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粗暴偷襲
“發生什麽事了?”
我聽保安這麽說,於是問到。
保安轉到我身後,看他那樣子,一定在剛才被這群人圍著吵怕了,所以才會如此提心吊膽。
我對他說:“大叔你別害怕,有什麽事情你先說吧,我來處理。”
看見自己安全了,保安才舒了一口氣,對我說:“這些同誌是來尋找他們孩子的,他們孩子是小劉的朋友,前幾天走丟了,現在他們來了,小劉也聯係不上了,你說這……”
我眉頭一皺:“你所說的小劉,應該就是劉飛吧?”
“是啊,就是他,你認識他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保安聽我說了了劉飛,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就像見到救星了一般。
我說:“劉飛昨晚給我打過電話……”
“趕快把這個劉飛給我交出來,他把我們家小偉藏到哪裏去了,我們家小偉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啊,來找他玩一趟,就玩到人間蒸發了。”
我話還沒說完,那群人中的一位中年婦女突然撲了上來,扯著我的衣服便找我要劉飛。
撕扯之下,我連忙對她說:“大姐,你冷靜一下,我也不知道劉飛在哪裏,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他的,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那中年婦女像發了瘋一般,撕著我的衣服就不放,嘴裏的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你騙誰……你騙誰,你半個小時之前才跟他通過電話,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裏嗎?我老實跟你講吧,我們家小偉是三代單傳,如果我們家小偉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家子跟你玩命……”
我去,這是哪跟哪?跟我玩命什麽鬼?
我是警察,我是來處理警情的,她也不能逮著誰咬誰吧?
慌亂之中,我掏出了警察證,提聲嚴正警告到:“這位大姐,請你放開你的手,我是警察,我是來調查失蹤案件的,如果你破壞了我辦案進展,我有權利拘捕你。”
看到我手裏的證件,那中年婦女氣焰收了一點,手雖鬆開了,但嘴裏還是在冷嘲熱諷:“你們警察有什麽用,關鍵時刻隻會拿證件嚇人,我家小偉失蹤了那麽長時間,你們給不出任何的結果,我對你們已經失望了。”
如果不是她後麵的一位中年男人把她拉住,她肯定會繼續嘮叨下去。
經過了解,這群操著北方口音的外地人,是失蹤大學生齊偉的家屬。
齊偉失蹤的消息傳回去之後,他們一大家子就組織起了七大姑八大姨殺到了西川市。
今晚剛到西川市就來找劉飛,結果撲了個空。
據保安說,劉飛前腳剛離開十多分鍾,齊偉的家屬就到了,因為他們二話不說就讓工地把劉飛交出來,但劉飛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保安聯係不上劉飛,齊偉的家屬便在工地鬧了起來。
幸好我及時出現,要不然這位保安大叔肯定會被齊偉這幫來勢洶洶的家屬給撕吃了。
我拿出手機,把我和劉飛的通話錄音播放給了齊偉的家屬聽,聽完錄音後,這群家屬陷入了沉默中。
大概過了半分多鍾,家屬中的那個中年婦女突然開口說到:“這位小警官,萬一那劉飛用這電話騙你呢,你真的這麽相信他嗎?”
我一愣,抬頭問:“他為什麽要騙我?”
“他提前知道我們要來找小偉,所以他就害怕了,聯合起你來,上演一處金蟬脫殼,用這個電話錄音製造了自己也失蹤的假象,企圖迷惑我們,讓我們不再找他麻煩。”
中年婦女頭頭是道的分析著,我去,這女的腦洞真大,竟然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出來。
我無奈的說:“他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你們到來難道會吃了他,他至於這麽害怕你們嗎?”
“我們來之前警告過他,如果我們來到的時候看不到我們家小偉,我們會給他好看……”
中年婦女得意洋洋的說,她旁邊的男人連忙拉住了她,製止她再說下去。
我的臉沉了下來,冷聲說:“你們來之前,威脅過劉飛嗎?”
被我這麽一問,那一大群人全都低下了頭去,在那裏眉來眼去,好像在商量著什麽鬼主意。那個話很多的中年婦女,已經躲在中年男人身後去了,剛才的囂張姿態突然消失不見了。
中年男人臉上堆著笑,對我說:“警官同誌,孩子他媽一時口誤,你不要放在心裏去啊,我們也是因為找不到孩子心急啊,所以才那樣。”
“大哥,我也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不能威脅別人啊……你們可能不知道,可能因為你們這麽一個威脅,能讓一個年輕的生命鋌而走險,發生預料不到的情況啊!”
我痛心疾首的說。
齊偉的家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也緊張了起來。
中年男人對我說:“警官,其實我們是無心的,如果我們做錯了,我們……”
他有點激動了,語無倫次的,看得出來其實他們也沒有壞心,我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其他事情先別說了,你們先安頓下來吧,我會盡快找到劉飛,盡量幫你們把你們孩子找回來。”
聽我這麽說,齊偉的家屬們也沒那麽激動了,因為再激動鬧下去也是於事無補。
保安帶著他們去安頓,上次見麵的那幾位孩子家長看到我身穿警服,臉上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他們對我說:“你既然是警察,為什麽還假裝記者來騙我們,我們孩子都丟了,被你們這樣騙來騙去很好玩嗎?”
“各位大哥大姐,我真的不想騙你們,放心吧,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你們找孩子的,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複。”
我盡力解釋著。
但是他們卻不相信我的空洞之詞,換句話說,他們可能是不相信警察的話了吧!
看著孩子家長們絕望而空洞的眼神,我心裏在滴血,他們甚至都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許他們覺得我已經不值得他們憤怒了。
我抱著惆悵的心情,離開了建築公司。
再次來到那片小樹林,我還是不死心,一定是什麽地方忽略了,一定還有細節我沒找到。
今晚,就算不睡覺,我也要再次來到這裏,把隱藏在後麵的黑幕給揭開。
我不相信劉飛在開玩笑,他是一個誠實的孩子,他沒必要跟我玩金蟬脫殼之計。
一個人的心機如果真有那麽重,那他為何還幫助其他家長找孩子呢?
我走到密林深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這個時候,空氣很潮濕,溫度也很低,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摸索著,就像暗夜中的一個野人。
“沙沙沙沙。”
密林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就像是什麽野獸在裏麵,我緊張了起來,連忙開口問:“誰?”
吼!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怪叫,腦袋已經被重物打中了,嗡地一聲悶響後,身子撲通一聲撲倒在林地間。
這一家夥打得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我還沒徹底暈過去。
我猜是用粗木棒打的我。
是什麽人會對我突然下黑手?而我身上穿著警服,他看見我穿著警服也敢對我動手,這豈不是公然襲警?
我在林地裏滾了兩圈後,想站起身來。
但是那個大人的人已經逼了上來,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在我站起來之前,他拽著我的右腳腳踝,拖著我就走。
這人個頭很高,而且力道也很大,拖我這麽個一百二十五公斤的人,竟然用單手就搞定了。
隻見他一隻手拽著我的腳,一隻手把鋤頭扛在肩上,毫不費力的往樹林深處走去。
漆黑的背影,在夜色中看起來像一尊殺神,我扯開脖子驚叫了起來。
我問到:“你是誰,為什麽襲擊我,是不是劉飛失蹤的事情跟你有關?”
沒有回答。
他像一個聾子,聽不見我講話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拖著我,就像拖一袋土豆,粗暴而毫無猶豫之色,草葉樹枝在我身體下麵劈裏啪啦的斷去,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背部已經被劃傷了。
情急之下,去隻好再加一把勁,以求饒的口吻對他說道:“大叔,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是不是打錯了人?我根本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麽無緣無故的對我下死手……對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砰,他把手裏的鋤頭狠狠砸在了林子裏的一塊青石上,砸得火星子四濺。
那樣子像是要提醒我,讓我閉上我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看著他手裏那把濺著火星的鋤頭,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如果他剛才襲擊我的時候不是用木棒,而是用這個鋤頭砸過來的話,可以想象,現在的我,可能已經腦袋開花,腦.漿流一地了吧?
看得出來,這人並不是成心想弄死我。
通過他剛才砸鋤頭的表現,我覺得他並不是聾子,他應該聽得懂我的話,否則他也不會在我說話的時候怒砸鋤頭以示憤。
想到這裏,為了活下來,我必須做最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