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今天是瘋了嗎
第7章 你今天是瘋了嗎
每人吃完兩盤炒麵之後，餘堂已經拿著錢去找二狗子他們了。
齊嘉則搶在下班之前，又去了一趟郵電局。
“阿姨，我要購買5000元的移動手機充值卡，100元麵值的，一共50張。”
郵電局的女員工一抬頭，驚了。
這不是昨天來拉ISND專線的那個小夥子嗎？
女員工震驚得話都有點說不出來！
畢竟是2001年，手機還不怎麽普及，營業部一天能賣1000元充值卡都算是業績好的時候了，這小年輕今天一開口又是直接買5000元的手機充值卡？
“小夥子，你真的要買這麽多嗎？”
“這裏是5000元現金，你可以馬上點一下，我趕時間，謝謝。”
女員工在一片不解中，完成了點鈔、驗真偽的流程。
“你等等啊，這裏隻有20張，我讓同事從庫房再拿30張過來。”
拿到50張100元話費充值卡，齊嘉飛奔回家！
這個晚上，餘堂在外跑“銷售”，而他齊嘉在家同樣不會閑著！
關上臥室門，打開電腦，ISDN專線撥號，連上互聯網之後，打開了瀏覽器！
在這個網絡社交還不甚發達的2001年，想要第一時間找到大客戶，唯一的方法就是上論壇！
新浪、搜狐、263、碧海銀沙等……數十個大論壇！
這些古老的論壇，2021年還活著的已經沒幾個了，甚至很多年輕網民根本沒有聽說過他們。
但……
2001年，這些論壇中的每一個，每天都有數十萬人在線！
在這些大論壇裏打廣告直接銷售自己的“萬象網吧管理係統”，無疑是速度最快的銷售方法！
但是，剛注冊的賬號打廣告往往都會被係統管理員限製，刪除帖子！
齊嘉熟練的在263論壇界麵，找到了管理員名單。
看到一名在線的超級管理員，齊嘉將已經編輯好的論壇短消息發送給對方。
“管理員您好，我是一名獨立軟件程序員，現在編寫了一款叫做……”
“我想申請在貴論壇廣告三天的置頂帖，廣告費用我會按照規定結算，不過我趕時間，等不到明天白天審批通過，所以請您高抬貴手，這裏是一張麵值100元的移動充值卡贈送給您私人，卡號是XXXXXXXXXX，謝謝了！”
沒錯，這批移動充值卡，就是立馬發布廣告貼的敲門磚！
五十個論壇，五十條站內短消息在半個小時內發送完畢！
接下來的就是等待每個論壇的超級管理員回複自己！
齊嘉很清楚，不是每個人都會收下充值卡，同意提前打廣告的行為。
但，肯定有人會網開一麵！
一個小時後，得到反饋的有37個論壇之多，他們的超級管理員都同意了！
“37，比我想象中的高很多啊，看來這年頭的超級管理員，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齊嘉摸了摸下巴，露出了微笑。
帖子他在WORD裏早就寫好了文案，現在隻需要複製黏貼上去就能直接發帖。
37個置頂帖裏，齊嘉留下的，都是自己家裏的座機。
十分鍾後，第一通電話就來了！
是一家首都的網吧！
聊了不到十分鍾，齊嘉便將試用版軟件通過電子郵箱發送給了對方。
“還是京城的IT氛圍濃啊，和我預料的差不多，第一個吃螃蟹的總會是京城、滬上、羊城這些一線城市的網吧……”
看著兒子操著普通話不斷接電話宣傳軟件，齊清泉和傅雪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甚至傅雪梅見兒子不帶停的，幹脆給他泡好了胖大海潤喉！
從晚上9點一直到淩晨1點接完最後一個電話，齊嘉才關掉電腦，躺在了床上！
一共有30家全國各地的網吧要了軟件試用版！
當然，這些網吧有大有小，按照齊嘉的價格表，授權費也是不一樣的。
齊嘉滿意的合上雙眼，準備好好睡一覺。
因為明天，等待他的，是更大的挑戰！
……
第二天早晨8點醒來，齊嘉第一時間找到餘堂，再度奔赴東州市內的剩餘網吧！
昨晚5000元沒有白砸，二狗子他們大鬧天宮折騰了幾家之後，東州市的網吧就全部找餘堂下訂單了！
一個上午，兩人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安裝、收錢！
中午十二點，東州市的每一家網吧，都裝上了“萬象網吧管理係統”！
而刨除掉一切成本之後，齊嘉現在的身家是16萬！
雖然比預想中的要少，但也也是因為齊嘉急著拿到現錢，很多地方稍微打了折扣。
看上去有損失，但齊嘉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最短時間能把東州市搞定，才能騰出手！
“你有正裝沒有？”
將10萬存入銀行，手裏剩下6萬元現金後，齊嘉衝餘堂問道。
“我有個屁的正裝，襯衣都穿我爸那藍色的，咋了？”
“去商店買一套給你，走。”
齊嘉拉著餘堂，直奔市中心的商場。
襯衣、西褲、皮鞋、西服，一整套最新款的皮爾·卡丹，花了足足將近2萬元！
齊嘉又給自己買了一身阿迪達斯的行頭，從頭到腳卻隻用了4000元。
餘堂還暈暈乎乎的，齊嘉一拍他的肩膀：“去換衣間把新行頭換上，抓緊時間。”
“齊嘉，你今天是瘋了嗎……”
齊嘉一邊快步拉著餘堂朝換衣間走去，一邊說道：“少廢話，換完之後咱們去機場，趕下午2點的飛機。”
“啊？！去哪兒？”
“京城！”
“那這身舊衣服咋辦？”
“扔了！”
坐上從東州市到首都的國航班機，餘堂看著自己身邊閉目養神的齊嘉，內心洶湧澎湃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歇下來！
這個發小，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
今天掙了15萬，但是他又拿出2萬多，買新衣服新鞋子！
就為了讓自己這個“法律顧問”看上去體麵一點！
擦，我特麽和你一樣，是個高三畢業生啊，怎麽就成了法律顧問了？
就在餘堂盯著齊嘉的時候，齊嘉突然睜開眼睛：“咋了，第一次坐飛機你睡不著？趕緊睡，今天接下來的工作很累的。”
餘堂依舊很困惑：“不是，我就想知道，為啥要花這麽大價錢？”
齊嘉解釋道：“首都和東州市不一樣，我作為個人軟件設計員，穿休閑一點就行；你這個法律顧問就得看上去有那麽點意思才可以啊！”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懂嗎？要不然，別人以為我們是騙子，就鎮不住場子了！”
因為，按照齊嘉的設計，必須要讓餘堂這個“法律顧問”跟在一起，去京城這筆大單才能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