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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欲蓋彌彰

  本來以為自己心理素質還是非常強悍的,但是當看到眼前的畫麵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到底是因為自己心裏麵的承受能力變脆弱,還是眼前的畫麵讓我難以接受。


  這樣跟你說吧。


  麵前的這具屍體看起來非常的瘦小,但是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


  屍體的兩隻眼睛大大的睜開,好像是在抗訴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


  屍體的身上沒有傷痕,但是當我們的目光落在屍體的臀部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接受這個畫麵。


  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


  他後麵那個地方已經破了一個大洞,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麽撐開的一樣,這個洞大概直徑有五六公分這個樣子。


  從這個洞,可以非常清晰的看見,裏麵內髒的樣子是什麽?

  可能生前遭受過非常痛苦的虐待。


  屍體的腿,用一種反常態的方式彎曲著。


  這是一種骨折的表現,而且屍體的身上沾滿了許多糞便。


  看來因為痛苦,所以才會讓這個孩子在死亡之前大小便失禁。


  隻有遭受過非常強大的折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每個人心裏麵都有一種想法。


  如果能夠抓到那個折磨別人的凶手,第一時間就把他拉來,從那個孩子身上的洞裏麵塞進去。


  讓這個魔鬼一樣的人,也接受同樣方式的折磨,以牙還牙。


  比爾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想讓我緩住情緒。


  我向旁邊那個法醫揮了揮手,示意他把屍體推下去。


  那個法醫向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比爾,把白布蓋在了屍體的身上。


  法醫對我說到:“這是屍體最原始的狀態,你現在難道不了解一下嗎?”


  看來屍體還沒有經過解剖,之所以讓我來看屍體,是想讓我從屍體的表麵得出最基本的線索。


  但是無論你的技術有多麽的高強,你都不可能從一個屍體的表麵,第一時間找出你想要得到的答案。


  這種情況下,隻有像他們法醫這樣的人,才能得到最權威的結論。


  因為他們是專業的人士,專業的人士,做專業的事情,而我們這些人就像是旁門左道一樣。


  如果一意孤行的話,還有可能幹擾這個案子的進程。


  我對這個法醫說到:“我現在有一個假想,我們麵對的這個屍體,其實是別人用來迷惑我們思維的。”


  法醫和比爾聽了我的這句話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感到十分吃驚的樣子。


  這是一個侵害的案件,受害者已經死亡,而且看起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死亡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傷。


  他們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為什麽會說凶手是在迷惑我們呢?


  比爾說:“他用這樣的手段來迷惑我們,那顯然是把自己曝光在陽光之下,我們的對手有這麽愚蠢嗎?”


  殺人已經是最高的罪惡了,用殺人的方式來迷惑別人,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愚蠢的辦法。


  難道除了殺人之外,凶手還會做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我現在對自己的猜想還沒有任何的把握性。


  或者對於目前這件事情來說,我們也隻能停留在猜想這方麵。


  我對那個法醫說:“你先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生物特征,但是我相信,你沒有辦法找到的。”


  “為什麽你會這麽說?”


  法醫好像不明白我的這個話是什麽意思,現在屍體還沒有進行檢測,怎麽不可能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呢?

  我跟這個法醫分析了起來。


  “我們麵前這個屍體,看起來破壞的程度非常的大,你們知道為什麽要這樣破壞嗎?那是我們的對手想要掩蓋自己的痕跡。”


  我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麵前這兩個人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身體同時顫抖了一下,就連這個顫抖的動作,都是在同步進行的。


  比爾好像不明白我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於是他重複的問了一句:“你是從哪一點看得出來,對方隻是為了掩蓋痕跡。”


  我用礦泉水漱了漱口,把剛才吐出來的東西全部洗幹淨。


  現在腦海裏漸漸清醒了,也變得冷靜了許多。


  然後開始分析起來。


  我對比爾說:“受害者是一個男孩子,從受害者的體型上來看,並不像歐美國家的人,更像是來自東南亞。”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受害者,身材非常的瘦小,而且是黑頭發,黃皮膚,黑眼睛,一看就是亞洲人。


  如果是一個亞洲人,那問題就來了,為什麽一個亞洲人會死在異國他鄉?

  比爾聽了我的第一個分析。


  看起來好像更加的疑惑了:“如果這個人真的來自東南亞,那他為什麽會死在這個地方?他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其實他這個問題看起來似乎有些愚蠢。


  如果一個人發生了意外,真的讓自己的生命丟失了的話,你不可能會死得那麽的慘。


  後麵被撐開那麽大的一個洞,很顯然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但是到底為什麽會用這種殘忍而又十分變態的手法,那就是讓人不得不要考慮的一個問題。


  我對比爾說:“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有人想要用這種手法破壞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想。


  或許現在來說隻是一種聯想而已。


  旁邊的法醫點了點頭:“想要破壞一個證據,連根拔起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當然也是最實用的辦法。”


  看來法醫還是同意我的說法,而且好像你明白了我要說什麽東西。


  我回頭看著法醫:“所以你現在知道我剛才所說的意思了吧,我們已經不可能從實體上找到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了,因為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被破壞掉了。”


  我之所以說的這麽的武斷,那是因為他們發現屍體的方法太簡單了,簡單到好像是送上門來的樣子。


  這本來就不是很正常。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殺死另外一個人,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方設法把罪惡隱藏起來。


  但是我們麵前的這個案子卻是十分的反常。


  這個受害者非但沒有被隱藏起來,而且被隨意拋棄在街頭。


  感覺到就像是在挑釁辦案人員一樣。


  所以這是為什麽當地警方會把這個案子交給偵探所來偵破,那是想雙管齊下,從明裏暗裏,對凶手來一個無聲無息的天羅地網。


  但是既然凶手敢這麽挑釁別人,那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抓住。


  比爾也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


  他對我說:“按照你們國家的語言,我們的對手這是在調虎離山嗎?”


  看來我的這個搭檔並不是很蠢,還是明白了一些意思。


  我問他:“這個屍體到底是什麽人發現的?在什麽地方發現的?發現屍體的時間點和所有的細節,你都全部告訴我吧。”


  我一下子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把我的這個搭檔問的一愣一愣的。


  旁邊的法醫搖了搖頭。


  他說:“抓凶手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什麽關係了,我現在要去驗證你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對的。”


  他準備把屍體重新推回去,對屍體進行全方位的解剖。


  大概在十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楓葉大街的一個咖啡館。


  點了一杯咖啡之後,我的搭檔指著咖啡館對麵的一個綠化帶的花壇,對我說道。


  “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是在那個地方發現的。”


  聽完我搭檔的話,我盯著那個花壇看了兩秒鍾。


  搖了搖頭對他說:“我們麵對的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比爾抿了一口咖啡,不知道是因為咖啡的味道是有點苦,還是咖啡的溫度有點燙,反正他現在的表情不怎麽好看。


  他咂了咂舌,問我:“你為什麽要看任何事情都會表現得這麽武斷,從來不經過任何的思考,總喜歡發表自己的主觀意識。”


  看來我的這個搭檔對我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些看不習慣,所以才會當著麵這麽指出來。


  “因為附近沒有監控探頭,所以這個人能夠大搖大擺的把屍體拋棄在這裏,而且我斷定拋屍的時候肯定並不是夜深人靜。”


  這是我心裏麵的第一想法,有了這種想法我必須要說出來。


  比爾盯著我:“你的意思他是在人來人往的時候,把屍體拋棄在這裏的嗎?”


  現在這個大街上看起來人流非常的冷清,其實在國外並不像國內這個冷清的人流,已經算是人很多的時候了。


  即便是這個樣子,想要在這種地方把屍體拋棄,但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行蹤,這也是很難辦的事情。


  所以我旁邊的搭檔才會懷疑我所說的話,他甚至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


  我用手裏麵的勺子,輕輕的攪拌著杯子裏麵的咖啡。


  對他說:“你現在心裏麵是不是非常想知道,我剛才跟那個法醫所說的事情?”


  “這是當然,你們說這個凶手想要掩蓋一個東西,那他到底想要掩蓋什麽呢?”


  比爾十分認真的問,我直言不諱:“他自己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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