
眾人接連不停地說著,眼神興奮至極。
到了這種程度的大人物誰人不知誰人?
他們來柳家,不就意味著,柳家地位非同一般?
“別亂!”
柳覃天看向下方,低喊一聲。
原本的震驚慌忙也慢慢平息下來了。
“我親自去迎接。”
柳覃天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小心謹慎地朝著門外大步走去。
身後的小輩們也趕快跟上,生怕自己落後於人。
而柳雲沒有得到柳覃天的回答,還以為自己說服了柳覃天,便是滿臉得意地跟隨在柳覃天的身後,驕傲地環視周遭:“我知道了,一定是柳明剛剛將人請來的!沒想到他在部長那邊麵子這麽大,不光是請來了部長,還把指揮使也請來了!”
柳雲囂張跋扈地環視周遭,放大了自己的音量。
“可不是什麽廢物都比得上的!”
眾人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附和著貶低林蕭,便果斷地誇耀起沉默的柳明來。
“柳明才入安防局沒多久呢,年紀輕輕就能得到部長賞識,接下來勢必前途無量啊!”
“我們年輕一輩之中,最為出色的果然是柳明!”
“舍他其誰,連部長都被他請來了!”
柳明原本就一直保持沉默,爭取叫眾人忘記了叫他請部長過來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又被提起。
而且部長還不知道為什麽已經到了!
他麵上流露出幾分尷尬,想要開口解釋,可周遭的人皆是言之鑿鑿,興奮地注視著柳明。
柳明張了幾次口,也沒辦法說出不是自己請來的人。
看看周圍羨慕的目光吧!
他現在也算是騎虎難下了不是嗎?
柳明安慰著自己那點虛榮心,驕傲地昂起了頭:“沒錯,部長知道這次會召開生日宴,所以特地過來。”
他語焉不詳。
卻叫周遭的人更加深信不疑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你請來的!就知道你是柳家最有出息的一個!”
眾人激動不已,看向柳明的表情充斥著興奮。
“要不是你,我們也沒辦法見到安防局的部長!”
“你真是太厲害了!”
柳家一眾人圍在柳明的身邊,眼神充滿佩服。
柳海生更是頻頻點頭。
“我就說柳家這群小輩裏麵還是有出息的,不是人人都和那些找廢物結婚的女人一樣,隻知道讓廢物拖累家族!”
柳海生嗤笑一聲。
他隨即用力地拍了拍柳明的肩膀:“幹得漂亮,柳家子弟就應該像你這樣有本事才對!”
柳覃天更是不住回頭,兩三步走到柳明的身邊,大力抱住柳明。
“不愧是我的孫子,我以你為驕傲!”
現在的柳覃天,甚至連義孫都省了。
巴不得柳明是自己親生孫子。
……
柳家大門之外。
“給李指揮使和丁部長行禮!”
柳覃天激動不已地看著已經到了門前的兩人,慌忙地鞠躬之後,朝著身後小輩大聲說道。
而眾小輩也慌忙看向兩位,急急忙忙地想要行禮。
李山和丁淮遠看著小輩後麵遠遠站著的林蕭和柳月兩人,更是嚇得齊齊擺手。
這要是叫林蕭對著他們行禮了,豈止是折壽那麽簡單?
“我們隻是來給你祝壽而已,不必那麽麻煩。”
李山語氣溫和恭敬地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人群後麵的林蕭。
柳覃天更是瞪大了眼睛,驚喜地整理著身上的衣裳。
“沒想到您二位居然會親自來此,未曾遠迎真是我們的不對,請您相信,不管是何時,柳家隨時歡迎您二位到來。”
柳覃天看向後麵,尋找著柳明的身形。
此時柳明心裏的虛榮感也下去了不少,看著丁淮遠等人更是心虛得不行,小心翼翼地躲在眾人的身後。
生怕被暴露了事情始末。
而柳覃天尋不到柳明,為了和兩人套近乎,還是殷切問道:“您來此應該是為了柳明吧?那小子在安防局的表現怎麽樣?有沒有給您二人添麻煩?”
柳明?
丁淮遠和李山同時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