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心病
第695章:心病
夏霜雪的遭遇,自然瞞不過張正源的眼睛。
“你說什麽?夏霜雪被一群流浪漢給……”倪寶珠聽到這個消息時,一臉的震驚。
張正源點頭,“嗯,這事兒是我的人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最後是賈嬙將她帶回了住處,又找了個醫生,雖說命保住了,可那張臉是徹底毀了。”
被侯老板的人劃了一刀不說,還被張碧玉用煙頭燙傷了,這張臉還能用嗎?
聽到這消息,倪寶珠心裏並沒有快慰,反而滿是惆悵,雖說這事兒與她無關,可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那夏芳芳就這麽心狠,和夏霜雪斷絕關係了?”
史戰南也有些詫異,這母女二人的關係,真是塑料花嗎?說斷就能斷那種?
“夏芳芳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她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哪怕是讓夏霜雪死都行,怎麽還會要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女兒呢?”
張正源冷笑說道,這種女人,真是比蛇蠍都狠呐。
倪寶珠歎息一聲說道,“夏霜雪有今日,雖說是她咎由自取,可不得不說,她的人生也是悲劇,因為她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有問題。”
夏芳芳給女兒灌輸的思想就是錯誤,在這樣環境裏長大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裏去?
“倒是賈嬙這個人,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啊!”
張正源提到賈嬙時,臉上有些疑惑,他本以為賈嬙和夏霜雪是一夥的,可從侯老板那裏打聽到的消息,卻讓他有些懷疑。
“這話怎麽講?賈嬙不是一向都跟著夏霜雪混嗎?”
倪寶珠問道,對於賈嬙,她談不上多討厭,說白了,賈嬙的人生也毀了,她與夏霜雪又不同,她的本性不壞,隻是被人遮住了眼睛而已。
“聽說,是賈嬙在侯老板那裏挑唆,這才讓侯老板對夏霜雪下了狠手,夏霜雪忍受不了,這才反抗起來。”
張正源的消息靈通,那侯老板手下的人魚龍混雜,打探出這種事並不算太難。
倪寶珠和史戰南對視一眼,史戰南嘖嘖兩聲,說道,“這倆人,是起內訌了?”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賈嬙的心底不算太壞,而且,她不是那種一點是非都不分的人。”
倪寶珠沉思片刻才說道,通過這件事,她幾乎可以斷定,賈嬙心裏是恨極了夏霜雪的。
“她倆內訌,對咱們來說是好事,現在夏霜雪這邊幾乎沒什麽威脅了,她,現在能活著就不錯!”
張正源不甚在意說道,夏霜雪這種人也是活該,蒼天饒過誰呢?
史戰南坐直了身體,問道,“源哥,那張碧玉和陸天壽那邊呢?他們有什麽動靜嗎?”
“張碧玉很老實,什麽動靜都沒有,陸天壽呢,自打夏霜雪出了事也安分了,起碼表麵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張正源想了想才說道,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甚至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隻是一時又捋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事兒大家都別掉以輕心,現在也說不清楚賈嬙是敵是友,總之呢,還是小心些為好。”
史戰南沉聲說道,但以他的直覺,賈嬙對寶珠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
頓了頓,史戰南又問道,“源哥,徐真真呢?聽說她最近出差去了?一直都沒在蘭城?”
“嗯,自打上次你倆被夏霜雪算計後,徐真真就外出學習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沒在蘭城。”
倪寶珠冷笑,“還真是巧呢,其實現在想想,沒準上次那事兒是徐真真給夏霜雪出的主意呢!”
“哎,對,我也懷疑這個,陸天壽那小子肯定也脫不了關係,這事兒我還在查,一有結果我就告訴你們!”
張正源也一直在懷疑徐真真,以前,是他太小看徐真真了啊,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更難纏。
“你說她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啊。”倪寶珠歎息一聲說道。
史戰南嗤笑,“能為什麽?為了報複唄,她這種人,自己得不到的,就寧可毀了滅了,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那從咱們這裏動手,對她有什麽好處?”
倪寶珠苦笑著說道,女人心海底針啊,這就算報仇,也該找張正源和林蘭芝報仇啊!
找張正源和林蘭芝?
當這個想法浮現在倪寶珠的腦海時,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哥,蘭芝姐最近怎麽樣?她……沒有再與徐真真聯係吧?”
倪寶珠擔憂說道,林蘭芝已經到了孕晚期,而且聽說性格現在很是暴躁,動輒就與哭鬧吵架。
張正源捏了捏眉心,無奈說道,“她就那樣唄,我找了不少醫生打聽,有個從國外回來的醫生說,她這是孕期抑鬱症?”
抑鬱症?
這種病在這個年代,還並沒有被人接受,甚至總有人將這個病與精神病混為一談,都無法理解,就更別提接受和治療了。
“哥,蘭芝姐這是病,得找心理醫生治療,別太大意了。”
倪寶珠擔憂說道,這種心理疾病比起身體疾病來,更加的難以治療,到了嚴重地步,患者甚至會產生自殺傾向的。
“是,那個醫生也這麽說,可你說,這心理醫生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打聽了不少醫院,人家壓根就沒這種醫生啊,你說怎麽辦。”
張正源無奈說道,心理疾病?說白了不就是精神不正常嗎?
“我回頭讓姑媽從深州那邊打聽打聽,深州醫療條件發達,應該會好一些。”倪寶珠沉思片刻說道。
史戰南也附和道,“是啊,蘭芝姐現在也懷孕八個月了吧,等生了孩子,要是還沒緩解,就盡快治療吧,不然她這麽下去,真是要出大事!”
張正源歎息一聲,眼中滿是疲憊,他知道,他都知道啊,那是他的妻子,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他比誰都著急啊!
“再一個多月就生了,等生了孩子,興許她會好起來吧。”
張正源惆悵說道,當初那麽溫婉的女孩兒,怎麽現在就成了這樣子呢?他看著也心疼,卻也無能為力。
心病,旁人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