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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乘勝追擊

  看著調查人員的那份地圖,大家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我說:“嫌疑犯沒有必要驅車20公裏沿著伐木路,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他熟悉這塊土地和地形,他本可以一個人把這一切都銷毀,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從這一刻開始,這個二黑變成了調查人員心中重大的嫌疑犯。


  調查人員應該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抓住這個人,所以我們很快就展開了行動。


  我們派出了最精幹的人員,在一個伐木小屋裏麵,找了半天之後,竟然沒有看見,犯罪嫌疑人的蹤影。


  難道這個家夥望風而逃的嗎?

  這個伐木工的小屋距離,調查人員認定的謀殺現場有三公裏,他們看見牆壁上掛滿了槍。


  作為一名調查人員,我們的心都在怦怦跳,大腦飛速運轉,腎上腺素飆升。


  看到伐木的小屋裏麵掛滿了槍,我們知道我們現在隻有唯一的一個任務,我們必須要抓到這個混蛋。


  這是一個極端危險的家夥,如果讓這個家夥一直待在外麵的話,一定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損失。


  我們不想再把危險留在外麵了,我們要把這些危險全部鏟除掉,不管到了天涯海角,一定要把這一個人追蹤出來,然後送上法庭。


  很快調查人員便收到了消息,說這個伐木工要搬家,要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因為這個伐木工要改行了,他想在另外一個地方從事建築行業。


  做了多年的伐木工,突然改變自己的行業,要去幹建築,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符合情理的事情。


  辦案人員心裏麵非常清楚,這個人一定是想逃跑,如果不是心裏麵做了什麽虧心事,他為什麽要逃跑呢?

  堅決不能讓他逃走,一定要把他給堵下來,不管是不是他先抓了再說。


  “你好,請問你是二黑是吧?”


  在一個小房間裏麵,一個麵容滄桑的年輕人,兩眼渾濁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麽東西,他就是剛剛被抓回來的二黑。


  現在辦案人員要對他進行審訊,很顯然,這個人什麽都不想說。


  我喝了一口水,看著麵前的二黑,和這個人臉上抗拒天下的那種表情,我心裏麵非常清楚,這可能又是一個持久戰。


  我在二黑對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對二黑說:“我們真心的感謝你,謝謝你能夠來到這個地方。”


  我伸出手和那個二黑握了握手:“我們隻想找你聊一聊,可以嗎?”


  “可以。”


  這個人看起來很坦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就像是來親戚家坐一坐,表現的那麽的自然。


  “如果你想要一名律師,隨時提出來,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你可以隨時起身離開,明白了嗎?”


  我從書櫃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夾,開始交代所有的事情。


  我要把這些東西都交代清楚,然後好讓對方放心的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個二黑點了點頭:“明白。”


  “如果有律師在場,他會告訴你如果你有罪,就可以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但是你是清白的對吧?”


  這是我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但是二黑一臉的平靜,並沒有直接回答,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好像是在思考什麽東西。


  或許就算沒有律師在場,這個人也知道什麽東西該回答,什麽東西可以閉口不談。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可以說明,這個人表麵雖然看起來非常憨厚老實,其實內心還是比較狡猾的。


  我說:“所以你和我談談吧,森林裏麵的凶殺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再次坐了下來,他喝了一口水,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試探著對方,到底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這個人的眼神一直都是渾濁的,好像沒有任何的表情,感覺到這渾濁已經遮蓋了一切,你從他的眼神裏麵看不出一點東西來。


  我說:“怎麽?沒有你想要的選項嗎?如果你就這樣盯著我的話,我會覺得這很無聊的。”


  我在誘導著那個人開口,因為兩個人這樣對峙的話,會把寶貴的時間給浪費掉。


  那個人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我,好像無視我的存在一樣,或者說,那個人來到這裏隻是浪費時間的。


  如果把時間消耗掉,又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話,對於二黑來說,可能是他最想看到的一件事情。


  很顯然,辦案人員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管這個人的嘴再鐵,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巴,讓他交代他的罪行。


  現在對我們來說,隻有讓這個人坦白,這個案子才能告一段落,不管用什麽樣的方式,必須讓這個人說出他做了什麽錯事。


  我看著麵前這個人,我知道抓對人了。


  直覺告訴我,麵前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我非常確定。


  百分之百的確定,如果不從這個身上拿到招供,我是絕不罷休的。


  必須讓這個人招供,因為他殺了六個人。


  對於辦案人員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而對於那個犯罪嫌疑人來說,這何嚐不是一個壓力呢?


  “抽一根嗎?”


  我對著手裏麵的煙盒,問那個犯罪嫌疑人。


  抽煙可以緩解壓力,可以釋放心裏麵的一些東西,但是這個犯罪嫌疑人可以答應我嗎,這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好的。”


  那個犯罪嫌疑人回答的很自然,就像是朋友之間的交談一樣。


  我從煙盒裏麵拿出了一支煙,遞給了這個犯罪嫌疑人,而且掏出打火機,幫犯罪嫌疑人把煙給點上了。


  其實我心裏麵非常的清楚,我現在要做的是什麽。


  我現在要讓麵前這個人變得友好而平靜,冷靜自若,快速把情緒穩定下來。


  如果讓這個人坐下,和自己一起抽一支煙,那是不是就能放鬆這個人的警惕,對接下來的工作有所幫助呢?

  “朋友,我這個人很健忘,你不介意我做一個記錄吧?”


  我用征求意見的口吻,向二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黑吸了一口煙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拿起一支筆,把旁邊的小筆記本拿了過來,他準備開始做記錄,隻要記錄一開始的話,就意識著審訊正式展開了。


  “你家人還在世嗎?”


  “我媽媽,現在我在照顧。”


  “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她不知道我在這裏,是不是?”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至少到現在為止,你的母親還不知道你在這裏。”


  二黑提到了他的母親,從他的表情上看來,他很在乎自己母親的感受。


  這是一個孝順母親的孩子,這可能就是他的弱點,辦案人員可以利用這一點。


  首先你必須想辦法讓他放鬆下來,然後開始慢慢和你交談。


  我自己也掏出了一支煙,點燃之後吞雲吐霧起來:“你喜歡釣魚嗎?”


  “喜歡。”


  二黑點了點頭,開始慢慢放鬆了戒備。


  我微笑著說:“那打獵呢?”


  “還可以吧,偶爾會出去打兩下。”


  非常輕描淡寫的,大家要把這個話題一筆帶過,我卡著點問:“是嗎?”


  看到審訊人員問到這裏,對方感覺到審訊人員好像也對這個感興趣,所以就開口談了起來。


  他滔滔不絕的說:“我有一把射殺鬆雞的22口徑的槍。”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像聊天一樣問道:“單發槍嗎,其實我也有一把,但我一直想要一把滑動式的槍。”


  我想用關於槍的這個話題,把對方的話題引誘出來。


  可能誘餌在不經意之間就拋出來了,這就是談話的藝術,對方可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上當了,但是上當了他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二黑眉毛一挑:“我有一把。”


  “是嗎?”


  我假裝非常的驚喜,這根本不像是在審訊,就像是兩個哦,喜歡槍的玩家,一起在討論自己的玩具一樣。


  “一把22口徑的雷鳴頓槍,這是把連發的滑動槍,可能很合你口味哦。”


  這個家夥,看起來很想把這把槍處理掉,可能在他的眼裏麵,麵前這個人隻是一個喜歡槍的狂熱分子。


  他要抓住這個機會,把自己手裏麵的東西處理出去,當然,這正好是對方想要的東西。


  我知道狐狸總算露出尾巴來了,但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很高興的樣子。


  而是依然平靜的說:“這把22口徑的槍在哪裏呢?是掛在你前廳的槍架上的嗎?”


  我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對方鼓大了眼睛。


  二黑在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我的圈套,他張了張嘴,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回答問題。


  可能現在他已經發覺,他自己致命的地方已經露出來了,如果再跟對方繼續交談下去的話,那他相當於是自尋死路了。


  從這裏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準備閉上嘴巴,什麽都不想說出來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第一局已經勝利了。


  現在已經確定,那把22口徑的槍,就是這個家夥的,他既然已經親口承認,那已經說明他就是凶器的主人。


  “所以,你就知道我們來這裏是有原因的。”


  我對二黑說。


  二黑也有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在我的麵前裝傻充愣:“是的,什麽原因呢?”


  “幾年前,我們在高速公路邊發現了一個小孩,但是這個小孩當時已經死掉了,我們可以確定凶手是誰。”


  我開始旁敲側擊的說了起來,二黑攤了攤手:“你們找我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我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他想用一種眼神交流的方式,告訴自己心裏麵想的東西。


  二黑想了想之後,決定還是談了起來:“我本來想找人談談,糾正我的錯誤,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也不知道機會會在什麽地方,所以一切就這個樣子吧。”


  “現在就是機會。”


  我一直在盯著對方的眼睛,其實我沒有離開對方的眼睛的原因,是想從對方眼神裏麵,看能不能有輕微的變化。


  一個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心靈上有什麽變化的話,很容易會在眼睛裏麵流露出來。


  會讀心術的人都會察言觀色,而且善於觀察別人的眼神,從別人眼神裏麵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不是一個讀心者,但是他是一個麵對過很多狡詐之徒的人,察言觀色對我來說,隻不過是區區的一件小事而已。


  你也可以看到肢體語言的變化,你可以看到突然間他就開始坦白了,這可能會改變了情勢。


  “當時我在開車,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了,我看見路上有一個人影,那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喝醉了,總之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這個人開始坦白他幾年前所犯下的錯誤,可能對於這個錯誤來說,他是否已經忘記了,或者說他已經選擇不想再去想起來。


  我問:“關於以前那件事情,你並不是故意的,對嗎?”


  “不是。”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否決了我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另外一番見解:“我太傻了,我太對不起他了,我當時本來可以救他的,但是我選擇了逃避,可能就是我害他死去的吧。”


  既然這個人承認了肇事逃逸,那毫無疑問,第二局的勝利,也是屬於調查人員的。


  事實上,他殺了一個人。


  還把這個殺死的人丟在高速公路,所以現在必須讓這個人保持這種狀態。


  繼續說下去,繼續坦白他的罪行。


  “如果說這隻是個意外,你為什麽不告訴任何人呢?”


  我順藤摸瓜的問了下去。


  那個二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不想讓我媽知道。”


  我說:“為什麽?”


  “如果我媽知道這一切的話,她會崩潰的。”


  這個人的眼睛竟然紅了起來,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他表現看起來有些激動:“我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我不希望她知道,她兒子是一個殺人凶手。”


  “如果你媽真的知道這一切,我想她一定會崩潰的。”


  我也感到十分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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