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人皮鬼影
所有人都認為那個失蹤的女孩還活著。
但是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死了還被人剝了皮掛在旗杆上,讓人想想都頭皮發麻。
人皮已經被取了下來,為了不引起學校裏麵的恐慌,當地的警方正在迅速清理著旗杆上的鮮血。
望著還沒有凝固的血液,我心裏麵一直在問,這到底要有多麽大的仇恨,才會用這麽殘忍的手段把對方殺死?
當初我女友也是死於這種殘忍的手段,現在這種手段再次浮現在我們麵前,就好像一個被鎮壓著的伏地魔,突然重生了。
那個發現人皮掛在旗杆上的女生,臉蛋已經被嚇得煞白,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所有的辦案人員都有些於心不忍。
但她是第一個發現人皮的目擊證人,必須要從她嘴裏麵得到一些東西。
她對辦案人員說:“今天晚上因為我身體不舒服,正好我們宿舍的下水道堵了,所以我才來公共廁所上廁所,沒想到來到旗杆下的時候,我總感覺到背後有什麽東西跟著我……”
這個女生越說越緊張,把旁邊聽他講話的人都帶了進去,每個人都感覺到背後冷颼颼的,好像真的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樣。
女生說:“再加上學校裏麵剛剛發生了筆仙殺人案,我就聯想到我今晚會不會遇到鬼,突然頭頂發出一聲慘笑,等我抬頭看上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旗杆上掛著一張人皮。”
“請你不要誤導辦案人員,這隻不過是一件平常的凶殺案,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學校的負責人站在了旁邊,看起來像是在聽那個女生講案情,但實際上是在監視那個女生。
這個領導好像害怕那個女生說錯話,所以才會一步不離的站在這個女生的旁邊。
“我沒有誤導他們,我說的是真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看見了那個東西……”
因為被學校的領導在旁邊監視著,這個學生委屈地哭了出來,女孩子穿著的褲子好像已經濕了一大片,顯然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我對那個學校的領導說:“這個女生是目擊證人,她有沒有誤導我們,我們自己最清楚,希望你不要在這裏幹擾我們辦案。”
被我這麽一提醒,那個學校的領導感到十分的尷尬。
他連忙轉過臉,陪著笑臉對我說:“這位小同誌,因為我們學校接二連三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心裏麵也著急,所以就激動了一下,希望你不要見怪。”
“你不說話,就是對我們辦案最好的支持。”
我對那個學校的領導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對那個女生說:“你看見什麽?知道什麽,就跟我們講吧,思想上不要有什麽包袱。”
女生抹了一下眼淚,吸了吸鼻子。
她哆哆嗦嗦說:“等我抬頭看到頭頂旗杆上飄著的人皮的時候,我當時沒有忍住,所以就被嚇尿了。”
顯然這個女生已經想不出其他東西來了。
可能當時她真的隻看到了旗杆上飄著的人皮,除了這張人皮之外,沒有看到其他東西,對於一個年輕女孩子來說,注意力肯定不會那麽集中。
何況是遇到這麽恐怖的事情。
我們讓一個女同事把這個女生帶去休息,這一係列的案子突然擺在我們的麵前,不但給我們造成了困難,而且還給許多人造成了情緒上的傷害。
送走那個女生之後,我來到了辦案車裏麵,為了不引起大麵積的驚慌,警方已經把那個人皮從旗杆上拿下來。
從凶手剝皮的嫻熟手段看來,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作案,而且人皮剝得很完整,整張人皮從頭至尾一蹴而就。
看著這張血淋淋的人皮,我對身邊的侯傑說:“這張人皮看起來皮膚是非常的好,而且沒有臃腫的地方,這個死者生前是一個身材很好的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皮囊嗎?”
侯傑看著那張人皮,竟然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聽著他帶著嘲諷意味的話,所有的人聽了都不舒服。
黑子捶了侯傑一拳:“你小子留點口德好不好?再怎麽說人家也是一個受害者,能不能別這樣冒犯受害者?”
不管這個人生前是什麽樣子,死了之後所有的都化成了零。
作為一個辦案人員,麵對一個受害者,心裏麵要有最大的尊重,隻有抱著這種尊重的心理,才可能把真凶抓出來。
旁邊的高偉對我們說:“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犯罪嫌疑人為什麽會把人皮掛在旗杆上?”
“是啊,這個家夥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明知道有辦案人員在學校裏麵辦案,竟然還敢把人皮掛在旗杆上,根本不把我們這些辦案人員放在眼裏啊。”
侯傑也這樣說。
我關上了車門,回過頭看著那血淋淋的旗杆:“旗杆上麵本來應該飄揚著國家的象征,但是今晚卻飄揚著一張罪惡,這是對我們底線的極大挑釁。”
我這話剛說出去的時候,所有人聽了之後,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裏麵射出了一種憤怒。
犯罪分子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把人皮掛在旗杆上,完全無視這些辦案人員的存在。
高偉說:“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殺人的凶手一定是在暗中監視著我們。”
我深吸了一口氣。
回頭看了看高偉,然後對高偉說:“從學校的分布上來看,這個學校分東區和西區,西區的地形比東區要高一點,我們現在是東區的廣場位置,是整個學校地勢最低的地方,如果有人要監視我們,你們覺得這個人會在什麽地方?”
大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黑子在兩秒後打破了沉默:“我當然是會在你的身後,在你發現不了我的地方監視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所有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現在是午夜時分,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時候,可是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
大家迅速轉身離開,因為所有人都發現有一道紅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逝。
這道紅影看起來並不是燈光的影子,更像是一個人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然後在我們的眼前飄過。
我們現在心裏麵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殺人剝皮的凶手可能已經死了。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這個凶手的心已經死掉了。
凶手穿上了紅色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鬼的模樣,在我們眼前突然一閃而過,顯然是在報仇之後要逃跑。
凶手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想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把人殺死掛在旗杆上,想要引起別人的恐慌,但是自己卻久久不願離開這個地方。
就像一個冤魂在對一個地方眷戀一樣。
所有辦案人員都不約而同地拔出了手槍,一起向黑暗的西區跑去。
西區有一片荒草地,而且這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往荒草地的方向逃跑,雖然可以用肉眼看到,但是這個紅色身影奔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
因為已經是半夜時間了,整個校園裏麵都變得陰森瘮人,再加上那一片黑麻麻的荒草地,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詭異。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老歐,他現在不是在荒草地那邊嗎?如果讓他堵住這個紅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事半功倍?
這次電話打過去之後,竟然可以打通了,但是接到電話的人,卻不是老歐。
電話對麵傳來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當你拿起屠刀的時候,你已經殺死了你自己,任何作惡多端的人,都有自己最難以啟齒的過去,你不需要誰原諒你,因為沒有人會原諒你。”
電話對麵那個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迅速把電話給掛掉了,等我再次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已關機的提示。
我心裏麵突然感覺到緊張了起來,這顯然不是老歐的聲音,如果不是老歐的聲音,那他的電話會落在誰的手裏麵?
電話對麵那個聲音聽起來不男不女的,根本沒有辦法確認年齡到底有多大。
看到我跑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黑子在旁邊拖著我:“你真是一個病秧子啊,關鍵時刻跑這麽慢,等你跑過去的時候,犯罪分子早就逃跑掉了。”
我十分沮喪地對他說:“不用去了,犯罪分子已經走了,很顯然這是調虎離山。”
黑子聽到我這麽說,十分的不理解,明明大家都看到凶手在前麵,為什麽我會說凶手是調虎離山呢?
他說:“你給我一個凶手調虎離山的理由。”
“既然這個凶手已經對宿舍裏麵的女生報複完畢,那他沒有理由選擇不離開這裏。”
這是我心裏麵的第一想法。
黑子說:“那剛才那個紅影又是怎麽回事?”
“我說了調虎離山,那個影子可能是凶手製造出來的一個假象。”
我非常堅持我的想法,但是黑子說:“凶手應該是一個學生,作為一名學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
我們兩個人還在爭執的時候,突然前麵的荒草地裏麵傳來了一聲害怕到極致的驚叫。
從尖叫聲上麵聽得出來,這顯然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男警察,到底是什麽恐怖的東西,能夠把一個警察嚇成這個樣子?
我們兩個人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們的同事既然在黑暗中被嚇到了,那說明他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不管這個東西是什麽,我們都必須去看看,所以我們三步並著兩步的向那個尖叫聲發起的地方跑了過去。
等我們穿過荒草叢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把手電筒往那個男警察的麵前的一個深坑裏麵照了進去,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隻見這個土坑裏麵,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嬰兒的屍體,有的屍體已經變成了白骨,有的屍體還是剛剛死去的。
看這個坑上麵的土壤的潮濕度,顯然是剛剛挖開的,好像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讓我們來看這個埋著嬰兒屍體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