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少女撕心裂肺:“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會是遲安好……”
少女整個人,正在一點點發顫,似乎因著怕冷,又似乎因著……其他的什麽。
最終,她站在遲遠航身旁,視線落在一點,竟是在看白司盈!
彼時,白司盈正在手拿冰袋,敷著砸傷的位置,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突然地,直直迎上遲薇,有點莫名其妙,再一聯想到……先前,之所以中了圈套,遭到遲安好襲擊,和遲薇脫不了幹係。
如果遲安好,不是打著遲薇名義,說是知道遲薇秘密,把自己騙入房間,現在的她……該是躺在房中,染指著最絕色的男人,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隻可惜,算著時間,薄先生早已回到房間,身上還有藥效,必然喪失了理智。
換言之,生米煮成熟飯,現在趕了回來,也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因此,發覺遲薇盯著自己,心裏微微發毛,不由撇了撇嘴:“薇薇啊,你這麽看著我……”
“白司盈,你剛才……說的什麽?再、說、一、遍!”
下意識,白司盈剛一開口,被著少女打斷。
這是重回別墅,上到樓上之後,少女第一次出聲,嗓子明顯哭壞了,帶著點點沙啞。
此外,她語氣輕輕地,卻又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仿佛十分困難。
偏偏,她星眸裏麵,悲傷悄然四溢,令人不由自主,產生一絲憐憫。
驀地這一問題,白司盈不免思考,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剛才,眾人紛紛開口,她說的那些,該是離不開遲安好……隻不過,對著薄先生下藥一事,畢竟不太光明,不好詳細說出。
壓著心頭怨憎,想著斟酌怎麽回答合適,就聽少女又是一問,語氣又輕了幾分,甚是飄渺無常:“你說,代替你……藏在薄夜白房中的人,是誰?”
提起這點,白司盈來了氣,惡聲惡氣一回:“還能是誰?不就是你的好繼妹……遲、安、好!”
話頓,目光尤帶著不甘心,意有所指示意緊閉房門:“喏,她現在啊,人就在裏麵,爬著薄先生的床!就算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還有一句話,白司盈忍著沒說,就算來得及,薄夜白要了遲安好,還有自己什麽事?
越想,越是憤恨,白司盈氣得牙癢癢,腦袋還在隱隱作痛。
後知後覺,想著遲安好成了薄夜白的女人,她還能不能報複她?!
便是遲薇,聽著這一答案,星眸一片死寂,無意識低聲呢喃:“不會的……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會碰她的……”
這麽說著同時,整個人驟然一僵,宛如瘋魔一般,決絕轉了身子。
“砰砰砰——”
眾人注視當中,隻看少女手握成拳,不要命了一般,重重一下下砸著門。
“薄夜白……你開門……開開門……求你!你出來,好不好,求求你……”
腦海之間,若隱若現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唯有嘶啞著聲音,一遍遍喚著纏繞心尖的名字,次次痛入心扉。
不知不覺,眼眶一陣溫熱,淚水模糊了視線,遲薇往下緩緩地滑落,充滿了撕心裂肺:“為什麽……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會是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