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東北佐羅
沒想到通過歐夜的聯係和調查,我們得到了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這個女領導的孩子,竟然在兩年前突然失蹤掉了。
當時孩子失蹤的時候,這個女領導沒有報警,隻是說了去鄰居家去了。
但是從孩子失蹤之後,再也沒有人看到出現過,有人甚至猜測,這個女領導怕孩子耽誤自己的工作,所以私底下把孩子處理掉了。
這實在有點駭人聽聞。
歐夜說:“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個女領導作為母親,怎麽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私自處理掉?”
“所以連你都認為,這個女領導的孩子,真的是被她自己處理掉了嗎?”
麵對這樣的一條消息,我心裏麵還是感到十分的震驚的,那麽大的一個孩子失蹤掉了,怎麽就像走掉了一隻小貓小狗一樣沒有人去管理呢?
如果說這個女領導害怕孩子耽誤自己的工作,那孩子的父親呢?
難道作為孩子的爸爸,自己的孩子失蹤掉了,自己都不會去管一下嗎?這樣的父親真的稱職嗎?
我對歐夜說:“把這個孩子的父親聯係方式找到,我要自己打電話問他。”
歐夜苦著臉:“我說師父,你是出來調查謀殺案的,怎麽變成幫別人找孩子的人了?”
因為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調查案子的人,心裏麵也有些急躁。
有時候案子就是這個樣子,你越是想找到突破口的時候,越是讓你火燒眉毛,就像是在跟你開玩笑一樣,而且你對它也是哭笑不得。
我說:“我始終認為這個孩子跟這個案件有著莫大的牽連,想要找到這個孩子的下落,那就得聯係上孩子的父親。”
我堅信這個孩子的父親能夠提供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最起碼我想這從這個孩子父親的嘴裏麵,得到一些他們為什麽要離婚的答案。
歐夜看起來感覺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但是也沒有說其他的話,繼續在係統裏麵查找資料,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孩子的父親的聯係方式找出來。
就在歐夜還在查找資料的時候,我們領導的電話打了過來,想必是來過問案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我接到電話之後,他問的第一句話:“酒店裏麵發生的大火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來領導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酒店裏麵發生火災的事情,竟然再這麽快就傳入到他的耳朵裏麵去。
我對領導說:“初步懷疑是有人縱火。”
“這場火災,讓整個案子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我希望你們在不影響這個案件調查的情況下,幫助當地的警方,把這個縱火者也抓出來。”
領導說話還真的挺輕巧的。
我們現在都已經被案子弄得焦頭爛額了,他竟然還讓我們來幫助當地的警方,抓那個縱火者。
我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但是領導感覺得出來,我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在電話那邊問我:“你對我的這個安排是不是有一些意見?”
“恕我直言,酒店裏麵的縱火案,跟我們要調查的這個剝皮案件,根本關聯不到一起來。”
言外之意,兩者之間竟然不衝突,那我們就沒必要參與其他人的調查,這樣很有可能打斷我們的思路。
但是領導在那邊說道:“任何事情不要說的太絕對,在最終的真相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你們不要下任何定論。”
所以說領導懷疑這個在酒店裏麵縱火的案件,跟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似乎能夠牽扯到一起去。
他遠在千裏之外,盯著報紙和電視畫麵,遙控著我們在這邊辦案子。
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但是能夠真正掌控這一切的,並不是人的眼睛和思維,而是留在最後的一種真相。
誰也不能十分果斷的說明這一切。
我搖了搖頭,非常無奈地對領導說:“好吧,我們可以先把縱火案調查之後,再回來調查這個剝皮案。”
“那你們為什麽不能兩個案子一起調查呢?”
領導似乎不讚同我的意見,直接就反問了這我這麽一句話。
我想向他重申我自己心裏麵的想法,兩個案子不可能牽扯到一塊去。
但是現在我不想跟領導鬧僵,因為我們麵對的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糟心了,如果再跟領導鬧起來的話,那真的就讓人更加頭疼。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話題,想要轉移領導的注意力。
我對領導匯報了一個情況:“我們在這個酒店的附近,發現了一個人皮製造的燈籠,燈籠上的人皮已經被我們拿下了,馬上會送去檢驗。”
領導在電話裏麵聽到這個消息,好像吃了一驚。
他突然顫聲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畫皮燈籠?”
畫皮燈籠。
領導用的這個形容詞非常的準確,我們發現的那個燈籠的確是畫皮燈籠,用人皮蒙起來的燈籠,然後又在人皮上麵作畫,不是傳說中的畫皮燈籠又是什麽?
我問領導:“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況?為什麽會跟我說些畫皮燈籠這個事情?”
“如果真的是畫皮燈籠的話,那這個案子就真的變得有些複雜了,因為畫皮燈籠案,牽涉了三十年前的一宗舊案。”
領導說話的方式,聽起來好似有些緊張,我聽到領導的話,也感覺緊張了起來。
三十年前的什麽案子,怎麽會和新發生的這件案子?聯係到一起來。
“白小天,我會發一個郵件給你,那個郵件上麵記錄了三十年前的那個案子,你好好研究一下吧。”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把電話給掛斷掉了,按照領導的性格,不想浪費任何一點的時間,所以我猜想他一定是發郵件去了。
等我剛剛把這個電話收回來的時候,一封郵件發了過來,我點開郵件,看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標題。
“呼蘭係列案!”
難道這個所謂的三十年前的案子,跟之前的駭人聽聞的呼蘭大案有關係嗎?
這讓我異常的緊張和興奮,任何一個警察都知道名震天下的呼蘭係列案,是每一個辦案人員都不想去觸碰的禁區。
如果這件案子真的跟以前的呼蘭係列案能夠聯係到一起來的話,那這簡直就是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好比你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你自己都不知道,當你親手揭開那個神秘的麵紗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是有多麽幸運的人。
點開郵件的內容,我看得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那種興奮感,如果沒有親身體驗到的人,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人的一生中總是充滿了許多挑戰,而且這些挑戰總會給你帶來一些精神和身體上的刺激,你對挑戰勝利之後,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祖父就給我講過一個故事,那個故事讓人聽起來非常的神秘,又讓人感覺到義憤填膺。
我的祖父告訴我,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有的時候,可能黑暗麵的東西,才會讓你照射出光明的另一方。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對立定律。
而我祖父跟我講的那個故事,就是當年傳的沸沸揚揚的,呼蘭連環案。
呼蘭是曾經的工業基地,不但是當時的軍火庫,而且還有很多的工廠,號稱龍江第一縣。
現在這個縣城已經並入冰城,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區,老百姓除了下崗的就沒崗的,經濟條件一片蕭條。
但這裏民風純樸,有未被汙染的空氣,還有百餘年曆史的教堂,是個很有特色的小城。
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大約20年前,這個小縣城出現了連環殺人案,間隔時間很長,約一年半載才殺一個人,累計死了二十餘人,都是公家的人。
係列殺人案從八幾年到九四年左右消失,而且根據傳言,據說是最後一次殺錯人了,辦案者查不出凶手,因為受害者都是在逢年過節的晚上,被人用槍擊殺的。
據說,二十年前的這個縣城很亂,尤其是有些公家辦事人,欺男霸女,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民間暗地下也不會稱殺人者為“呼蘭大俠”。
死的多數是最為基層的一些領導,據說凶手可能也是一個特殊身份者,反偵察能力極強。
二十餘人的連環殺人案,並且長達十餘年,可以想象當地人有多少個版本的故事流傳。
我在網上知道其他省有個凶手,也類似“呼蘭大俠”,這位佐羅式的殘暴分子,大約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作案,用手槍暗殺作惡多端的人員,至九十年代中期,大約殺掉了十幾個。
據說他殺人要精挑細選,想除掉的都是民憤極大的敗類。
他晝伏夜出,耐心跟蹤暗殺目標,等到僻靜之處,果斷出手,一槍斃命。
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在屍體上留了一張紙條,上寫“呼蘭大俠”。
以後一連幾年,他每年都要殺上幾個,從未失手。
當地流傳著民謠:“呼蘭大俠,走遍天涯;為民除害,專殺廢渣!”
對於這樣一個民間俠客,上麵極為重視,派下來一個專案組駐紮縣城多年,專門偵破此案。
可小城十幾萬人口,差不多逐個過了篩子,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神秘凶手作案多起,按說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辦案人員破不了案,首先說明凶手本人特別精明,把活兒幹的幹淨利落;其次說明有民眾包庇袒護,不願向辦案者提供破案的線索。
據說凶手的最後一次行動,是在九十年代中期的一天夜裏。
他跟蹤一個目標,等該人騎車到家門前下車的時候,他在背後開槍行刺。
這目標經驗豐富,聽到身後有動靜,沒回頭立即拔槍,朝響槍的方向還擊。
兩個人同時負傷,目標倒地,凶手遁去。
案發後,辦案者動用警犬沿血跡追蹤,連人帶狗一通折騰,竟然還是一無所獲,但從此以後,凶手未再出現過。
這是絕密案件,卻讓人難以置信。
歐夜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維:“小孩的下落查到了,他被生父送到了鄰省,寄養在山區姑父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