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兒子也一塊回來
“爸,你……”
在看清楚房間裏那一幕的時候,蘇子恒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因為他看到,爸爸的辦公室裏竟然有一個女人。
蘇偉立馬冷臉,“你還有臉回來,不是說不認我這個爸爸嗎?”
趙曼眼珠子亂轉,難道這就是蘇偉的另外一個兒子?
“爸爸,昨天我不是故意氣你,當天晚上我就後悔了,隻是外婆她出了點狀況,所以我現在才回來。”
當著外人的麵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的。
蘇偉心裏好受一些。
還沒有等到父子兩個繼續,趙曼就起身,“哎呀,這就是子恒吧,小夥子長的真帥,看起來就是一表人才,果然不愧是你兒子。”
她邊說邊纏綿地笑著,“將來隻怕也是做大老板的,到時候可真是了不得呢,我早就聽說過你,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跟你爸爸長的太像了,對了,我跟你爸爸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阿姨。”
趙曼隨意誇了幾句,又從手提包拿出一個紅彤彤的大紅包,“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第一次見麵給你準備了見麵禮,你可不要客氣。”
蘇子恒皺眉,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覺得她現在笑得特別虛假。
他擺擺手,“紅包還是不用了,你們有事情先聊,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就不耽誤了。”說完他就關門退出,沒有留意到身後,一不小心竟然踩到了別人。
蘇子恒回頭,這才發現在門前的長椅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他連忙道歉,“實在是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踩到了你。”
男人很年輕,打扮的溫文爾雅,他看看自己的腳,笑了笑,“沒關係的,剛才我自己也沒有坐好,不怪你,反而是我嚇到了你,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蘇子恒隻覺得這人給自己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也笑了笑繼續,“明明就是我踩到了你的腳,你還給我道歉做什麽?”
年輕男人同樣掛著微笑,“就算是你踩到了,也是我自己沒有小心的,你是背對著我,我應該提高警惕的。”
“你這分析我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到底是我踩了你,我肯定要給你道歉的。”蘇子恒有些固執。
男人輕笑一下,“那這樣的話我們要爭到什麽時候,不如互相道歉就揭過去。”
說了幾句,兩人同時笑起來,這場小小的意外,讓兩人在對方的心裏都留下深刻的印象。
蘇子恒感覺,這個人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才這樣客氣。
房間裏,蘇偉的心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僵硬,實際上哪怕沒有蘇子恒剛才的解釋,在看到兒子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也軟了下來。
到底是自己養在身邊長大的兒子,投入的感情不一樣,而且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誤會,那有些計劃就沒有必要。
他開始有些後悔讓趙曼回來。
趙曼並不知道危機已經降臨,她繼續巴結,“你這次特意叫我回來,是有什麽事情嗎?你不要客氣,盡管吩咐,隻要我能做到,一定會幫你做到。”
蘇偉搖搖頭,“原本是有事情的,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你等會就回去吧!”
趙曼的臉色變了,“不可能?”
她一下起身,“你一個電話我就之類連夜飛過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覺呢,這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你就讓我回去。”
“蘇偉,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們在外麵這麽久都沒有回國,你知不知道在外麵人生地不熟,我們過得有多難。”
蘇偉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能有多難,我又不是沒有給你錢。”
“那不一樣,我在外麵連語言都不通,平時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哪有在國內方便。”趙曼不滿的抱怨。
“平時出去買個東西,都要和人家比劃半天,你現在讓我們回來我們也做到了又讓回去,不覺得過分了嗎?”
趙曼開始假裝哭起來,“當年我年輕,性子又著急,對你是不好,可是這麽多年的懲罰還不夠嗎?你真的想讓我一輩子都不回國嗎?”
蘇偉耐心用完,拍拍桌子,“行了,你不要給我使這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國外有多快活,那麽多錢足夠你衣食無憂,再說了,國外那麽多年,如果現在還語言不通,你也就白長腦袋了。”
趙曼的哭聲戛然而止,“我說的是剛開始,我想家了還不行嗎?都說故土難離,你別以為給我們一點錢就想讓我們死在外麵。”
蘇偉眉毛緊緊皺起來,“既然你這麽想留在這裏,留在這裏也可以,隻不過每個月給你們的生活費就免了。”
趙曼抬頭,詫異地看著蘇偉,“你也太狠心了吧,你忍心看著我們母子兩個露宿街頭。”
“我有義務養孩子,可是沒有義務養你,這麽多年給孩子的撫養費也差不多了,哪怕不管他,我現在也問心無愧。”蘇偉輕飄飄回答。
趙曼真的著急起來,“不行,你不能那樣做,我們回去還不行嗎?”
蘇偉早就知道她會這樣選擇,淡定點頭,“可以,回去繼續給你們撫養費。”
趙曼有些不甘心,“那我這次白跑一趟,舟車勞頓的該怎麽算?”
蘇偉拿出一張支票,填上數字,“這樣可以了吧?”
趙曼看了看那個數字,有些不太滿意,可是讓她繼續和蘇偉爭又有些不敢。
想了想她開口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讓我一個人回來,我把孩子也帶回來了,他就在外麵,你怎麽也要見他一麵吧!”
害怕蘇偉不同意,她繼續哭起來,“這一次離開,估計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回來,讓孩子看看你,你也看看他,彼此知道對方的樣子就行,我的要求不高,就隻有這些了,蘇偉你不會連這個也拒絕吧。”
蘇偉還真的想拒絕,他沉默不語。
趙曼見狀,連忙補充,“你不知道,小的時候他一直問我爸爸在哪兒,那個時候,我隻能回避,可是他每問一遍,我的心就像在針紮一樣的疼,後來長大了,就不問了。可我知道他心裏還是想著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