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風聲鶴唳
神婆離開之後,聖女對我說:“按照警方那邊的進展,五個小時的時間根本不可能破掉案子,如果真的滿了五個小時,我們手裏麵的案子還沒有破掉的話,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在小女孩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在安慰這個小女孩:“放心吧!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現在對方已經坐不住了。
而且各方麵都有一點風聲鶴唳,正是這種時候,才是比拚定力的時候。
我們必須要等到,那邊的案情有所進展,但是如果這樣等下去的話,我們始終是處於被動的位置。
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是主動出擊。
作為一名調查人員,可能懷疑的地方就是,為什麽有人能夠把車開進警察局?
現在那個把車開進警察局的人,已經被控製了下來,這個人在羈押室裏麵,等待著工作人員去問詢。
“嗯,剛過10點,我在開車回家,通常在那條路上看不到太多車輛,更不用說有人在路上走了,我馬上就能看出有什麽不對勁,她的衣服又髒又破而且我看到了血,即使是在黑暗中,就是那麽,那麽糟糕……”
這個報案的人一直在戰戰兢兢地描述著這一切。
問詢人員依舊是小敏,麗莎現在在窗外,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我也來到了麗莎的身邊:“怎麽樣?他有沒有交代一些什麽東西?對這個案子有多大的幫助?”
看到我的到來,麗莎知道我心裏還是比較著急的:“我們正在審問,我不敢保證他能交代什麽東西,但是我在考慮的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他的車裏麵真的有一具屍體的話,那這個屍體到底去了哪裏?”
我這旁邊這個辦人員報起了手:“你們這個地方,總是會出一些蹊蹺的事情,讓人防不勝防。”
聽到對方的抱怨,麗莎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其實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當你不想讓這些東西發生的時候,非常抱歉的事情就出現了。”
看到旁邊這個搖頭晃腦的女人,我也很苦惱:“你知道嗎?我剩下的時間隻有五個小時了,能不能在這五個小時裏麵,給我需要我得到的答案。”
“如果出現了奇跡,那還真的有可能給你答案。”
麗莎的話非常的清楚。
要在五個小時之內破掉這個案子,那隻有一個條件,就是在這五個小時之中出現一個奇跡,這個奇跡有可能出現嗎?
兩個人同時搖著頭,再次把目光往房間裏麵看了進去。
詢問繼續。
這個男人對小敏說:“我不能把她丟在那兒對吧,如果是誰對她那麽做的,如果那個人還在那裏呢,我告訴她我會帶她去找警察,我把她弄上車時,她說有人把她帶走鎖起來了,她說得越多,狀態就變的越糟,然後她就瘋了又哭又叫……她咬了我……”
男人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拿給麵前這個人看。
果然,在這個男人的那支手上,有一個被咬了的牙印,這個牙印看起來是新鮮的,顯然是剛被人咬了不久的。
“我差點把車撞了,然後她開始打我,打她自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男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恐,男人這個表情上看得出來,他當時跟那個人,一定有一段非常驚心動魄的經曆。
男人繼續回憶著。
當時他抱著自己被咬傷了的手,把車停了下來。
來到那個發瘋的女人身邊,十分生氣的問那個女人:“你到底怎麽啦?”
但是那個女人一直沒有回答他,那個女人一直在瘋狂地做著一切東西,好像已經失去了任何的理智。
可以想象的出來。
但是這個女人肯定就像是一頭從牢籠裏麵剛剛放出來的猛獸,牢籠已經把這個女人失去了理智,這個女人除了瘋狂的發泄,那就已經剩不下任何東西了。
男人對小敏說:“我要送她去醫院,但我不想死,所以我隻是,我不知道,我隻是,我把她放進了後備箱……”
這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我直接開車去了最近的警察局,當我試著給警察看時……她一定是在我開車的時候出來的……”
這個男人非常自責的,搖了搖頭。
他在表情上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正的在自責,如果自己不是那麽粗心的話,那個女人就有可能被他送到醫院去,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小敏問這個男人:“你能描述一下她嗎?”
“她的臉很糟糕,看起來好像有人打了她,傷得很重,誰會這樣對別人?”
可能因為當時這個女人真的傷的很重,讓這個男人回憶起來都感到有些可怕,所以他沒有辦法再堅持回憶下去。
詢問暫時告一段落。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來報告:“有一個女人出現在農舍裏,說自己被綁架了,然後從別人的後備箱裏逃了出來。”
聽到這個工作人員的報告之後,麗莎轉身走進了審訊室裏麵。
就在這個時候,小敏剛好從審訊室裏麵走了出來,麗莎對小敏說:“把這個人的陳述寫下來,不管你做什麽,一定要讓這個人一直待在這裏,待的時間越長越好。”
他們在一個類似的區域接到報警電話,就在離這裏不到5公裏的地方。
一個女人光著下半身在叫救護車,她遭到襲擊,需要幫助。
她是一名性交易工作者,但不是頌斯,阿麗頭朝下從一輛行駛速度相當快的汽車上摔了下來,她胸部有挫傷,脖子上有割傷的痕跡。
身上大約50%的地方出了疹子,無論誰對她做了那種事,都必須阻止。
對於這個案子的觀點,調查人員有好幾種認為,可能是性侵犯,可能是謀殺未遂,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還是要深入了解下去。
所以,麗莎在病床上見了受害者。
受害者用繃帶包著腦袋,真的傷的不輕,從這上麵可以看出來,對受害者下手的人一定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麗莎在床邊坐下,她望著受害者,沒有說話。
沉默了片刻之後,受害者自己說話了:“一切都仍然是模糊的,我什麽都記不住,我在工作,一個人在公共汽車站接我,開車送我到停車場,把我帶到一個黑暗的角落……”
受害者說道這裏,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
從她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她經曆了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現在已經回憶到不敢回憶的地方,所以下意識選擇了停頓。
但是調查人員必須繼續調查下去。
麗莎追問到:“然後發生了什麽?”
“我們下了車,他抓住我,把我壓在地上,然後……他打我,一遍又一遍,他當時用的是一塊石頭……”
受害者此刻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是調查人員很清楚,這種平靜並不能掩蓋她經曆過的那些慘痛。
受害者繼續說:“然後他用手掐住我的喉嚨,我不停地昏倒醒來,然後我就在後備箱了……”
“你怎麽逃出來的?”
麗莎想要了解這一切,所以她必須追問下去。
或許對於回憶悲傷的過往,受害者等同於撕開自己的傷疤,但是即便如此,撕開傷疤也要勇敢麵對。
如果繼續沉默,那就是包庇犯罪。
“我看見門鎖了,就把它打開了,車開得太快了,但我必須離開那裏,我知道如果我呆在那裏我就會死。”
受害者回憶到這裏的時候,眼裏掛滿了淚花。
在飛馳的汽車上跳下,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如果不是為了活命,可能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做,死有很多種方式,這個受害者選擇的是不受折磨的去死,或許,這就是一個人最後爆發的能量吧。
麗莎問:“你逃出來之後,我們有證人說他在路邊把你帶走了,你還記得嗎?”
受害者搖了搖頭,她好像想不起什麽來:“不,我是說,有些地方很模糊,但我認為不是這樣。”
聽了受害者的敘述,麗莎點了點頭:“我們明白了,謝謝你的配合,你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我無法想象你經曆了什麽。”
“相信我,我並沒想好我要勇敢,我隻是,我不知道,這都是本能,當我把膠帶從嘴上撕開時,我所能做的就是尖叫。”
這是受害者發自內心的聲音,可能在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絲光明還在眼前,那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奔向光明,奔向生存的方向。
但是,調查人員聽到的卻是轉機。
麗莎突然問受害者:“什麽膠帶?”
“那家夥有紅膠帶,我記得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在車裏看到過,當我在後備箱裏醒來時,他用膠帶粘住了我的嘴,手腕,腳踝。”
當然,難以想象的恐怖。
她覺得她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就是頭朝下跳出一輛行駛的汽車,她不相信如果她呆在車裏會活下來。
司機假設因為她是一名性交易工作者,辦案人員會自然而然地相信他的話。
她的雙手被綁著,她的嘴被綁住了,顯然,這與一個女人走在路邊,需要幫助的說辭是不匹配的。
由於現在這個受害者跟頌斯的特征十分相似,辦案人員不得不承認,這個司機是這兩種個案件都牽扯其中的人。
“你忘了說你把她綁起來了。”
審訊再次開始了,這次,她們把這個司機當成了犯罪嫌疑人,司機依舊一臉無辜的樣子,想讓全世界都認為他是一個無辜的人。
麗莎和小敏一起走進了審訊間。
她們將要一起麵對一個窮凶極惡的家夥,或許,還是一個狡猾的慣犯。
麗莎走到司機身旁:“堵住了她,你忘了嗎?”
“她想把我的眼睛挖出來,你希望我怎麽做我隻能把她綁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司機還在狡辯,麗莎沒有理會他,而是從小敏手裏拿過資料本,把頌斯的照片放在了司機麵前,直接質問:“頌斯,你見過她嗎?”
“我不知道她是誰,我是來幫忙的。”
司機對兩個調查人員這麽說,麗莎繼續問:“28號那天晚上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