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鬼蛇草
苗人不好醫,偶有點小病也是自己用著草藥就好了。
所以麵對這種情況,寨子裏甚至都找不到一個醫生。
突然,她想到了霍恩,他一直說自己是醫生。隻是錢景輝和自己一直都有些不以為意。
不過平時寨子裏有人有個頭疼腦熱,他也都能治。
興許,興許真是個神醫呢。想到此節,她立刻想著霍恩住處走去。
由於擔心老寨主的病情,所以鵝笙走的很快,而且霍恩的屋子本就和老寨主的房子相距不遠。所以很快,她就到了霍恩的房子門前。
她剛要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苦味,也不知道霍恩在做著什麽。
這味道,鵝笙隻聞了幾下就被逼著退了出來
她沒有辦法,又擔心老寨主的病情,隻好強忍著惡心,敲了敲他家的門。
但她的心中卻湧現了不少的希望,雖然他不懂,但是他卻下意識的覺得霍恩現在在配製的草藥一定很厲害。
“誰呀?”霍恩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門。
他正在配置一位很重要的藥劑。這時候不知道是過來找他,他心中難免有些氣憤。
打開門卻發現是鵝笙,他心中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了。
“什麽事啊。”他笑問著,與剛才的怒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知道不提愛好,一提起來,鵝笙頓時變得眼淚汪汪的。
她哭著對霍恩說道:“我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病倒了,現在正在昏迷不醒。霍恩,你是神醫。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爹?”
聽到這個消息,霍恩臉上也是表情凝重。
他自從來了苗寨之後,他天天不定期的為著苗寨裏的苗人們診斷。
他可以肯定的說道,在這裏的人們雖然有時候有些小病,但是大病是一定沒有的。他對自己的這點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剛剛他還陪著老寨主一起,至少如果隻是看麵色的話,老寨主應該是不應該會有什麽大病。
現在卻突如其來的病倒了,難免不讓霍恩心生疑慮。
他回到屋子把那些藥劑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又出去對著鵝笙說道:“快帶我去看看老寨主。”
鵝笙帶著他連忙往回走著。
等到了老寨主的房間之後,他看著老寨主的麵色,心裏大喊了一聲不妙。
剛剛他陪著老寨主的時候,老寨主的臉上還是有著紅潤之色,雖然有些年邁而顯的有些體弱,但也全不像現在這樣。
他現在一張臉上盡是蠟黃之色,此時躺在床上。隻有進的氣也沒有出的氣。
隻怕是三魂丟了兩魂,七魄也隻剩下一魄了。
他連忙為老寨主把脈,發現問題更大。
本來老寨主的問題也不過就是體弱而已。現在他的體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股外力,在破壞著他的五髒六腑。
這在明顯不過,隻怕不知道今天什麽時候,老寨主就被人下了毒。
如果沒有救治,隻怕十天之內老寨主就要命不久矣了。
他甚至都無暇去理旁邊擔心的鵝笙。
隻能連忙娶了自己的銀針,用著自家獨傳的鬼醫十三針。
看著霍恩在施展著繁複的銀針技法,鵝笙也平白多了幾分信心。
慢慢的,老寨主的臉上才漸漸有了生氣。
霍恩知道隻憑現在的自己,最多不過是穩定病情了。想要痊愈,還有著一些不足。
看著我旁邊眼睛痛紅的鵝笙。霍恩笑著對他說道:“幸不辱命,老債主已經沒事了。”
看著麵色不再是那麽蠟黃,而是多了幾分生機的老寨主。
鵝笙突然忍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撲近了霍恩的懷裏。
想想也是,她一個女孩子,對醫藥一道也是全然不通,隻能強迫著自己堅強。
剛才因為老債主的情況,才壓抑住自己的情感。
現在被告知老債主已經無事,她再也壓製抑不住自己大哭了起來。霍恩有些手足無措,隻能輕聲安慰著她。也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但此時的兩人卻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錢景輝也來到了屋子裏。
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他的臉上閃過了幾許陰晴不定,但隨後又自嘲的笑著自己。更不會有著什麽其他的想法。
等到鵝笙情緒回複,兩人分開以後,他才來到了屋內。
對兩人問道:“老寨主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鵝笙此時臉色泛紅,霍恩也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但還是回答道:“情況已經穩住了,但若是想讓老寨主痊愈的話,還缺少著幾位藥材。”
“其他的我都有方法弄來,但這毒性太過奇特,隻有這裏一株名叫鬼蛇草的能夠徹底治愈。它長在寨子南麵的山坡上。”
我要照顧了老寨主,你們去幫我問問寨子裏最近有沒有人采過那位藥材。”
鵝笙雖然此時害羞,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沒有那個藥材呢。”
霍恩欲言又止道:“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隻能求老債主吉人自有天相了。”
“你們去問吧,我記得在這裏有幾個獵戶經常準備著。”
鵝笙還要再問,錢景輝卻拉著他道“好,那麽小笙,現在咱們兩個先去問一下吧。”
更年長一些的他知道,在中醫治病時藥石對病症的重要性。可以說如果沒有相應的藥材話,那麽再好的醫生也會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走出門外,鵝笙紅著臉對著錢景輝解釋道:“錢大哥,剛才我,我是有些太激動了。”
錢景輝沒有去問是哪件事,他隻是笑著對著鵝笙說道:“怎麽,是剛才的事?你還怕我吃醋不成?”
他笑著摸了摸鵝笙的臉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麽想這麽多?現在我們先去找那個鬼蛇草,我去寨東你去寨西,找好了就回來這裏集合怎麽樣?”
鵝笙臉色更紅了,簡直就是紅到了耳根。
許是剛才錢景輝的親密舉動,她向著寨西走去,不敢再看錢景輝。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錢景輝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不見。
也許是因為剛才,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自己的這個小影子有著一些莫名的情愫。讓他心裏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