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莫名其妙
三分鍾已經過去兩分半,刺耳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一定是在炸.彈爆炸之前打電話來確認有沒有在樓裏,借故拖延,炸死這女孩。
對視了一下,兩人同時拿起了聽筒。
根據經驗,當你受到炸.彈威脅時,你首先想到是這是轉移注意力,你總會收到很多的威脅。
但是很明顯,每次炸.彈威脅來襲,你腦子裏就會想這次可能是真的,本能的就想逃離,但是對方很有可能會再次打來,為了追蹤這些電話,需要她在電話邊多呆一會兒。
接了電話,阿幺說了一聲:“哈嘍!”
“還剩60秒,一切就結束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陰森,阿幺強做鎮定問:“你把炸.藥放哪裏了?”
“離你有兩扇門,最好趕緊跑。”
那人繼續在威脅,阿幺鼓起勇氣:“你,你是誰?”
“再過幾秒鍾,這都不重要了。”
那人最後說完這句,然後掛了電話,我也放下聽筒,對阿幺說:“我們走吧。”
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大樓,外麵已經停滿了救護車和消防車,連排爆部門的人員都趕過來了,躲在車後,但是三分鍾過去後,爆炸並沒有發生,我說:“你是好樣的,一個很棒的女孩。”
隨著距離預計爆炸時間越來越遠,他們很放心這是一個騙局。
“排爆小組在裏麵搜查炸.藥,我們從追蹤中得到了信息,電話是從這棟樓後麵的林場公司打來的。”
肖揚在排除威脅後,對我說道。
我思考了一下:“那是在棄屍案的犯罪現場附近。”
“好的,我馬上派一個小組過去。”
肖揚聽到說是犯罪現場,頓時來了精神:“保護好學校,確保所有人能夠安全離開。”
“好吧,還沒到時機。”
我叫住了肖揚,肖揚轉身嗎,我對他說:“我不想打電話的人警覺自己被盯梢了。”
肖揚貌似不明白,我解釋到:“幾個小時後我們再去那棟樓,我們進去看看能夠找到什麽,得讓他認為他現在已經占盡了上風。”
“好吧,那現在我們做什麽?”
突然多出了幾個小時的空閑,肖揚貌似閑不住,我說:“李克,是時候會會他了。”
這是在調查中很棒的一點,他們掌握到電話來自威爾倫工業公司,但如果我們走過去說,嗨,我們是探員和偵探,有人給我們打過電話,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我們交談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打電話的人。
所以,必須非常具有戰略性,他們必須對目前掌握的證據進行分類。
不久前,一個男子和他兒子在河邊釣魚,他們以為自己跳到一塊石頭上,但實際上那是一塊混凝土,混凝土裂開了,裏麵是被肢.解的一個女孩。
“男子把他的獨木船放進水裏,發現了混凝土塊,裏麵是人的腳,後來就一直在打撈各種混凝土塊。”
湖泊管理會的探員遞給我一份資料,然後介紹案情。
我看著警員們把許多個收納箱抱進了帳篷裏,探員在身邊說:“每一塊裏都是身體的一部分,大概被分成了幾十塊這個樣子。”
我開始緊張了起來,這是章小穎的屍體嗎?這會不會是一直沒有找到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個女孩13至25周歲,頭發顏色黑色。”
歐夜擔任了驗屍官,她以最快的速度得出結論,我想了一下:“我覺得這女孩應該是章小穎。”
“牙齒記錄出來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歐夜繼續忙活著,想要最後確認女屍身份,還得做多項檢測,這個地區或許從沒有過,所以整個情況都變了。
“如果想要抓住李克,我需要得到援助,他在多地襲擊殺害婦女,現在他住在瀑布附近,我們就在那裏發現了被肢.解的少女屍體,我們相信所有這些案件都是有關聯的,但是因為它們在不同的司法管轄區,是分開處理的,我們無能為力。”
在負責人麵前,我跟他陳述了對失蹤案的案情分析。
負責人沒有說話,我繼續陳述:“所以,李克隻要四處搬家就不會被抓到,之前我在國內處理案件時,我們經常從其他司法管轄區搜集資源,這方法很好用,現在,我提議進行一次臥底行動,這樣我們可以24小時監聽和竊聽。”
負責人直接擺手:“那是毒.品和黑.幫案,並不適應凶殺案,好吧,以前從沒有人這麽做過,我們得說服省府提供這些援助。”
負責人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我說:“好,那行動吧,因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討厭所有的問題都遺留著,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破這些案子,如果我們有資金,我們就可以展開調查,如果你有足夠的警力,是的,你能辦到。
我得做一次展示,讓這些警察機構刮目相看,讓他們意識到,他們也應該加入進來,他們得給我們提供資金,這些案子必須解決。
隨後,我們陪同棄屍案受害者的母親到太平間辨認了屍體,母親看到女兒的慘狀,差點哭倒在地。
因為屍體有一些缺陷,她不能最終辨認,這不是好的一幕,讓一個母親去銘記,我能理解,如果父母和所愛的人不能通過簡單的看一眼死者來確認他們的身份,那必須采取另一種方法。
在這個案件中,我們從受害者的個人物品裏,提取了頭發樣本和指紋。
受害者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她上學時有很多的朋友,辦案者了解到她喜歡馬,騎馬,音樂和時尚,她還有一個男朋友。
這家人提供給我們的信息是,玉波最後一次被看到,是和男友在一起。
這非常的重要,我的意思是,任何最後一個去見的人總是一個大的危險信號,我們想知道她男朋友是否和這次死亡事件有關。
所以他們約了玉波的男友傑文。
“電影結束時,她擔心已經過了時間,她不想錯過公共汽車,所以我陪她走到這裏確保她的安全。”
帶我們來到一個公交站台,傑文指著站台說:“就是這裏。”
“因為我們來的有點早,所以我和她一起等著。”
來到公交站台的雨棚下,傑文對我如此說,我問:“所以呢,你們就一直交談?你們談了一些什麽?”
“我們談了這部電影。”
“然後呢,她上了公共汽車?”
“是的。”
“你看見她上車了嗎?”
“沒有。”
“沒有?”
“沒有,公交車晚點了。”
“你丟下她一個人?”
“我想和她一起等待公車到來,但是她要堅持一個人等,我可以從我的臥室看到車站,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但當我到那兒時,她已經走了。”
傑文激動的說完這一堆後,帶著哭腔說:“我以為她已經上了公車,我應該留下的。”
看著他泛著淚花的雙眼,我肯定他有不可估量的負罪感,他陪她走到了公交車站,卻把她留在那裏。
傑文接受了詢問,所有回答都很恰當,我能夠排除他的嫌疑。
就在我們調查進行時,玉波家母親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的男子對她說:“我殺了她。”
任何家庭都不應該經曆,玉波家庭所經曆的,打電話的人在戲弄這個家庭,為什麽有人會這麽做,無法理解,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個樣。
很多人問為什麽不馬上去威爾倫工業公司裏麵,然後說有人在這裏打電話,你讓誰在工廠裏工作?
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打電話的人與犯罪有關。
我們必須非常有策略,需要找到在威爾倫工業可以信任的人,在會見威爾倫工業的老板之前,我們做了大量的調查。
“我們這裏周內平時有15到25個人在工作,我沒看到這附近有電話,不是每個工作站都有一個,他們都用同一部手機。”
威爾倫車間負責人對我說,我問:“你能帶我去嗎?”
“跟我來。”
負責人說完,二人快步跟了上去。
帶到一個雜物間後,負責人對我們說:“這就是了。”
他指著掛在牆壁上的一個電話對我們說:“那天在這層工作的所有人都會在這裏打電話。”
我走到電話機前,看到電話旁邊貼著一張淡黃色的便利貼,便利貼上寫著潦草的文字,走到旁邊,拉開了卷簾門,門後就是玉波被拋屍的荒草地。
看著夜色中的荒草地,我說:“犯罪現場的景象。”
肖揚點了點頭,轉身問負責人:“你有那天在這裏工作人員的所有名單嗎?”
“我可以給你準備一份。”
負責人說,我道:“你在這裏準備名單,我們四處看看可以嗎?”
“可以,我就在我的辦公室。”
負責人說完,向辦公室走去,肖揚又轉回電話機旁,他盯著電話說:“如果名單上每個人都用這部手機,我們應該把手機上的指紋全印下來,這工作量巨大,今晚可要辛苦了。”
他掏出手套,準備工作。
有可能是有人惡作劇打電話來的,威爾倫非常接近學校,你可以看到屍體被發現的後院,是的,有人打電話來,但是打電話的人是凶手嗎?
就在肖揚檢查手機上的指紋時,也發現了手機旁邊的黃色便利貼,他仔細看了一遍便利貼之後,竟然喜形於色的對我說:“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電話應該就是那個打威脅電話給阿幺的電話了,這張便利貼就是鐵證。”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紙條上寫了什麽內容,但是看到肖揚的表情,我感覺這個案子的轉機似乎已經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