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們很像……!
歐陽寒雙眸驀地一緊,她的確和以前不一樣,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她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和那個人一樣的坦然無謂,似乎想到寫什麽,歐陽寒臉色漸漸平緩。
開口道:“既然你自知是客人,那麽沒有主人的允許,擅闖太子府禁地……”歐陽寒雙手背後,饒有深意的看向她:“你說,本太子有沒有過分之說?”
“太子府禁地?”雪嬌蹙眉呢喃著,心道,難不成那片牡丹花就是禁地?:“你是說牡丹苑?”
牡丹苑?一邊的蘇子墨一聽,臉色甚是凝重,不敢相信的看向雪嬌,再看看歐陽寒,他沒想到,靈雪嬌盡然還能活著從牡丹苑出來,還真是第一人啊!
蘇子墨不由的感歎雪嬌的幸運,像當初他隻是好奇的進去瞅了一眼,結果就被打了二十大板,結結實實的二十大板!看向雪嬌:“你說你進去牡丹苑?”他還是有點疑惑,除非是皇上,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那裏,可是她進去了,而歐陽寒也知道,竟然沒事?不得不心感詫異。
雪嬌這才瞥了一眼蘇子墨,點點頭:“不錯,那裏是禁地?”
雪嬌明顯的不清楚,為什麽一個好看的院子就這麽隱藏呢?
蘇子墨點頭道:“你算是第一個安然無恙走出來的人。”
蘇子墨說完,睨了一眼歐陽寒,心中有氣的很,他可是被打了二十大板,而眼前的人卻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了。虧得他在他身邊十多年。
歐陽寒自是感覺到了蘇子墨投來的視線,他若無其事的撇開頭,轉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我讓你安然出來,就已經是最大的極限,若是你再不離開,就別怪我請益親王親自來接你麽姐妹倆個回去。”
歐陽寒的話裏有話,這是叫她知難而退嗎?還是說,讓她知趣的離開,不要拖累了姐姐?
歐陽寒,你也未免太小看她靈雪嬌了,驀地,雪嬌眉頭舒展,一改方才的凝重,筆直的站在歐陽寒的麵前,她淺淺笑道:“太子殿下,若是你執意要請我出府,可有想到我畢竟是你妻子的妹妹?”
“是又怎樣?”歐陽寒抬眸瞅了一眼雪嬌。
雪嬌道:“不錯,是沒有什麽?新婚才三月,太子就把太子妃的妹妹請出府,傳出去,太子妃顏麵不好受,想必太子的名譽也有所受損,多數都說太子您薄情寡義。再者,若是傳到皇上耳中,都知我靈雪嬌天性懦弱,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知皇上是否相信太子之言,畢竟我也是益親王府的小姐,皇上就算給我爹的麵子,也會說太子的不是。”
雪嬌挑眉看向歐陽寒:“不知太子這樣還要不要請我出府呢?”
“當然,如果我在這裏帶個幾天,覺得悶了,我自是會回去,到時不用太子您請,我也不會在這待著。”
雪嬌頭頭是道的說著,歐陽寒滿臉冰冷的聽著,蘇子墨饒有趣味的看著。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心境,此時的歐陽寒多數是覺得驚詫,他開始懷疑,她真的是靈雪嬌?還是是冒充的?江湖上都有易容術之說,但是,他放眼看去,縱使是看穿了她的臉,也沒有發覺一絲一毫的易容的痕跡,可是她的變化又從何而解?
歐陽寒越是深思,心中越是開始有些複雜,她越來越像一個人,她總是讓他產生熟悉感,這一點也是歐陽寒想要探索的疑惑。
一開始,他讓人調查靈雪嬌開始,就是因為那份心底莫名升起的好奇,之後他也曾想著,自己未免也有些可笑。
但是當聽到調查的結果,兩者之間相差甚大,他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歐陽寒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雪嬌聽言,也不在乎道:“隨便你怎麽想,總歸來說,結果隻有這兩個。”
歐陽寒略微的沉默,蘇子墨倒是開始好奇道:“雪嬌妹妹,你怎麽變得這麽聰明?我還沒見過敢威脅過太子的人,你倒是頭一個!”
雪嬌轉身,聽的蘇子墨的一席話,雪嬌頓時心中敲響了警鍾,她是不是表現的過頭了,以前的靈雪嬌一直都是怯弱的,而現在的她……
不由的看著蘇子墨:“變得聰明?如果我說我一直都很聰明,你信嗎?”
蘇子墨不由的一怔,這是回答嗎?不由的尷尬的笑笑,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問的有些魯莽:“我也隻是好奇。”
“好了。”這是,歐陽寒猛的發話了,語氣也沒有預想的那麽糟糕,隻是依舊那般的寒,他起身,走到雪嬌的麵前,兩者之間相差的身高,不由的使得歐陽寒低眸俯視著她。
雪嬌感受到好似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一點點的籠罩著自己,和當初那個人的一樣,難不成皇族眾人,都與身俱來的這種氣勢?
她想過後退,以前的夏侯寍舞就是如此,她喜歡一步步退後,想著總會有可能的,可是她還不是錯了,最終卻還是淪為她利用完一次又一次的工具。
而現在的靈雪嬌,她不一樣了,她不要在被任何人所控製,她不要退步,她要的很簡單,幸福和自由。
她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歐陽寒,兩眼清澈無比,使得歐陽寒深邃的眸子更加的看不懂。
“你到底是誰?”歐陽寒冰冷的開口,這一句話,驀地衝擊到雪嬌的心口。
雪嬌強力的壓製住亂跳的心脈,鎮定的笑道:“太子,你是在開玩笑嗎?”
“可你一點也不像靈雪嬌?”歐陽寒蹙眉道。
“不像?請問太子殿下,你見過以前的我嗎?你了解嗎?請問靈雪嬌又該是怎樣的?”
雪嬌句句質問道,他的一句不像靈雪嬌,驀地使得她有些略微的惶恐。
歐陽寒猶豫了一會:“沒有,也許是你隱藏的太深。”
“我看是太子殿下想的太多了。”
長時間對視著歐陽寒,雪嬌難免會有些閃爍,不禁目光看向別處,這一看沒什麽,但是恰巧看見了書桌上的拿衣服剛剛完成的水墨畫,畫中之人,雪嬌不由得瞪大看雙眸,而後意識到什麽,便故意轉身,走到桌子前,俯首看著那幅畫。
“想不到太子殿下也喜歡畫美人圖!”雪嬌難開口。
畫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不過不是現在的她,而是夏侯寍舞。
如果她沒有記錯,她沒有見過這個人,為何他卻能畫出她的樣貌,而且這般的神似。雪嬌心中更是疑惑重重,在這個遠離了南夏的月曦,還有人認識她?
歐陽寒聽此,走上前去,也跟著低眸看向那幅畫,喃喃道:“你和她很像。”
雪嬌不由的怔愣,這個月曦的太子究竟是誰?驀地側身看向歐陽寒,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太子說笑了,此女子和雪嬌一點也不像,無論是五官還是神態,沒有一絲的相同,也不知太子是不是看花了眼,怎會認為我和她相似呢?”
雪嬌縱使再怎麽鎮定,在聽到歐陽寒的話,還是不期然的渾身緊繃,截然不同的兩人,他為何會說她們很像?心中頓時對歐陽寒防範起來,可見這個太子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而一邊的蘇子墨不知不覺的也湊合進來,瞅了眼畫中之人,又看了看雪嬌。說道:“卻是不像。”
歐陽寒夜沒有在意二人的話,相反的,卻是極為憂鬱的開口:“你們一點也不像,可是……”思量了會,雪嬌和蘇子墨都在等著歐陽寒開口,而歐陽寒雙眸複雜的看向遠方,片刻,開口道:“沒什麽。既然你要住下……”歐陽寒看著雪嬌,眸光錯綜複雜交織著別樣的思緒:“那麽就安分點,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在這裏隨意走動,否則沒有下次。”
這一刻,歐陽寒竟然向雪嬌妥協了,蘇子墨開始有點相信這個女人不一般。
而歐陽寒說完,便邁步朝著門外走,蘇子墨看著他的背影深思會,也上前跟上,而雪嬌一人站在書房內,有點晃神,她著重想的並不是他答不答應,隻是她不明白,他到底是誰?
夏侯寍舞的畫像,這個她準備塵封在記憶中的身份。
雪嬌驀地雙手不覺的握緊,蹙眉看著那幅畫,不覺的伸手撫上畫中人的臉,太過熟悉的麵容,又有誰知,她在死的那一刻,早已不在是絕色……
自那天見過歐陽寒開始,雪嬌便帶著小婉在太子府住下,惜嬌也常常問她,到底和太子說了什麽?雪嬌總是一笑帶過,自那天開始她便沒有再見過歐陽寒,不過她倒是常常遇見那個蘇子墨。
這個人在雪嬌眼中不禁的由還是的冷酷變成了無賴的角色,他說她難纏,可是雪嬌卻覺得,他比她難纏,自那次在眾人麵前嘲笑他一番,他總是有事沒事的來找雪嬌的差,雪嬌自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外表看上去讓人不禁冷冽,但是相處下去,倒覺得有幾分孩子氣。
而蘇子墨到不然,他隻是好奇,為何歐陽寒卻獨獨對她另眼對待?而接近她也隻是想要探究,可是漸漸的接觸,他發覺,其實她很簡單,和一般的大家小姐一樣,若要說什麽不同的話,恐怕就是她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