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新人笑舊人哭
時間飛快，轉眼過了一周。
某天晚上，夜店裏，顧父拎過瓶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爾後他一仰頭，將這些辛辣的液體全部倒進嘴裏。
本來之前他就喝了不老多少，幾杯酒下肚，更是頭暈目眩得厲害，就連眼前都開始出現幻影。
他似乎看到了某個女人就站在不遠處，衝著他溫婉的笑。
“小芬，你去哪了？小芬，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等你。”顧嚴慶朝著前麵抱了過去，可是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懷中空空如也。
巨大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到椅子上，繼續喝起悶酒。
這時，口袋裏突然嗡嗡響了起來，顧嚴慶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飛快將手機拿了出來。當看到上麵的聯係人時，雙眸失落卻暗了暗，抬手將電話掐斷。
可是打電話的人，卻好似要跟他比耐心一般，他掛斷沒有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嚴慶頗為煩燥地抓了一把頭發，帶著趕緊消除噪音的心理，接了起來，“喂？”
“爸，是我，曉曉。你在哪呢？怎麽一個星期不見人影？你知道嗎，媽最近的病好了許多了。原來那個院長並沒有騙我們，媽到這裏之後，的確更加有利於她的病情康複。”
“嗯，我知道了。”顧嚴慶拉過一邊的杯子，又滿滿蓄上。
他就著杯子喝了一大口，才淡淡接腔，“還有別的事嗎？”
顧曉愣了一下，這段時間她打電話過來，不是被顧嚴慶掐斷了，就是被他兩句話就打發了。問他在哪裏，也是不耐煩得很。
最近，秦月芳雖然病好了許多，可是整個人卻總是悶悶不樂，時不時還會望著窗外發呆。
顧曉雖沒有問過，卻也知道她在等著顧嚴慶。
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可搶在顧嚴慶掛電話之前，顧曉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爸，你什麽時候過來看看媽？”
小芬一直沒有音訊，顧嚴慶隻覺得自己都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顧曉的話，他也是過了半耳，便立刻敷回答衍的道：“好了，再說吧！”
掛斷電話，顧嚴慶找到那個最近常播的號碼，點下撥打的按鈕。
一分鍾之後無人接聽，他將手機拿了下來，夜店的燈光打了下來，映襯得那雙蒼老的雙眸，更加暗淡無比。
緩了一下神，顧嚴慶開始改為，拿著手指頭一下接著一下地戳著屏幕發信息。
發完之後，他靜靜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回音都沒有。
這是什麽樣的感覺，顧嚴慶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樣，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又喝了一大杯下肚，可這份*難受非但沒有得到一絲絲緩解，反而心裏那股難受，就好像麵團發了酵似的，膨脹得更加厲害。
顧嚴慶將酒杯重重放回到了桌子上，隨身走出卡座，拉住一個正從旁邊過的服務員，“小芬在哪？”
服務員微微一愣，“顧先生，您不是早就知道，芬姐辭職不幹了嗎？”
不過常年在這種地方打工的人，麵對這種情況，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方法，“但是芬姐的家庭地址，在入職公司的時候，人事部會存檔的。”
“人事部？”顧嚴慶喃喃接話，爾後伸手一拍腦門。
他怎麽這麽傻，早沒想到這個？
有了這條信息，顧嚴慶也不多說廢話，直奔夜店的辦公區域。
人事部經理有些為難地轉動著手裏的筆，看向正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的男人。
“小芬的地址啊……雖然她現在已經離職，可這畢竟屬於個人隱私，我們不太方便隨便透露給陌生人。”
“怎麽是陌生人呢？我是她男朋友。而且在這裏的時候，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的。”
最近夜店來的勤快，他早就摸出裏麵這些人的門道。
顧嚴慶說話的同時，將手偷偷伸過去，在跟那個經理握手的一刻，飛快地將手裏夾著的錢，遞了過去。
人事部經理感受到鈔票的厚度，滿意地勾了勾唇，可麵上卻還是裝作一幅很為難的樣子。
“暗理說，這事我是不能做的。但是顧先生也說了，你們不是陌生人，我也看得出來，小芬挺愛你的。她這突然不幹了，我們也有不放心。這樣吧，我把地址抄給你，你就代替酒吧過去看一下吧！”
顧嚴慶立刻點頭哈腰地道謝，拿過地址，便即刻出發。
昏黃的路燈下，顧嚴慶看了眼附近的民居房，最終找了個隱蔽的地址，暫時躲了起來。
小芬一直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回他的信息，他不確定，小芬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故意躲著他。
不一會兒，不遠處那抹熟悉的人影漸漸出現。
顧嚴慶趕緊緊張的躲了起來，隻悄悄的探出眼睛，注視著外麵。
隻見小芬穿著一件時尚的連衣裙，旁邊跟著一個看似特別年輕的男人。
兩人一路並排走過來，那男人還時不時幫著小芬撩一下頭發或者擦擦臉，舉止親昵無比。
顧嚴慶隻覺得胸口一團火，蹭蹭往上冒，連隱藏都顧不得，便怒氣衝衝地從裏衝了出來，“小芬，原來你在這裏！”
“嚴慶？”顯然，小芬也被嚇了一跳。
顧嚴慶冷冷掃過麵前的一男一女，冷聲質問，“他是誰？”
小芬的麵孔飛快滑過一抹異常情緒，不過速度快的，顧嚴慶並沒有捕捉到。
“呃……這是我弟。”說著，他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你不是說回去還有事情要處理嗎？”
“嗯。”男人看了一眼顧嚴慶，不滿地哼了哼鼻子，他將手裏提著的東西，交給小芬便轉身離開。
她弟？
顧嚴慶蹙了蹙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相信！
兩姐弟感情再好，可以親昵到這種地步嗎？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
顧嚴慶一把抓住了小芬的手，“小芬，這段時間你去哪了？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信息？”
“嚴慶！”小芬撫掉顧嚴慶的手，“這段時間挺亂的，我想我們兩個分開一段試試，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不，小芬！”顧嚴慶下意識就想拒絕。
“嚴慶，你能離婚娶我嗎？還是說，你隻打算讓我永遠見不得光地跟著你。”
“我……”顧嚴慶一噎，他是要跟秦月芳離婚的，可現在，沒有搞定顧曉之前，這個婚，他還是離不了。
“好了，嚴慶，你別說了。”小芬一臉了然，“你讓我好好想想。”
說完，她提著自己的東西往前走去，隻留下顧父獨自一人，站在原地。
直到走入房間，小芬才扭頭看了一眼後麵，確定顧嚴慶沒有跟上來，她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吩咐一通，囑咐小芬繼續配合演戲，並許諾更高的報酬。
結束通話，小芬盯著黑掉的屏幕，嘲諷一笑，雙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