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藝術部落
張海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苦笑著說:“有一名蜘蛛俠從樓頂上摔下來,斷了兩根肋骨,我想要過去看看。”
我們五人一愣,歐夜疑惑的問:“啥蜘蛛俠?美國的漫威英雄怎麽來到這個地方了?我們得去看看,我是蜘蛛俠的粉絲。”
張海苦笑更深一分,他說:“指不定又是哪個瘋子在搞藝術?你知道麽,在這幾年內,我見過瘦骨幹筋的綠巨人,見過拿著鍋蓋的美國隊長,見過扛著拖把的孫悟空,想不到這次還整出了個蜘蛛俠。”
張海的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當下決定跟著他去看看所謂的蜘蛛俠。
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名畫家油頭垢麵,穿著一雙破爛的球鞋蹲在牆邊,嘴裏斜叼著一支煙。
他跑到我們麵前,右手放在心窩子上隨後微微彎腰,極為紳士的說:“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為你畫一幅畫。”
他張開口時,露出了黃糟糟的牙齒,口臭和汗臭交織在一起,林彥兒皺著眉頭躲在黑子的身後。
黑子捏起拳頭說:“再不走的話,我讓你幫我畫一下這砂鍋大的拳頭。”
這名藝術家看了一眼黑子,隨後笑眯眯的說:“如果你脫下褲子讓我把那個地方畫出來的話,一定會聞名世界,到時候我會把領到的獎金分你一半。”
這句話惹毛了黑子,張海跑過去一把推開這名畫家警告道:“以後你要是再敢公開販賣你那些汙穢畫像的話,我一定把你的攤子砸了。”
顯然張海和這名畫家認識,看見張海有些生氣,畫家嘴裏嘀咕了句:“很好,你們是第一個拒絕未來諾貝爾得獎的人,以後等我得了諾貝爾,一定要畫出你們這些黑暗的心將其掛在藝術展覽館裏麵。”
說完灰溜溜的蹲在牆邊,我注意了下,他麵前的畫像大多數都是女人的裸畫。
一路上我也漲了不少見識,就像張海說的一樣,與你擦肩而過的路人或許就是一名藝術家。
一到晚上,街頭滿是藝術家,我甚至看見唐僧師徒追著一個路人打,老孫用一口四川話大罵:“呔,無知小妖喲,竟敢打俺老孫師傅的注意,待俺老孫收了你個錘子。”
還好張海阻止了這些瘋狂的師徒,否側的話那名路人指不定要被棍子打傷。
那名被追打的路人非常生氣,他撩起袖子說:“不買本大詩人的作品就算了,居然還敢揍我?”
張海搖搖頭,帶著我們往出事地點走去,拐了一條街果然看見圍觀的人群。
一名身穿蜘蛛俠服裝的人躺在地麵痛吟,120救護車早已經趕到,但是麵對護士的急救,這名蜘蛛俠顯得非常反感。
“章魚博士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快點離開這裏,不然的話傷及無辜我可不負責。”
說著,他居然掙紮著爬起來,轉身就想離開。
張海衝我們攤開了手:“如果你們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的話,對於這種事情會習以為常。”
那些護士不知道該怎麽辦,當下衝張海投來詢問的目光,看見這名蜘蛛俠還能自己走動,張海搖搖頭:“算了,應該死不掉。”
林彥兒說:“我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大腦有問題?”
張海樂嗬嗬的點了支煙,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沒有見過更誇張的,我帶你們轉一下吧,肯定會顛覆你們對藝術的認知。”
看著眼前這種情況,我有些擔憂,照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出現更瘋狂的殺人案。
為了製作出舉世震驚的藝術品,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
喧囂的夜晚,燈光刺眼,藝術家們都蹲在街邊相互交流,每個人都在竭力的表達自己的思想,卻不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語。
一路走來,不下於七八名落魄畫家邀請歐夜和林彥兒畫畫,他們都認為隻要畫出她們的畫像一定能得大獎。
有個畫家說:“美麗的小姐,如果你願意讓我把你畫出來,我會支付你十塊錢,這是我全身上下的財產了。”
與其說他們是畫家,都不如是街邊的乞丐,但他們和乞丐有一點不同,他們絕不接受路人的施舍,除非路人答應買他們的藝術品。
大街上傳來一陣叫喊聲,我們往那邊看去,發現有人搶劫,雖然搶到的東西隻是一本詩集,但那個被搶的人瘋了一樣的往小巷子裏麵追去。
見狀,張海趕緊追上去,光天化日的搶劫,這還得了?
那名被搶的人往小巷子裏麵追到一截垂頭喪氣的跑出來說:“那本詩集是我這輩子的積累,他就是我的命。”
張海問:“那個搶劫的人跑到哪兒去了?”
這人回答到:“不知道,我剛跑進去他就沒了。”
我們走到小巷子裏麵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巷子居然是一條死胡同,當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那個人難道長了翅膀不成?居然消失在這條死胡同裏麵。
我搖搖頭說:“事情不對勁兒,那個人肯定還在巷子裏麵。”
由於當時巷子裏麵燈光比較黑暗,我們無法看清裏麵的場景,黑子擺手示意我們堵在巷子後,他先進去看看。
緊接著林彥兒也跟了進去,看著她們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我心裏麵忽然有種不安感覺。
與此同時,黑暗的巷子裏麵傳來了林彥兒的尖叫聲,緊接著傳來了黑子的怒吼聲。
我和猴子剛要進去,卻聽見黑子說道:“不用進來了。”
隨後我們看見黑子提著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從巷子裏麵走出來,他在身上澆了黑色塗料,躲在黑暗中根本發現不了。
他掙紮著說:“我剛才搶劫了,你們快把我關起來吧,這樣我就能越獄了,你們一定要對外界公告我是越獄出去的。”
張海好笑的問他:“拿自己塗的這麽黑,想要幹什麽?”
這人反駁道:“請叫我隱身大師,我要用自己隱身的特長越獄。”
隱身,也就是在特定的地點,用與附近景物相近的顏料將自己塗抹,因為光線差與視線角度的原因,可以達到簡單的隱身效果,但是對於眼尖的人,這種小把戲無所遁形。
在美國曾經有個著名的隱身大師,他將自己偽裝在一輛壓路機的輪胎旁邊,從早到晚,幾乎路過此地的人都沒有發這名偽裝大師。
對於這種藝術要求比較高,一旦角度和位置出現了問題,那麽這次的隱身藝術也就宣告失敗。
很顯然我們麵前這名所謂的隱身大師隻是一個不入流的行外人,利用黑暗將自己隱藏起來,平常人都會。
林彥兒不屑的嘲諷,顯然是想要報剛才自己被這個人嚇得尖叫的仇,她說:“就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隱身大師呢?”
聽見林彥兒的話,這人生氣的反駁:“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的藝術,等我從監獄成功越獄後,事實自然會打你的臉。”
張海不想和這個人多做糾纏,從他手裏麵搶過那本詩集後說:“如果真想進監獄的話,可以現在去搶一點值錢的東西,我的一定會滿足你。”
這人想要搶張海的手銬:“快把我銬起來,我要在藝術大會那天向媒體公開我是怎麽樣越獄的,我除開隱身大師的身份外,還是一個越獄專家,等我出名了,我可以考慮不收你們監獄的錢。”
張海一腳揣在這個人的肚子上,說:“你在不走老子捶死你,不知道你這個隱身大師能不能躲過我的拳頭。”
這人垂頭喪氣的離開,走之前表示自己一定要越獄成功,這次的藝術大會冠軍肯定是他。
張海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的電話響起,按下接聽鍵後臉色猛變。
“快走,凶手在案發現場打傷了看守民警跑掉了。”
聽見這句話時,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凶手居然還敢去現場,而且打傷了看守民警?
我們五分鍾左右到大了按現場,發現一名警察滿臉是血的坐在小洋樓門口。
看見我們趕來,這名看守民警一臉後怕的說:“對不起,是我的失職,不該上班時間和同事打牌。”
我無心去追責他的過失,讓他把詳細情況說出來。
他說:“今晚我們留下兩個人來看守現場,因為無聊我和同事就坐在地下室門口打牌,想不到凶手從地下室裏麵衝了出來,趁我們不注意把我們打傷後逃走。”
我擰著眉頭問:“從案發以後這裏一直就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你的意思是凶手從地下室衝出來的?而不是從外麵進來打傷你們的?”
他點點頭說:“對,我們在看守案發現場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員進來過,說明凶手一直留在案發現場。”
這句話讓我們特案組炸開了鍋,我們趕到後曾經仔細的檢查過案發現場,凶手怎麽可能藏在裏麵而不被我們發現?
就連歐夜也是感到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剛才我獨自在地下室解剖屍體時,和凶手以及被害者獨處了接近半個小時?”
說這句話時,歐夜臉色大變。
民警點點頭:“對,凶手殺死被害者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躲在地下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