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甜蜜
「表哥,那您先去自己的房間看一看有沒有需要改動和調換的地方,到時候跟寶妹說。這次您也不用著急回軍營,過幾天和我一起回去就行。順便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我將軍營中的一些事都與您說上一遍,您心裡好有個數。」王裕澤臨走前,向夏立軒交代著。
夏立軒當然明白那種久別勝新婚的感覺,於是趕忙笑著催促道:「快去吧,咱不著急。你慢慢試衣服合不合身就好。」
王裕澤有些許的尷尬,這是紅果果的暗示啊。
「對啊。大嫂,你和大哥的午膳等過會兒再吃,不著急。我估計栩哥兒和棕哥兒也都餓了。待會兒等林溪回來,我們可就不等你們直接開飯了。對了,晚膳的事兒你也不用操心,由我來一手包辦就行,這點你放心。」王姒寶說完還調皮的沖著趙氏和王裕澤眨了眨眼睛。
王裕澤最後無奈的搖搖頭,和趙氏一起回房。
這個妹妹越來越古靈精怪了,現在這麼一看,肯定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剛剛與王姒寶見面的時候,他是滿心的歡喜和激動,可是因為有眾人在場,他也無法上前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只好巴巴的盯著自家妹妹看。
不過自家妹妹是不是出落的太好了。剛剛看到軍營那一群漢子見到自家妹妹都一副驚呆了表情,他只想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因為王姒寶剛剛是代表欽差大臣的身份入的軍營,所以穿的是二品郡主服飾。
王姒寶穿上之後那種大氣,那種高貴的儀態,是一般人都無法比擬的。
她就像是天生就那麼高貴的一種存在,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瀆。所以那群人即使看呆了,也不敢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來。
王姒寶承認自己有時真的挺能裝的。
剛剛那種范兒,她做起來並不輸給秦皇后。這點連蔣太后都經常誇她。
朱臨溪剛剛並沒有陪她一起去軍營。那裡可是大雍的軍事重地,他一個鄰國攝政王的兒子去那裡可就有窺探軍情之嫌了。
按理來說他就是進出大雍境地都是要批文的。
要不是這次是為了夏立軒的事,他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的來見王姒寶。
因此,這次他還是主動避出去的好。
也正好,韶國那面有不少的事要他去辦。
過了今天,他就得回韶國。在臨走之前,他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辦。
為了王姒寶的安危,當然也有為了保護夏立軒的原因在,他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兩千特殊軍給調到邊境來一千,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王姒寶將來沒有用到是最好。但王姒寶要在這裡呆上個兩、三年,還是多準備一手比較令他放心。這次的事,朱臨溪可不希望再發生一次。
再說,夏立軒如果在這裡出事,對整個和順侯府也都不好。所以,他也不得不多準備一手,留待著王姒寶關鍵時刻用。
等朱臨溪匆匆趕回來,幾人便開始吃起了午膳來。
在此期間,王棕和王栩興奮的和他們說起後院的小馬場,偶爾還插科打諢一番,吃的很是熱鬧。
王裕澤夫妻果真沒有露面。
原因無它,等他們夫妻二人一進房間,連趙氏都愣了。
他們的房間從外面被厚厚的黑布簾給遮擋住了。
裡面大紅的喜字高懸,一對兒臂粗的大紅喜燭已經被點亮。
床幔和其它物件均為喜慶的紅色。就跟他們初次成親時一樣。
桌子上擺放著小酒和小菜。
上面還放著一封信。
王裕澤走過去拿起了信慢慢讀著。
大哥,大嫂: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重逢禮物,不要太驚喜哦!
你們二人能夠重新走到一起不容易,希望你們能夠珍惜。
另外,不要管其它的事情。一切有我呢。
王姒寶拜上。
在信的末尾王姒寶又加了一句備註:酒里有點特殊的料,你們要盡情享用。
王裕澤實在是不知道拿這個妹妹該怎麼辦才好。這樣的事也能做的出來,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意思是我就是在酒里下藥了,你們看著辦。
王裕澤嘴角上翹,轉回頭,看到趙氏已經滿眼含淚。他看著感到有些心疼,也有些心酸。於是主動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不要辜負了寶妹的一番苦心。咱們就如她所說的,一切都從頭開始,可好?」
趙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感動的淚水還是喜悅的淚水,一個勁兒點頭道:「好好,我這一次再也不辜負你對我的好了。」
王裕澤沒有將手中的信交給趙氏看。他拉著趙氏坐到了桌子前,為她斟滿了酒,二人你一口菜,我一口酒的吃喝起來。
等王裕澤看趙氏有些情動了,便彎腰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去了後面的凈房,二人洗了成親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鴛鴦浴。
在洗浴的過程,王裕澤也難忍情動要了趙氏一回。接著便是第二回、第三回。
等到了晚間,這二人也沒能出來和眾人一起共進晚膳。
「小姑姑,我爹和我娘怎麼都不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呢?」王栩禁不住問道。
王姒寶想了想回答道:「他們有重要的事要辦,所以這兩天都不和我們一起吃了。」
真的很重要,是件關乎人命的大事。弄不好要給王栩弄個弟弟妹妹出來。
「哦。」王栩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小姑姑說很重要,就很重要吧。問題是,為什麼眾人都攔著他不讓他去看看他們的房間呢?
朱臨溪忍不住問王姒寶:「寶妹,你到底背著我們都幹了些什麼?」
王姒寶神秘兮兮的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給他們準備了難忘的一餐。」
夏立軒早就聽出來了問題所在,於是開口道:「你下了什麼葯?看來藥效不錯啊!」
「這你都猜的出來?」王姒寶吃驚的看著夏立軒。
夏立軒笑著說道:「也就你家那個傻小子沒經過情事,不知道這些。」
朱臨溪聽夏立軒這麼一說,再沒經歷過情事也聽明白了。
自家這個小未婚妻怎麼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於是面容微紅道:「怎麼回事?」
王姒寶小臉一紅,有些心虛。這個事作為一般女子來說,好像還真干不出來。
「我,我就是找我師父要了些葯,給他們助助興而已。估計是藥效太好了。」
朱臨溪難得在王姒寶面前板臉道:「這種事以後都不許再幹了,知道嗎?」
王姒寶趕忙點頭:「哎呀,人家就是想幫幫他們而已。今後再也不幹就是了。」
害怕自己的嚴肅嚇到王姒寶,朱臨溪伸手拉著王姒寶,柔聲道:「這個事不該是你去做的,知道嗎?」
王姒寶撅著個小嘴點頭道:「嗯,知道了。」
她不就是怕他倆常年不在一起,心中又有隔閡。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放下心中的芥蒂,找到當初的感覺嗎。怎麼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呢?
第二日,二人當中只有王裕澤神清氣爽的出來送朱臨溪。
這一次分別又不知道是多久才能見面,臨行前,在朱臨溪的馬車上,他將一個鳥籠送給王姒寶,裡面裝著一隻如鴿子一般大小褐色的小鳥。
「這是什麼?」一點也不好看,還不威武。
「鷹鳥。」
「幹什麼用的?」
「傳信。」
朱臨溪簡短的話讓王姒寶相當的捉急。於是掐了一下朱臨溪,不滿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非得我問你一句,你才說一句。」
朱臨溪笑著將王姒寶一把抱到懷中,親了親她的小嘴,耐心的解釋道:「這隻鳥別看不起眼,也不好看。但是它飛行的速度卻如鷹一般快,所以才叫鷹鳥。前兩年,咱們通過暗部傳遞信件,最快也要半個月一次。有了這隻鳥,將來咱倆通信也就三五天就成了。」
「這麼快?」王姒寶吃驚的看著鳥籠中相當不起眼的小傢伙。
「嗯。所以這種鳥才不好抓。為了抓一隻這樣的鳥,就用了近半年的時間。後來又訓練它送信,又用了半年。」朱臨溪實在是受不了和王姒寶通一回信,來回要一整個月的時間。於是就叫人去捉這種鳥回來。
王姒寶相當感慨的說了句:「那還真不容易。」
「就這句?」朱臨溪不滿的颳了刮王姒寶的小鼻子。
「那還有什麼?」王姒寶疑惑的看著朱臨溪。
自家這個小未婚妻時而精明的不像話,時而犯點小迷糊。不過都可愛。
「以後要常寫信。而且還不許對付我,就寫那麼幾句。知道嗎?」
朱臨溪上次臨走前讓王姒寶每天給他寫一封信,攢到一起送一次。可自家這小未婚妻有時懶的就寫一句話:今天太平無事。看的他相當的不滿。
要說這個,王姒寶還叫屈呢?
這每天寫一封信,你當是記日記啊?
可有時真的就沒什麼事可記啊!再說,朱臨溪給她的回信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吧。
也就反反覆復那麼幾句話:我想你了,你可想我?
「可寫多了,就這麼個小傢伙也背不動啊。」這次事先聲明,可不是她不想多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