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錚哥,聽姑姑說,你最近搬出來住了,所以我特意煲了湯送來。”寧晚秋靠在門前,提著保溫桶,故意擠了擠自己的身材,露出包裹著的洶湧澎湃。
本來,她今天殺到陸家老宅,到那兒才知道,陸靳錚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家,最近都住在學校外麵的小公寓。
單獨出來住,自然是下手的好時機。於是,寧晚秋趕緊煲了“愛心”雞湯上門,還特意選了一件風格大膽的連衣裙。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往一室,這畫麵光是想想……寧晚秋心裏,就是一陣悸動。
“不必!”陸靳錚卻不為所動,揮手,冷冷甩上了門。
然,寧晚秋還是先他一步,用手死死抵住。
“錚哥,這可是人家辛苦熬製的,光煲就花了足足三個小時……”寧晚秋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垂下了眼眸。
男人對於女人,總有一種天生的保護欲,寧晚秋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關我什麽事?”誰知陸靳錚竟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挑了挑眉,一幅看白癡的模樣。
寧晚秋:“……”
鬥誌高昂的心,這會兒“哐嘰”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寧晚秋暗自捏了捏拳頭,將身子故意往陸靳錚的身上蹭了蹭,然後伸著塗滿豆蔻的手指,如同小貓撓過一般,在男人的手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圈圈。
下一秒,陸靳錚動作迅速地躲開。
“錚哥,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嚐嚐嘛!”寧晚秋忽略尷尬,還是主動湊了上去。
她就不信,美人在懷,陸靳錚還能坐得住?今天自己一定要把人拿下。
“哐當”一聲,又有東西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剛剛寧晚秋主動獻身,陸靳錚抬手一擋,雖沒有傷著她,卻將保溫桶不小心打翻。
雞湯溢了出來,打濕男人的白色浴袍。
陸靳錚臉色一沉,下頜骨緊繃出冷峻的線條。之後,他看都不看門口的女人,轉身步入屋內。
一身油噠噠,說不出的心煩意亂。
“錚哥,你等等我呀!”見此,寧晚秋立馬跟了上來。
隻不過在接收到陸靳錚瞟過來的冰冷眼眸時,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我的裙子也被打濕,進來處理一下。”
陸靳錚還是冷冷站在門口,未置一詞,姿勢雖沒很強勢,卻也擋住了門框的大半,他不讓開,寧晚秋自然無法進入。
“我保證,換了衣服就走。”寧晚秋討好似地說道。
陸靳錚幽深的雙眸掠過寧晚秋,許久才將步子往旁邊移了移,讓開了路。
浴室。
陸靳錚換上嶄新的浴袍,直到這時,臉色才稍稍有了一絲緩和。
恰此刻,房間的門鈴又響了起來,陸靳錚皺了皺眉,轉眸警告般看了寧晚秋一眼,讓她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爾後才走去玄關。
拉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他便被一個小小的人兒撞了個滿懷。
“錚錚!”人未至,歡快的聲音已然率先飄來。
本來還一肚子火的陸靳錚,神奇地感覺,自己的火氣居然消了八成。
低頭,他將地上的人兒抱了個滿懷,語氣輕柔地問道:“暖暖,你怎麽來了?”
蘇暖暖美滋滋的,果然……錚錚的心裏也是有她的。
“喏,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在家,肯定不想下廚,我親手做的,趕緊嚐嚐吧!”蘇暖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將自己碗裏的排骨往陸靳錚的麵前一推。
陸靳錚:“……”
你做的?嗬嗬!這明明是你媽媽的廚藝。
陸靳錚看著麵前的菜肴,雖說色相不錯,可比起他經常光顧的高級飯店還是差了一些。
但不知為何,哪怕麵對再精致的美味,都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他,此時,竟覺得特別溫馨可口。
想到蘇棄做這份菜時的溫柔與恬靜,陸靳錚隻覺得心頭最後那把火,也陡然被澆滅了。
“好,錚錚洗個手,馬上就吃。”陸靳錚寵溺地刮了一下蘇暖暖的鼻子,然後小心地將她放到了客廳的餐桌旁。
怕小丫頭屁股下麵冷,他又貼心地拿了一個小抱枕,放到椅子上麵。
蘇暖暖怔怔地摸著自己的鼻子,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錚錚的手溫。看樣子書本上麵說的沒錯,要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必須先留住這個男人的胃。
臥室裏,寧晚秋不甘心的雙手拽緊了衣服。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丫頭送來的東西,都比她辛苦熬製的雞湯可口是吧?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新換的深V高定裙,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陰鷙的笑意。
另一邊。
蘇棄將所有飯菜擺上飯桌之後,果斷發現,有盤糖醋排骨不翼而飛了。
推開蘇暖暖的房門,四下看了看,女兒不在屋裏。
蘇棄突然意識到什麽,她立馬來到對門,果然開著的門縫裏,一眼便看見了正笑得燦若桃花的小丫頭。
“暖暖!”蘇棄蹙了蹙眉,走進屋內,“這麽晚了,你怎麽能過來打擾人家休息呢?走,跟媽咪回家!”
這小丫頭,還真是分分鍾不能離開陸靳錚,莫非是天定的緣份!
“不要。”一聽這話,蘇暖暖當即趴在椅子上麵,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死死抓住扶手,“媽咪是騙子,陸叔叔才沒有睡呢,他還說好,要跟暖暖一起吃燭光晚餐呢!”
呃……燭光晚餐?才多大點孩子啊!
蘇棄扶了扶額頭,耐心地蹲下身子,小聲跟女兒打著商量。
“暖暖,你把菜留在這裏,讓陸叔叔慢慢吃,然後,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蘇暖暖咬著唇,側著頭,一幅認真思考的模樣。
不料下一秒,一陣清脆的響聲從房間內傳出,似乎有瓷器掉落在地。
“媽咪!是錚錚摔倒了嗎?”蘇暖暖說著,邁開小短腿便想往地上蹦。
蘇棄擔心女兒受傷,於是便一把將她抱了下來,“暖暖別急,媽媽帶你去看。”
小心地拉著暖暖的手,一大一小往那個間房走去。
然,她們剛推開臥室的大門,印入眼簾的不是某個男人,而是一個躺在床上,背對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