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失蹤學生
“女人許多時候是感性的動物,但是有時候更像動物!”
這是司蜓更加奇葩的回答,我有些迷茫,這是要表達一個啥:“你這啥意思,你你自己是一個動物?”
司蜓笑彎了眼睛,一臉幸福的點著頭:“其實我的想法很現實的,首先,我把所有都給了你,你是我實際意義上的男人,你比侯傑優秀,雖然我曾經愛過他,但是你給我的快樂他從沒給過,而且我還心甘情願的懷了你的寶寶,身體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既然我願意把自己身體給你,那我為什麽不可以像愛他那樣來愛你?”
這種離經叛道的言論,我竟然無法反駁。
摸了摸司蜓微微隆起的腹,我知道,我要當爹了!
我夾起一筷子麵條,遞到司蜓嘴邊:“看在你理論這麽奇葩的份上,賞你一口麵條。”
“去你個頭,你是擔心味道不好,所以要讓我嚐味吧?”
司蜓毫不客氣吃了一大口,滿嘴咖喱醬在流,她想用紙巾去擦,但是我捧起了她的臉,用舌頭舔著她嘴唇上的醬汁,司蜓吹氣若蘭,麵色通紅,三秒後,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啃住我的唇,糾纏在了一起。
清晨的空氣,散發著青草的幽香,遠處大瀑布的聲音就像暴雨一樣,洗滌著一切。
一碗麵隻吃了一口,兩個人已經在木屋裏麵纏綿了四五回合,當所有東西都拋卻之後,我才發現一個最原始的真理,男人始終離不開女人。
我推了推癱倒在我臂彎的司蜓,在她額頭吻了一口,溫柔:“我覺得我應該去洗個澡,然後出去一趟。”
司蜓的手勾住我的腰,不放我走。
她懶洋洋的問:“不要,我不要你走,你想去哪裏啊,你個逃犯。”
我輕輕捋了一下她額頭散亂的劉海:“我覺得我應該找一個工作,三個月了,房租也該到期了吧,你的那個偵探所不錯,如果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我們寶寶出來用什麽養活,難道帶著他喝西北風?”
“好,早就知道你是一個絕世好男人,讚同哦,去吧,加油。”
司蜓在我脖子上吻了一口,轉身拉個毯子蓋著,繼續睡覺。
我站在衛生間,看著鏡子裏赤條條的自己,麵前的自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無牽無掛的自己了,我現在是一個有家的男人,有家,自然就有了牽掛和責任,我不能再那麽無所顧忌和特立獨行了。
洗手台上的手機叮當一聲,亮了,是一條發自國內的郵件,來自歐夜:“離開你的第一百,他可以下地活動了,你的子彈沒有擊中他的要害,但是他想恢複正常還需很長時間,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因為他向我表白了。”
我深吸一口氣,張劍沒死,歐夜也活得好好的,但是我成為了一個逃犯。
這是我收到的歐夜發來的第一百條郵件,我承認我滿腦子都是歐夜,雖然跟司蜓在一起,但是我心裏想的卻是那個遠在國內的徒弟啊。
我是渣男,我這麽做對誰都不公平,但是這就是愛情最糾結的地方,剪不斷理還亂,所以我從來沒有回過歐夜的郵件。
今,第一百的時候,我要開始我新的人生,歐夜,我心愛的徒弟,再見了。
你答應他吧,他是一個好人,最起碼,他可以為你擋子彈,為你獻出生命,但是,我不能,這就是最根本的差別。
那個手機被我塞進了下水道,它將被冰涼的水流衝進馬蹄形般飛騰的尼加拉瓜大瀑布,沿著尼加拉瓜河,衝進安大略湖泊,永遠埋葬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心裏有座墳,葬著未亡人,你就是我心裏那個未亡人,再也不去觸摸。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這樣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剛來到偵探所麵試,對方直接就聘請了我,報酬不錯,但隻有一個硬性條件,我必須接手他們搞不定的案子,也就是無頭案。
在他們給我的第一個案子裏,我們沒有屍體,沒有犯罪現場,甚至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所有調查的線索全部指向一個人,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犯罪嫌疑人依舊逍遙法外,雖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凶手。
“你好,我叫切爾可,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督查,很高興見到你。”
切爾克督查很開心,非常熱情的向我伸出了手,操著一口標準的英語,或許在他們看來,跟華人交流用英語是最沒有障礙的。
我向切爾克督查點了點頭,同樣用英語道:“白,來自華夏西川市。”
“久仰大名,你可是華夏神探,現在能來到我們偵探所做事,真是大神光臨,蓬蓽生輝。”
切爾克從哪裏學來的馬屁句子,拍得那麽響,我無奈苦笑:“督查先生,我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哦,現在就可以,正好你是華人,我這裏有一個懸而未決的華人留學生失蹤案子沒有進展,現在我把這個案子移交給你吧。”
完這句話,不等我回答,這位切爾克便拿出了一個收納箱,華人留學生失蹤案,我心裏一震,怎麽會這麽巧,這個轟動國內外的失蹤案,竟然會讓我遇到。
切爾克督查拿起手裏的收納箱對我:“這個歸你了,章穎。”
“章穎,安大略省國家水文研究學院的華人研究生?”
我接過了那個收納箱:“半年失蹤的那個女孩子嗎,據她在半年前因為單獨出門,然後就失去了所有聯係,這個案子過去了這麽久,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線索嗎?”
“不,我們有線索,我們甚至還有嫌疑人和目擊證人,但是因為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可以證明嫌疑人有罪,所以半年來這個嫌疑人一直逍遙法外。”
切爾克督查氣得牙齒都快要咬碎。
“是的,人們最後一次看見她,是在她家附近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切爾克看著收納箱被我接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來這個案子壓在他們頭頂,就像泰山壓頂一樣,已經讓他們喘不過起來。
我盯著收納箱,沉吟道:“後來,再也沒人見到她了,對嗎?”
“這個案子起初由青年局負責,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結果,今你來了,那就交給你你這個華夏神探來搞定,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看著切爾克期待的眼神,我打開了收納箱,發現收納箱裏麵除了一張照片,沒有其他東西。
很顯然,這是失蹤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看起來清秀靚麗,留著一頭如水長發,身材比例修長苗條,看起來有些輕微近視,但這並不能掩蓋她的氣質。
如花韶華,令人羨慕!
“這個家庭悲痛欲絕。”
切爾克:“孩子離家出走很正常,但她不是那種孩子,老師喜歡她,朋友們也喜歡她,她和父母的關係也很好,她的父母不能理解我們為什麽還沒找到孩子,還沒有把凶手繩之以法……”
到這裏,切爾克發出了一聲長歎。
從他的歎息聲裏,可以感覺到這個警官的無奈與憔悴。
或許有的時候你的努力無法得到別人的理解,在別人眼裏你就是一個不作為的人,因為世人隻看結果,沒有結果,你努力再多也隻是白費。
我沉吟到:“她不是留學生嗎,父母怎麽會在身邊?”
“她的父母也陪著她來到了加拿大,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女兒還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失蹤了。”
切爾克很無奈的搖頭,可以想象,章穎的家庭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把孩子養大不容易,為了送孩子出國深造,許多家庭幾乎是傾盡所有,但是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誰能夠接受?
我盯著章穎的照片,:“不是有嫌疑人信息嗎,可以給我提供一下嗎?”
切爾克從抽屜裏拿出另外一張照片,扔到桌子上:“照片裏的人,就是這個案子的頭號嫌疑人,艾弗森.哈克。”
我拿起了嫌疑人照片,發現照片上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牛仔工裝,頭發有些灰白,臉上布滿皺紋,整個人看起來幹巴巴的沒有精神。
但是他那雙眼睛很沉著,就像一個黑洞一樣,就算是在照片上,也讓人不敢直視。
切爾克指著照片:“雖然我們知道作案人一定是他,但是我們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明。”
聽得出來,他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可以感覺到他那種不甘心,明明知道誰是罪犯,但是卻沒辦法拘捕,因為沒有證據。
這可能是每個辦案人員最痛苦的一種煎熬吧。
切爾克艾弗森認識失蹤者章穎。
嫌犯的女兒名叫珍妮,珍妮是章穎最好的閨蜜,兩個之間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要親,而且兩家之間在出事之前關係也非常的好,住的不遠,應該算是很好的那種鄰居關係吧。
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艾弗森為什麽會選擇自己身邊的人下手呢?
“這個家庭現在在跟蹤嫌疑犯,我們也在跟蹤,因為這個案子轟動性非常大,所以媒體一直都沒有停止關注。”
這是切爾克的話。
他繼續:“你知道受害者家屬為什麽親自跟蹤嫌疑人嗎,因為受害者失蹤時間太久,案件又沒有任何進展,受害者家屬已經對我們失去信心了。”
是的,如果案件一直遲遲難以開展,受害者家屬自然會對警方辦案能力提出質疑。
他們在萬般無奈之下隻能選擇自己親自動手跟蹤凶手,雖然明知道那個凶手可能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但是為了自己女兒,家屬已經豁出去了。
切爾克:“執法者的威信,能不能重新拾起來,就看你這新來的神探了。”
有沒有信心?!
我無法回答,對於我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相信正義無聲,雖然可能會遲到,但是它絕不會缺席。
我把資料重新裝回收納箱裏麵:“無論結果如何,我會竭盡全力,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切爾克望著我堅毅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
我抱著收納箱,轉身正準備離開督查辦公室,切爾克在身後叫住了我:“嘿,年輕人,歡迎加入獵凶偵探所,放手幹吧。”
放手幹吧,這是我接手案子第一,同事送給我的話,也是我們的見麵禮。
“案子就發生在她家的附近,據報道,章女士坐上一輛褪色的黑色轎車,可能是一輛美國產的蒙特卡羅,最後看到她時,她穿著一件灰色的飛行員夾克,藍色牛仔褲和白色的耐克平底鞋……”
屏幕上循環播放著電視台在失蹤者失蹤當的電視采訪畫麵,一個記者不厭其煩是詢問辦案警察和路人,看起來對這個案子十分關心。
如今網絡這麽發達,任何案子都已經沒有了秘密所言,因為在媒體的監督之下,許多沒有破掉的案子就會成為大眾的談資,這案子涉及留學生,影響程度不一定。
全世界都知道凶手是誰,但是人們卻疑惑為什麽警方沒有把凶手抓起來,鋪蓋地的輿論轟炸讓警方疲於應對。
雷,總要有人出來頂才是。
可疑的失蹤人口,一個年輕的女孩,我要怎麽來聯係兩者,我要從什麽地方來入手?
當你拿到一個陳年舊案,你展開調查之後,你得重新審視案件,我們的優勢在於,現在比當初的調查員掌握了更多的嫌疑者信息。
最初的調查認為艾弗森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我必須弄清楚,他們的調查結論是怎麽得出來的,所以我在我的木屋一麵牆上掛上了嫌疑人和受害者,包括這其間所有跟他們有關係的人物,做出了一張關係圖,作為深入的研究。
我甚至用紅筆和箭頭把這些人物連接了起來,我想用這種串聯的方式,能夠從中窺探出一點玄機。
“每個人都認為艾弗森是凶手,對嗎?”
麵對旁邊的搭檔,我直接放下資料本,開口問道。
我盯著牆壁,在沙發上坐下:“我們沒有凶器,沒有案發現場,也沒有目擊證人,我們是怎麽調查到這一地步的?”
我想知道整個案子的前因後果。
麵對我的質問,搭檔點頭:“根據檔案顯示,有一個叫傑克的年輕人,他是這個案子受害者章穎的鄰居,在案件發生之前,他是最後一個見到章穎的人。”
傑克,目擊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