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為了女人
偏執型人格又叫妄想型人格。
其行為特點常常表現為:極度的感覺過敏,對侮辱和傷害耿耿於懷。
思想行為固執死板,敏感多疑、心胸狹隘。
愛嫉妒,對別人獲得成就或榮譽感到緊張不安,妒火中燒,不是尋釁爭吵,就是在背後說風涼話,或公開抱怨和指責別人。
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對自己的能力估計過高,慣於把失敗和責任歸咎於他人,在工作和學習上往往言過其實。
同時又很自卑,總是過多過高地要求別人,但從來不信任別人的動機和願望,認為別人存心不良。
不能正確、客觀地分析形勢,有問題易從個人感情出發,主觀片麵性大。
如果建立家庭,常懷疑自己的配偶不忠等等。
持這種人格的人在家不能和睦,在外不能與朋友、同事相處融洽,別人隻好對他敬而遠之。
有的時候,當我們不想遇到這種人的時候,這種人就會出現在我們的身邊,甚至對我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我知道我這樣的職業,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職業。
我需要隨時隨地麵對這樣的人,把這樣的人繩之以法,送進監獄。
雖然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
但是不管怎麽樣,麵對殺氣騰騰的這個魔鬼,我是不可能有絲毫的退縮的。
“你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為什麽還不收手?”
我需要找一點時間來緩和對方的情緒,最起碼在這種沒有希望的時候,能夠更應自己爭取一點活下來的餘地。
他隻是非常平靜的對我說道。
“有的路,一旦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你就不可能再回頭了,因為你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說到這個話語的時候,他很冷靜。
雖然我的素質不低,但麵對如此瘋狂的做法,我想承受,也承受不了。
在我吐出來以前,我按下了酸,問他:“難道你不認為人們是從天上看的嗎,你是如此殘忍地對付他們,有一天他們不怕從地上出來求你的命嗎?”
敖榮平靜地對我說:“我害怕,我已經害怕了幾十年,但是有一次沒有人來找我要我的命……”
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奇怪地看著我:“說鬼,我以為你就是我的鬼。”
“為什麽?”我很驚訝。
“那天晚上,我想盡各種辦法不治你,結果你被狗救了,說實話,你得救後,我的心真的慌死了,我甚至想過逃走!”
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眼睛不說謊。
此刻,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閃爍其詞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心還是害怕的。
我說:“既然你想跑,為什麽不跑呢?”
“因為我兒子能保護我,我為什麽要跑?”
他問。
是的,他有一個好兒子,這個村子的直接領導敖振良,是那個小女孩生的。
生下兒子的婦女在三十歲時去世。
他把她埋在房子下麵。
女人死之後,男人走上了成為魔鬼的道路。
照西村前麵的林子成了他犯罪的最好地方。
我非常想知道一件事情,他跟那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女人的手,到底去了哪裏?”
我直接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因為從他談話的所有的程序上來看,那個女人是改變她人生軌跡的一個重要關鍵點。
聽我問出這麽一個問題,他的肩膀顯然顫抖了一下。
然後歎了一口氣。
他對我說道。
“你為什麽一直要糾結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我繼續緊追不舍。
因為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天生就有魔鬼,魔鬼在變成魔鬼之前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到底什麽樣的東西讓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魔鬼呢?
我說:“你在偶然之間犯下的一個錯誤,當時你本來想彌補這個錯誤的,可是誰知道後麵的事情,讓所有的一切變得事與願違。”
我這句話一說完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睛裏麵,突然有亮閃閃的東西在閃爍。
任何一個人都非常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的眼淚。
雖然是一個魔鬼眼睛裏麵的眼淚,但是再怎麽說,這也讓我看到了他柔軟的一個方麵。
一個人的心裏麵,總有最柔軟的地方是留給自己最想留給的那個人。
他揚起了那把刀子。
他對我說著:“你都是一個已經快要死的人了,有必要知道這麽多東西嗎?”
當一個人想要隱藏自己的心事的時候,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從這一點上來,可以看得出他已經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因為如果我退縮了,那我的生命可能就會隨著這樣的憤怒而煙消雲散。
“你今天晚上會殺死我的,對吧?”
我開始強行冷靜了下來,開始無話找話地跟他講道,因為我覺得我現在必須要消耗時間。
隻有把時間一點一點的消耗幹淨,才可能爭取給自己找回活下來的希望。
他笑著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回避。
“進了我這間屋子裏麵的人,不可能有一個人會有站著走出去。”
當然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從他這個屋子裏麵走出去。
我會不會是那個唯一一個可以活著走出去的人呢?
我對他說。
“其實你非常愛那個女孩子,否則的話你不會讓她生下你的兒子。”
之所以再次把話題轉向那個女人,那是因為我覺得那個女人是她心裏麵最柔軟的地方。
哪怕這是一次賭博,我也要賭一次了。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那是眼睛裏麵顯然有一種光芒閃過。
這個稍縱即逝的光芒,還是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說:“你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不管這個決定是不是愚蠢,但是你必須要麵對自己的心靈,我知道你心裏麵一直在惦記著那個女人。”
我必須要勇敢的說出這句話來,哪怕是這句話能夠讓我丟掉性命,我都必須要在死之前說出來。
因為我知道這句話能夠戳穿他的心靈,隻有把他的心靈戳穿之後,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冷笑著問了我一句。
“像我這樣的人,還會有愛情的存在嗎?”
他已經從心裏麵把自己認定為一個魔鬼了,當一個魔鬼發起狂來的時候,怎麽可能把別人放在自己的心裏呢?
我說:“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些年輕人受害的時間,正好是你的女人死去的時間開始,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死去,刺激到了你的心情,所以才會讓你成為一個殺人狂?”
我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突然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
眼睛裏麵透出一抹殺氣,惡狠狠的盯著我,就像是一頭餓狼盯著一隻羔羊一樣。
他冷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不想讓你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想活得多一點,請你閉上你這張臭嘴。”
“如果我不閉上我的嘴巴,你準備對我怎麽做?”
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過來,我知道我不能退縮,雖然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但是必須要有的勇氣,還是要掛在麵子上的。
他對我說:“好吧,你是一個非常有勇氣的年輕人,你想知道我是怎麽犯下這些事情的嗎?那我現在就滿足你的一個條件。”
說完之後,他開始慢條斯理的跟我講起了他所有的過往。
從傷害第一個人開始,到現在,連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弄掉了多少條生命。
你可以編一個這樣的場景:
黃昏時分,一個高大的老農,帶著三條狗和一把鋤頭,在村口的田角徘徊。
太陽落山了,天黑了。
他瞄準目標,然後跟著目標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當目標措手不及時,就是他下手偷襲的恰當時機。
當他完成之後,他把目標藏在樹林裏麵。
午夜過之後,他推著手推車把目標帶回來。
我問:“那天晚上我遇到你,其實你是去運劉飛的屍體的,對吧?”
“如果你和你的同事能仔細檢查,你可能會找到屍體,不幸的是,年輕人太想做事了。”
他這樣說。
由此可見,劉飛並沒有離開現場,他不僅沒有離開現場,還躲在黑暗之中觀察現場警方的調查。
這樣一個膽大心細的殺人犯是我們終生的敵人,但我可能一個人抓不到他。
敖榮把那個東西遞到我嘴邊:“快吃,我送你上路!”
“如果我不吃東西,你會對我做什麽?”
我當然不吃,所以在我閉嘴以前,我問了。
敖榮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麽做。
他慢慢放下盤子,指著身旁桌子之上的東西,對我說:“不管你吃不吃,我都會像他們一樣把你一起變成錢!”
這些東西能變成錢嗎?
怎麽了?
敖榮看了看手腕之上的表,臉上有點擔心:“天晚了,我要盡快處理,然後再解決你。”
說完放下盤子,急忙到另一個房間,拖出一個大盆和一大袋鹽。
他把鹽倒進大盆裏麵,開始加工起來。
我一點也不舒服。
看著一個像屠夫一樣的家夥在自己眼前處理這些東西,可能比死亡更糟糕。
但這是一次真實的經曆。
我隻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在我的生活之中再次發生,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生存下來。
“你在幹什麽?”我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