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積極分子
我定睛一看,隻見是歐夜他們。
歐夜出現在這個房間裏麵,顯然是前來救我的,但是我不知道歐夜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怎麽會知道這個加工房。
我驚問:“怎麽會是你們?”
“如果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定了。”
歐夜跑過來,使勁在地上那個人的頭上踹了兩腳,後麵跟上來的兩個人,把那個家夥按在了地上,馬上控製住了那個家夥。
他們把那個粉碎機關了之後,把我放了下來。
看到我受傷的腿,歐夜說:“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你們其他的人呢?”
我一臉悲憤:“他們已經犧牲了。”
歐夜聽我這麽說,臉上的怒火騰的一下就撲了上來。
彎腰封住地上那個家夥的胸口:“你真是膽大包天呀,你不知道他們是辦案人員嗎?竟敢對他們下手,你這是找死你不知道?”
“如果不弄死他們,他們就會弄死我。”
這個家夥到現在了,竟然還說這樣的話,好像完全不知道悔改一樣。
歐夜看到旁邊的同事受了重傷,不想在這裏待不下去,直接對身後的人說:“銬起來,帶走。”
那個家夥被手銬銬了起來。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必須把受傷的人帶出去,因為這些人手段非常的殘忍,一旦落入這些人的手裏麵,即將陷入被動的地步。
這個人被銬起來之後,並沒有把這個人帶走,而是把這個人銬在了一架機器上麵。
如果把這個人帶在身邊的話,一定會壞事的。
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先出去再說吧,不想所有的人都被困在裏麵。
歐夜沒有帶槍來。
因為這並不是執行任務,出來救人是私自的行動,並沒有得到上麵的批準,所以手裏麵沒有武器是最被動的。
幾個人扶著我,並沒有從大門出去,而是從加工坊的角落裏麵,打開了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看到他們把這個地下通道的路口打開之後,我睜大眼睛:“你們怎麽知道這裏有一個入口的?”
“這是當地人給我們提供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入口是用來幹什麽的。”
歐夜打開了一個微型手電筒,往地道裏麵照了照。
下麵看起來黑洞洞的,像是一個下水道,管道一樣。
我說:“這個地道能通向什麽地方?”
“這應該是他們的下水道處理係統,其實我也不知道能通向什麽地方,提供消息的人告訴我,想要安安全全從這個廠裏麵走出去的話,那隻能從這個下水道裏麵。”
聽起來真是有些玄乎。
這個養豬場到底有多麽大的勢力,他們真的難以想象,因為竟敢在黃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
這就像是一個黑手的盤踞點。
現在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如果讓這些家夥緩過神來的話,那一個都走不掉。
歐夜看了看下水道裏麵之後,轉過頭來:“我們準備下了,你應該能挺得住吧?”
我腳上的傷口是貫穿傷,如果在下水道裏麵的髒水裏麵泡著的話,有可能會引起感染。
到底是逃命好?還是保住這條腿好,可能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非常難以決定的選擇。
旁邊一個人撕下了一件衣服,撕成條狀的樣子,在我腿上纏繞了起來。
他對我說:“現在必須把你傷口包紮住,首先不讓鮮血流出來,其次不讓下水道裏麵的汙水流進去,你一定要忍住。”
我已經疼得大汗都滾了下來,把牙關都咬碎了,甚至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在那個人包紮的時候,可能是他這一輩子經受過的最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是撕心裂肺的,整個人全身的細胞都要爆炸了一樣。
心髒猛的收縮了一下,就在這收縮一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包紮完畢了。
那個人對歐夜說:“他弄出去之後一定要馬上動手術,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他這條腿肯定保不了。”
聽起來貌似有些嚴重。
歐夜點了點頭,看著快要昏死過去的我,心裏麵焦急的說:“那趕快帶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幾個人跳進地道之後,把那道門關了起來。
現在必須要爭分奪秒,因為這個養豬場其他的人如果趕回來的話,看到那個被銬在機器上麵的人,那肯定馬上就會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跳進下水道之後,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把那個家夥留在上麵,他們的人來了肯定會問他我們去了哪裏,那我們的行蹤肯定會被他暴露的。”
“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聲東擊西嗎?我們需要的就是讓他把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歐夜一邊帶著路往前走,一邊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
我不明白歐夜說的是什麽意思?
現在那隻腳已經移動不了了,隻能靠旁邊的人支撐著向前行動。
在臭氣熏天的下水道裏麵,看到一隻有一隻非常惡心的老鼠,在裏麵來回的跑動著。
這些老鼠看到人來了,竟然不會害怕,而且還向我們發出了恐嚇的聲音。
那種感覺是我們入侵了自己的地盤,在警告我們趕緊離開一樣。
看著到處都是老鼠,我頭皮都快要發麻了:“這條路到底有沒有盡頭?如果沒有盡頭,我們早晚要被這些老鼠吃掉。”
“你就不要抱怨了,還是注意腳下吧,這雖然是一個地道,地道裏麵也可能有陷阱。”
歐夜小心翼翼的在前麵探路。
地道看起來真的很綿長,每走一步,心裏麵都提心吊膽。
我們知道。
一旦上麵的人發現了,那肯定會展開瘋狂的追殺。
這些人絕對不會放我們輕易走出去的,因為如果走出去了的話,這些人的罪惡就會被大白於天下。
誰都不想讓自己的罪惡暴露掉。
所以必須要爭分奪秒,不管前麵是什麽樣的艱險路途,都必須要從這裏麵突圍出去。
忍住了地下密密麻麻的老鼠,還有刺鼻的臭味,裏麵的氣體感到昏昏沉沉,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因為害怕一張嘴就有蟲子跳進嘴巴裏麵來。
幾個人忍住惡心,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之後,來到了一個拐彎處。
看著這條拐彎的通道,歐夜陷入了猶豫。
她低聲對身後的人說道:“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了一條拐彎,而且前麵還有一條岔路,這個地下通道看起來就像迷宮一樣,如果我們拐錯了的話,有可能真的走不出去。”
旁邊那個人跟她說:“選擇往大的通道走吧。”
一般的人都會選擇往大的通道走,因為大的通道算是主幹道。
從人的主觀意識來說,主幹道是距離出口最近的一條道。
但是我卻說:“走岔道。”
歐夜看著我臉色非常難看,知道我的傷口已經疼的受不了了。
問我:“為什麽要走岔道?你不知道岔道容易迷路嗎?”
“主幹道很容易被人追殺,如果我計劃的不錯的話,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了秘密,可能已經追殺下來了。”
我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對歐夜說道。
歐夜陷入了沉思,幾秒鍾之後,帶著大家從岔道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選擇,但是她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聽我的意見應該是不錯的。
再怎麽說這個家夥也是從槍林彈雨裏麵出來的,經曆過許多的實戰,麵對過許多陰險狡詐的人。
就在剛剛拐進岔道的時候,主幹道上麵響起了一陣喧嘩聲,刺眼的燈光照了進來,一直在主幹道上麵搜尋著。
十幾個人已經擁進了地下通道,從這些人的行動上麵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一定是負責下來追殺的人。
看到這些追殺的人已經追到了這裏,大家的心裏都冒出了一陣冷汗。
如果沒有走進岔道裏麵來的話,很可能會被那些追殺的人追到身後,如果根據這些家夥遭遇,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下通道裏麵,根本沒有生還的把握性。
看到這些追殺的人,過了岔道的路口,幾個人不敢說話了,隻能悄悄的貼著牆壁走。
有人把手電筒的光線照了進來,好像要看看岔道裏麵有沒有人一樣。
幸好這個岔道有點拐彎,而且岔道裏麵全是汙水,看不出來有腳印什麽的,拐彎的地方已把那個燈光遮住了。
外麵的人好像有,還是有些不死心。
有一個粗嗓門在外麵說道:“媽了個巴子,這些狗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鑽進岔道躲起來?”
聽著那個粗暴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岔道裏麵所有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麵前。
聽到另外一個人說:“要不我們進去看看,萬一真的有人躲在裏麵,那我們就立了大功了。”
“操,老子才管他們有沒有躲在裏麵,這個差都這麽小,你不怕裏麵有毒蛇猛獸嗎?”
那個大嗓門好像不願意進來。
躲在裏麵的人心裏麵祈禱著,最好外麵的兩個人都不進來,如果行蹤暴露的話,肯定不會是外麵那些人的對手。
再怎麽說那些人一定有武器,赤手空拳想跟這些人鬥,根本沒有勝算的把握性。
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什麽事都不要出。
但是另外一個人好像已經上勁了:“你不進去我進去看,把你的槍給我。”
聽這個人這麽說,應該這個人手裏麵沒有武器,武器在另外一個人手裏麵,但是拿著武器那個人不想進來。
那個大嗓門下想了一下:“老子把槍給你,你會用嗎?”
“有什麽不會用的,不過是開槍而已嘛,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跑嘛。”
另外一個人大言不慚的說著。
大嗓門好像有些不耐煩,過了一會兒,那個大嗓門說:“好吧,我就借給你玩一下,你要記得開槍之前一定要上膛。”
聽到大嗓門這麽說,躲在岔道裏麵的人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如果大嗓門把自己的武器拿給另外一個人,那另外一個人又是一個積極分子,真的要進來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的緊張了。
現在隻聽到另外一個人說:“謝謝老哥啦,晚上請你喝酒。”
聽起來這個家夥說話還非常高興,看來這真是一個積極分子。
氣氛立馬變得緊張了起來,大家盡量把自己的身體踢著牆壁,準備隨機應變。
插到門口的燈光變得更加的亮了起來,看得出來那個積極分子已經進來了,而且那個燈光越來越近,腳步聲在水裏麵劈裏啪啦的。
就像是一個催命的號角,一聲一聲的敲在所有人的心上,讓大家緊張的氣都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