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奇怪菜肴
死亡對於一個人來說,可能是相當恐怖的一件事情。
但是等你真正走到了絕望的時候,這種恐怖對於你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絕望和失望並不是一回事,但是絕望比失望更為恐怖,因為絕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一個人在沒有希望的時候,有什麽比死更好的選擇呢?
那個廚師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對這幾個年輕人說道:“其實想要評價別人的話,任何一個人嘴裏麵都有一套說辭,可是當你高高在上評價別人的時候,你是否又知道別人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非常讚同大哥這個話,從這個話裏麵看得出來,大哥你也是曾經經曆過事情的人。”
我看著廚師說,那個廚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答應我曾經沒有經曆過那些東西,我隻希望那些東西隻是一個夢。”
“頭兒,根據病理學專家分析,這個劫持人質的匪徒的確在十天之前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所以說可以說明這就是一具屍體。”
劫持案後,在辦公室裏,肖揚揉了揉發麻的腦袋,在充血的雙眼裏滴了眼藥水,望著麵前這位穿著警服拿著資料的青年,肖揚讓他把資料遞給我。
接過青年手中的資料,翻開第一頁,赫然是之前在雙子樓上劫持人質那個屍體的照片。
隻是這具屍體已經難以辨認了,他從高樓摔下,衝擊力足夠把他分裂成許多片,盯著碎屍照片,肖揚問:“屍體是不可能劫持人質的,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屍體隻是障眼法,其實劫持人質的人當時躲在暗處,沒有被我們發現而已。”
這幾天肖揚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屍體為什麽會睜眼,為什麽會活過來劫持人質,是因為屍變還是借屍還魂?
但是,這些推論都被否決了。
警察要站在科學的角度來麵對任何詭異案情,如果連辦案人員都主觀的陷入迷信,那這個案子隻會被帶得更加偏激。
青年點了點頭:“我正在通知痕跡學專家,對案發現場進行足跡分析,看出了屍體和受害者的足跡之外,有沒有其他人進入?”
肖揚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工作量一定會很大,因為辦公樓和解剖室每天有那麽多人出入,痕跡學專家一旦把所有痕跡都搜集起來的話,接下來的辨別階段肯定就是一項非常艱苦的任務,等待結果的時間,自然也很漫長。
肖揚示意青年坐下,對他說:“猴子,咱們來分析一下,他們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萬法不離其宗,每一個作案者都有一個作案動機,當然,這個案子的作案者自然也應該有一個作案動機,否則的話,說不過去,因為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動機無非三條,複仇,劫色,還有就是給警方造成心理恐慌。”
眼前這名叫猴子的青年幹淨利落的分析出了三個選項,猴子名叫侯傑,是罪案科的骨幹,這人點子多腦袋活,遇到問題時肖揚喜歡讓他跟自己一起分析,算是自己的一個軍師級別的人物吧。
複仇,警方辦案得罪了太多人,歹徒上門複仇也並不是不可能。
劫色,受害者都是局裏的警花,顏值個個都非常高,被稱作“警界七仙女”,對她們美色覬覦者不在少數,不過以這種方式上門劫色,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些。
第三點應該比較靠譜,那就是通過恐怖手段給警方造成心理震懾,來給警方造成心理恐慌,或者說提醒警方不要為所欲為。
他們為什麽要震懾警方?
肖揚問猴子:“監控那邊怎麽樣,修複結果出來沒有,現在隻能從監控資料裏麵下手,找出能夠證明歹徒進入大樓的影像。”
“周丞丞正在修複,按照他的技術,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猴子回答完,在躊躇著一些東西,好像有什麽難以啟齒一樣,肖揚歎了一聲,自從案發之後,辦公樓裏的監控影像突然失效,他們調取監控的時候,案發時段的監控消失掉了,好像被人一刀割走了一樣。
一位懂電腦技術的同事說監控畫麵被人分時段截取,但是他可以恢複。
這位同事就是周丞丞,大家喜歡稱呼他為警方黑客,因為他的電腦手段高超,在信息技術界可謂呼風喚雨,之前截斷屍體手臂的無人機就是他設計的。
有周丞丞出手,肖揚心裏放心許多,他問猴子:“你小子怎麽了,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怎麽像憋屎一樣憋著,不難受嗎?”
發現肖揚看穿了他的心思,猴子鼓起了勇氣:“頭兒,我剛才去了一趟證物室,發現了一個東西,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歐夜她們有可能,有可能……遭到了一些其他的傷害,比如性!”
這句話如同平地起驚雷,肖揚一直不敢去碰這個點,一直害怕這種情況,所以他連醫院的情況都沒有問,因為自己的七個同事都住進了醫院。
醫院的檢查報告可能馬上就會出來,她們的身體狀況究竟會怎麽樣,到時會有一個官方的結論,肖揚在等結論,那種期待又害怕的心情,誰能懂?
“我知道你不想聽到這個,但是這是我們需要麵對的事實,這是我從證物室拿出來的,你過目吧。”
猴子拿出一個真空袋,肖揚看見真空袋裏,包著棍狀的東西,肖揚一時間頓覺五雷轟頂,癱坐在椅子上。
因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男人身上的生直器。
聽到廚師那個話,其他人臉色全部變了,這是什麽樣的一個證據,竟然會有男人的器官。
我問:“這個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怎麽會出現在證物室裏麵?”
廚師苦笑了起來。
他對我說:“當時我們的頭兒也問了這麽一句話,其實我也感到非常的奇怪,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幾個人聽完這句話之後,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特別是那兩個女孩子,非常的感到尷尬,因為現在已經聊到了敏感的話題,如果兩個女孩子在這裏的話,肯定有些不合適。
我對廚師說:“要不咱們這個樣子吧,我們肚子現在已經有點餓了,你先上一點菜來,等我們吃飽飯之後,咱們繼續聊這個話題。”
聽了我的話,那個廚師瞬間感到明白了一些東西,所以馬上打出的話題。
廚師抬起頭來,看到那兩個女孩子尷尬的表情,也尷尬的笑了笑。
廚師對我們三個人說:“實在真的很抱歉啊,說著說著又忘記正事了,真的不好意思,那你們稍等一下,我先去幫你們弄吃的。”
說著起身就退了出去。
歐夜問我:“你為什麽要打斷他在說話,現在這個案子正在進行到關鍵的地方,我還想聽聽後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你難道沒有聽出來,這個廚師想向我們表達什麽東西嗎?”
我眉毛一沉,對旁邊的這個女警察說道。
歐夜秀眉一蹙:“是啊,他作為一個廚師,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東西?難道他就是那個故事裏麵的警官嗎?”
歐夜的話讓旁邊的阿幺也來了興趣,阿幺連忙湊身過來,參與了我們兩個人的討論。
阿幺說:“如果這個廚師真的是那個警察的話,那他為什麽會到這個地方來當廚師,後麵又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其實校長女兒的這個問題,正是大家都想要問的問題,他們都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那七個被在肚子上刻字的女警察,後麵生命安全到底怎麽樣了?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到最後有沒有伏法?
可能我們想要知道的這些情況,隻有等那個廚師把菜上完之後,然後再繼續坐下來,才能再了解清楚了。
歐夜說:“如果這個廚師真的是一個警察的話,他在這個地方當廚師,肯定有自己的一份打算。”
聽到歐夜推測到這個地方,我心裏麵已有些想法。
假如真的有警察在這個邊境小鎮上潛伏下來,那他們潛伏在這裏是不是在完成什麽樣的任務?
如果這些人不是警察在這裏潛伏的話,那為什麽會來跟他們談這些事情?這所有的一切,為什麽看起來越來越蹊蹺了?
我對二位女孩說:“其實在我看來,事情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這麽說,讓那兩個女孩子突然之間就感到驚訝了。
其實這個事情看起來非常簡單,而且就像那個方向發展的,怎麽會在突然之間又轉彎了,這個人心裏麵想的又是什麽東西,怎麽跟別人不一樣呢?
歐夜問:“你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是不是你看出了另外的門道來,但是你不想說出來而已。”
“我沒有看出什麽門道,我隻是覺得不簡單,所以我們要多一個心眼。”
我的話,說的兩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為什麽要多一個心眼?難道在這個地方還有危險發生嗎?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大氣都不敢喘了。
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菜上來了,當那個服務員把菜放在我們麵前時,我的眼睛都直了。
隻見菜盤裏麵赫然裝著一根看起來讓人眼紅的東西,三個人看到這個東西之後,頓時間就站起身來。
我轉身拉著服務員:“你們為什麽給我們上這樣的菜?你們的廚師和老板呢?他們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
看到麵我怒不可遏的樣子,那個服務員看起來比較的冷靜,而且還有一些麵無表情。
服務員非常淡定的回答道:“我們的廚師和老板剛剛離開了我們的飯店,他們讓我們把這個東西上上來給你們,如果你們是聰明人的話,希望你們能夠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