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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口味很重

  但是不管怎麽叫,那個警察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重傷,還是已經失去了生命,現在對於我來說,自己必須要脫離這個困境。


  隻有離開了這個車體,才可能出去救自己的同伴,但是有什麽辦法才能讓自己離開這裏呢?

  使勁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把自己從安全帶裏麵退出來。


  但是就在晃動的時候,這個車架就像在水裏麵顛簸的小船一樣晃了幾下,往懸崖邊移動了過去。


  我吃了一驚,看到車架已經在移動了,自己不敢動了。


  害怕自己萬一晃動的時候,把車架換了掉下去,本來已經撿回來的一條命,又再次送到閻王爺的手裏麵去。


  我在車裏麵使勁保持著平衡,等出租車車體平穩之後,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這樣可以安全了,但是一陣刺鼻的臭味卻傳進了我的鼻子裏麵來。


  這是非常濃重的汽油味道。


  兒子聽得見,好像有汽油滴在石頭上的聲音,像水滴聲一樣,非常的清脆。


  我心裏感到完蛋了。


  可能是一通過劇烈的撞擊之後,出租車的油箱被撞爆了,然後汽油就從油箱裏麵漏了出來。


  幸好現場沒有發現明火,要不然一旦把這個汽油引爆的話,那這裏將變成一個巨大的炸彈。


  車架裏麵的我,有可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種事情,想想都可以讓人心裏麵發毛,我當然不希望自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所以必須要小心又小心。


  在災難發生的時候,你必須要保持最高的克製性,還有最沉著的冷靜。


  但是,麵前的畫麵卻讓他冷靜不下來。


  因為我回過頭來再次看向小警察的時候,發現剛才那個奇怪的司機已經站在了小警察的旁邊。


  司機緩緩的彎下腰去,伸出了他那滿是鮮血的手,然後從這個小警察的後腦的部位,扒開了小警察的頭發。


  “住手,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製止那個司機。


  可是那個司機頭都沒有回,看都不想看一眼,另外一隻手撿起了一個尖尖的石頭,對準了小警察的後腦。


  我徹底的荒神了。


  這個司機這是要殺人嗎?如果他真的要殺人,那怎麽辦啊?


  因為小警察身著便衣,所以看不出他的警察身份,懷中一絲絲的僥幸,我大聲的叫出了聲來。


  提醒那個司機說:“大哥,你不能動他啊,他是一個警察,你這麽做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那個司機拿著石頭的手定格在了空中,但是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就回答了一句話:“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他,你放心吧,等我殺死他之後,我就過來殺你。”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司機一定是一個嗜血成性的人。


  剛才開著出租車,本來就想把兩個人拉著衝下懸崖去的,但是因為出了一個意外,發生了這場車禍。


  他可能不甘心,想要把兩個人殺死。


  我說:“大哥,我勸你冷靜一下,你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我已經殺過人了,我不會在乎再多一個。”


  司機冷靜的說出這句話,讓對麵的我徹底的涼了心。


  雖然這個司機看起來已經鐵石心腸的要殺人了,但是我還是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要想辦法跟這個司機周旋,能夠周旋一秒算一秒。


  隻希望在周旋的時候,那個小警察能夠奇跡般的醒過來,要不然的話,說再多的話,都是徒勞。


  我對司機說:“大哥,你為什麽要砸別人的腦袋?你難道不覺得那樣殺人很惡心嗎?”


  沒想到我的這句話,讓那個司機本來要砸下去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竟然笑著轉過身來,麵對麵的站在那裏,看著困在車裏麵的我,就像在看一個標本一樣的。


  司機說:“小夥子,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麽要砸他腦袋嗎?”


  “不是我想不想知道的問題,而是你砸別人的腦袋,真的很惡心。”


  我開始胡說八道了。


  其實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殺人的過程,無論怎麽樣都是十分刺激的,他們不會在乎惡不惡心,隻在乎痛不痛快。


  一個殺手能看見自己的獵物,通過自己而痛苦的死去,這也是種很高的成就感。


  可能對於我來說,永遠你體會不到這種快感,因為從來就沒有殺過人,所以快感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不存在的詞匯。


  那個司機嘿嘿一笑:“在你看起來很惡心的東西,在我看起來卻非常的受歡迎,你想知道是為什麽嗎?”


  對於這個司機這種癲狂的語言,我心裏麵早已把這個司機當成了一個瘋子。


  但是為了緩衝瘋子的行動,必須裝作跟瘋子能夠溝通得起來:“我非常喜歡聽,也非常渴望知道,要不要你跟我講講吧。”


  “你喝過腦嗎?”


  突然,這個司機竟然這樣問道。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才好。


  看到我這個樣子,這個司機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讓自己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笑得這麽的張狂,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行為非常的欣賞。


  他對我說:“如果你沒有喝過,那我可以跟你形容形容。”


  我冷笑了一聲:“說起來,就像你自己已經喝過了一樣,大哥不要吹牛了,要不咱們坐下來慢慢聊吧。”


  這本來就是一個緩兵之計。


  當然,那個司機雖然看起來已經發瘋了,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傻子。


  他應該也知道我就是在跟他玩緩兵之計,就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他非常樂意這樣拖延時間。


  因為他想跟我炫耀炫耀,他自己曾經有過的瘋狂經曆,那個所謂的瘋狂經曆,那肯定就是他剛才所說的喝腦。


  瘋狂的司機哈哈哈哈的笑著:“我真的不騙你小夥子,我真的喝過那個玩意兒,而且那還是我媳婦兒的。”


  什麽?這個司機竟然喝過他媳婦兒的腦。


  如果這個司機不是在吹牛的話,那肯定就是個喪心病狂的魔鬼,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我冷聲說:“請你別跟我開玩笑,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喝腦,你以為你是在喝豆漿嗎?張口就來的那種?”


  我之所以這麽說,那是因為心裏麵還抱著一絲的僥幸。


  他不希望麵前這個人是一個殺人狂魔,更不希望這個人真的殺害了自己的老婆,那樣的話真的是沒有了天理。


  但是,他的希望看起來要落空了。


  喪心病狂的司機繼續說道:“我當然沒有騙你,我怎麽可能騙你,我老婆生孩子,但是生不下的孩子,我拽著扯的時候,我老婆流了很多的血。”


  聽起來非常殘忍。


  這個司機的老婆因為生孩子生不下來,這個司機就親自動手去扯,然後導致他老婆發生了大流血。


  我心裏麵撲通撲通直跳。


  看著麵前這個雙目血紅的司機,看起來果然是恐怖,就像一個青麵獠牙的魔鬼一樣。


  問司機:“你是魔鬼嗎?你老婆生孩子生不下來,你不會找醫生嗎?你為什麽要親自動手去?”


  “我老婆當時沒有死,但是非常的痛苦,她一直在哀嚎,一直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整張臉都變了形。”


  通過這個司機的敘述,可以想象得出來,當時那個情況是多麽的慘烈,那個生孩子的婦女是多麽的無助。


  我咬了咬牙,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牲,你害死了你老婆,竟然還這樣厚顏無恥的在這裏大放厥詞,你覺得你非常光榮是嗎?”


  那個司機哈哈哈哈的,仰天長笑了起來。


  他一臉鄙視的,看著麵前的我,就像看著一個傻逼一樣:“你懂個雞毛,就是這樣的時候,取出她的腦,味道才是最鮮美的時候。”


  什麽意思?這個魔鬼到底是在表達什麽東西?

  我說:“你能不能閉嘴,你老婆都已經死掉了,你還不能口下留德嗎?”


  “年輕人,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一個人在極端痛苦的時候,渾身的神經都會刺激著大腦,讓大腦裏麵的腦組織變得非常的敏感,而這樣敏感的腦組織,如果吃在嘴裏的話,就是世界上最鮮美的東西。”


  這個司機津津有味的說著這些話。


  天哪,他到底在放什麽狗屁啊?這是什麽狗屁言論呀?


  人的腦怎麽可以吃呢?


  隻有最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寫出這樣的文章,隻有最沒有人性的人才會相信這樣的胡說八道。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就在眼前發生了。


  你說你不相信嗎?可是這就是真正的現實啊。


  麵對麵前這個瘋子,我已經無語至極了,但是瘋子繼續說著他的話:“就在我老婆最痛苦的時候,我用最鋒利的刀,揭下了她的骨。”


  我聽到這個話,整個人都快暈了過去。


  但是麵前這個人卻繪聲繪色的說:“然後我取了一個勺子,在上撒了一點鹽,一勺一勺的放進嘴裏麵去,那真是人間最美味的極致體驗呀……”


  麵前這個魔鬼,形容著這一切的時候,麵目猙獰,看起來已經失去了人性。


  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把耳朵捂起來,不想再聽到這個人放屁。


  那個司機舔了一下舌頭,兩眼放光的盯著我:“年輕人,接下來就輪到你了,請問你準備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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