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衣劍客
南鄭城,鄭府。
是整個南鄭成修建的最豪華的一座府邸了。
鄭乾下了馬車就快步走入府內,連忙召集了管家到大廳議事。
“吩咐下去,商隊所掌握越國軍隊的情報,全都秘密匯報給楚國前線帶兵的將軍,並且中斷對越國軍資的秘密援助。”
鄭乾坐在主坐上,一臉的煞氣。
大廳內隻有老管家鄭安,聽完一臉驚愕,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老爺,老奴沒有聽錯吧,你這是要幫助楚軍?”
鄭乾和管家鄭安都是越國人,在列國做生意賺了不少錢財,所以這些年來有秘密的資助越國軍隊,無論糧食還是武器盔甲。
這些事無論楚王還是越王都不知道,做生意講的就是低調,如果讓楚王知道他資助母國,以後也別想這楚國做生意了。
所以找了個跟他毫無關聯的中間人秘密資助。
越王無強昏庸無道,竟然殺害了義兄範蠡和西施,讓鄭乾怒火中燒。
不顧一切後果,都要讓越王兵敗。
“老夫就是要讓越王死。”
想到越王的所作所為,鄭乾氣的手指發抖,不光是範蠡,最主要的是西施,他喜歡了一生的女人。
直到現在鄭乾還是單身,沒有兒女,隻收養了幾個義子。
“喏,老奴一會下去就安排。”鄭安身為管家,不管主人說的對不對,都要依命行事。
“還有。”
鄭乾目光一冷,冷聲道:“派人去告訴張維將軍,讓他帶兵向楚軍投誠,如果他不願意,就說會把他這麽多年了貪汙,克扣軍餉的證據交給越王,張將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麽選擇。”
“這……喏。”
老管家鄭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張維是越國此處征戰的中路將軍,統領五萬人馬,算是越國的精銳軍了。
張瑋也知道越王是刻薄寡恩之人,如果這樣逼他,肯定會反的。
如果張維真的投降,那越國必敗無疑。
老爺到底怎麽了?越國可是母國啊。
有些事不該他問,他也不會問,正要退下。
一個聲音從屋頂傳來。
“好狠毒的計策,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對付越國,讓人不齒。”
說完一個黑影落下,雙手抱在胸前一手拿著劍鞘,冷冷的盯著鄭乾。
正是荊甲。
殺氣隱現,無論怎樣,他還是越國人,還是越王的護衛統領,絕對不會允許他人這樣用卑鄙的方法對付越國。
荊甲潛入南鄭城之後,早就打聽出鄭府是南鄭最有錢的富戶。
劫富濟貧,對荊甲來說並不是惡事,反正那些富戶一個個富的流油,拿一點也不礙事。
自己留點,剩下的都分給窮人。
不僅不是惡事,他反而覺得是在做好事。
或許是受到了一些江湖遊俠的影響,殊不知,人家富戶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你憑啥說拿就拿?
潛入鄭府之後,正想找個地方偷偷的觀察,待子時以後再動手。
可是在房頂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讓他非常憤怒。
如此卑鄙陰毒的手段,如果真的得逞,那越國必敗。
說什麽都要下來阻止,這兩人的命不能留。
“來人……啊。”
老管家見有不速之客,想大喊叫人,隻見咚的一聲,劍把擊中鄭全的頭直接把他打暈過去。
荊甲想在殺他們之前,把事情問清楚,所以打昏了,省的礙事。
出手又快又狠,絕對是練家子。
鄭乾並沒有害怕,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沉聲道:“你是何人?”
“路見不平之人。”荊甲冷酷道。
“哈哈。”
鄭乾仰頭大笑,笑著搖手一指,“大半夜趴在別人屋頂,怕不是良善之輩,是來偷盜的吧,一個毛賊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哼,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說,為什麽要這樣對付越國?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荊甲向前走了一步,殺氣湧現。
“在老夫的府邸竟敢還如此猖狂,恐怕死到臨頭是你吧?”鄭乾笑著絲毫不懼。
“找死!”
荊甲快速拔出手中的青銅短劍,此劍名為魚腸劍,是兵器名家歐冶子大師打造出來的利器。
鋒利無比,荊甲偶然得之,一直當做寶貝。
魚腸劍鋒利的劍尖閃著寒芒,刺向鄭乾。
鄭乾表情依舊,似乎根本不在意。
砰。
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荊甲被人擋住連忙爆退,待穩住身形,看到一位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手握長劍站在鄭乾跟前。
白衣似雪,一塵不染,劍目眉星,一身冷傲。
“我答應你出手三次,這是第一次。”白衣男子沒有回頭,這句話是對鄭乾說的。
“老夫明白,有勞了。”鄭乾點點頭,他之所以不懼,是因為有這白衣男子在。
“白衣劍客蓋天明?”
雖然隻接觸了一招,荊甲心中依舊震撼,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荊甲身為越王的護衛統領,武功本身不弱,可是最近接連遇到高手,先是在南沙湖遇到鬼穀子,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荊甲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白衣男子,有如此劍法,又穿著一身白衣,從他的穿著上來看,這人應該就是白衣劍客蓋天明。
“沒想到,就過了一招,你就能猜出我的身份,看到你也是江湖中人。”蓋天明也不否認,嘴角一翹笑道。
“天下第一劍客,白衣劍客蓋天明誰人不知,沒想到你竟然淪為顯貴的護衛,真是想不到。”荊甲不屑冷笑。
“多說無益,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動鄭公一個汗毛。”蓋天明就站在那,冷冷的看著荊甲。
“那好,我今日就領教下天下第一劍客的劍法。”
荊甲目光冰冷,既然知道了,無論怎樣都不能讓鄭乾的計劃得逞,這可關乎到越國的存亡。
而這蓋天明有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正好引起了荊甲的好勝心,過幾招,看看天下第一劍客到底有多強。
“既然你想死,我就不客氣了。”
蓋天明麵色一冷,劍出鞘,白影閃過,與荊甲纏鬥在一起。
隻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短兵交接,一陣武器碰撞的聲音,這不是切磋而是你死我的廝殺,雙方招招帶著殺氣,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南鄭城郊,農家小院。
範思悅坐在木板凳上,雙腿伸直腳跟著地,晃動著腳丫,無聊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很圓。
“悅兒洗腳了。”
陳陸端著一個木盆過來,放在範思悅旁邊,木盆裏還冒著熱氣,要知道在古代用熱水洗腳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要劈柴,燒開水,忙活很長時間才能用熱水洗腳。
如果是洗熱水澡,用的水多更麻煩,得燒幾大鍋才夠用。
“陳大哥,謝謝你,我自己來吧。”範思悅連忙擺手。
“還是我來吧,你自己洗,洗不幹淨。”
陳陸笑著托起範思悅的一隻腳,脫掉粉色的繡花鞋。
範思悅很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陳陸對她太好了,好的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可是陳陸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他倆以後也不可能有什麽,範思悅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陸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