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你們在計劃什麽?
“現在倘若有螢火蟲就好了。”兩個人仰躺在臨時地鋪上,沈勝男盯著頭頂那片繁星,應該說她的人生足夠豐富,不到30的年紀,卻經曆了常人一生都不會有的故事。
廖弘景將沈勝男的手放於胸口:“但有一顆永遠為你跳動的心,每一次的跳動都是在訴說我愛你。”
“老公,你會愛我到什麽時候?”沈勝男撐起半個身子凝著廖弘景,星光下的他有一種撩人的氣質。
這讓她想起你一句話:你貪戀這世間的美好,我卻隻貪戀你的身體。
當時看到這句話時,沈勝男的第一反應就是:前世一定是青樓名妓。
但現在她才知道愛到深處是流氓,隻有過分的愛才會隻想和你癡纏。
“不知道。”想了想,廖弘景鄭重其事地說。
得,原本沈姑娘風花雪月的臉瞬間染了冰霜,假的,都是假的,回西市就跟你離婚,現在先跟你分居。
說罷沈勝男氣呼呼地滾到一邊和廖弘景保持了距離。
什麽海枯石爛,什麽天荒地老騙騙她怎麽了,感情是流質的東西,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隻要這一秒我們是相愛的就好。
廖弘景貼過來來與她纏繞咬著他的耳朵道:“媳婦,老公是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死,隻要我還有一口氣,那我一定都是在愛你的,媳婦,我愛你。”
“哼,這還差不多,姐沒白疼你。”沈勝男笑了,特燦爛的那種。
“是是是,我會做最乖的小弟。”廖弘景收臂將懷中的人兒圈緊。
太陽從天際升起,溫潤的光芒投射在沙灘上那對相擁的人身上,沈勝男睜開迷離的眸子,看著還在熟睡的廖弘景笑了。
擔心驚醒他,沈勝男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她從來都不是貪心的人,但現在她卻希望,兩個人能活的久一點那樣他們就可以愛的久一點。
那時她問魚墨染:你和二哥的愛情是如何保鮮的。
當時魚墨染的回答是:永遠保持著剛認識他的狀態,永遠有一顆激情澎湃的心,然後撒嬌加耍賴,適時展露禦姐風……
聽魚墨染長篇大論地說了一番,沈勝男不得不承認寫言情小說的人果真很言情啊。
但她承認魚墨染說得絕對可行,婚姻中若愛情轉換為親情那就是搭夥過日子了,所以若想愛情是愛情,那就是要保持必要的激情。
她會努力讓他們的愛情一直保持新鮮的狀態。
沈勝男正每每的計劃著,突然小腹部一陣絞痛,她的身體不受控地抖動起來,牙齒都跟著打顫。“媳婦,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廖弘景猛然驚醒,急切地問道。
沈勝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直覺卻是不妙,她的手用力幾乎沒入廖弘景的皮膚。
“我,肚-子英。”沈勝男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肚子疼?怕是受涼了,先是泡在海水裏,昨晚又露天睡了一晚。
雖然島上地溫度不低,但晚上還是有寒意入骨,原本這丫頭就體寒,有可能是腸痙攣。
廖弘景正準備給沈勝男揉揉肚子緩解一下,猛然發現沈勝男的身下是一片刺目的紅,那是血的顏色。“媳婦你是不是生理期了?”廖弘景道,生理期受寒才導致腹痛,自己這都折騰的什麽事?
此時因為疼痛,沈勝男的眉毛深深地擰在一起,整個人也縮成一團。
這下廖弘景慌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於是抱著沈勝男便往寨裏裏跑。
“大姐,我媳婦肚子疼,寨子裏有沒有懂醫的?”廖弘景攔下一個路人。
“隻有接生婆。”
管她接生婆還是啥,得讓人看看這是啥情況,疼的這麽很肯定是不對的。
接生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黑胖女人。
“你妻子流產了。”女人看了沈勝男一眼道。
一句流產讓廖弘景的表情陡然僵住,就連痛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沈勝男身體也顫了一下。
自己真的懷孕了?倘若是那樣的話,還真是蠢到家了,痛在腹部蔓延,她的身體不受控的抖動,牙齒咬得咯咯響,麵色也慘白如紙。
“大姐,那這該怎麽辦?”看著沈勝男痛苦的表情,廖弘景難掩狂躁的心,恨不能將那痛轉接到自己身上。
“看你妻子這情況好像是大-出血,現在要趕緊送她去醫院,我也無能為力。”黑胖女人搖頭。
聽胖女人這麽一說廖弘景心都沉到腳底板了,大出-血,這意味著若是止不住就是在跟生命挑釁。
廖弘景飛奔著去找船,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回到原來的島上,那邊有應急醫院,越快越好。
隻得廖弘景跑了一圈兒,卻沒人願意幫忙,理由很荒誕說他們的船都是海上作業,女人的血染了船不吉利。
若不是有求於人,廖弘景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掐死。
最後廖弘景給族長跪下,並承諾送五條新的漁船給他們,族長才安排了船。
此時的沈勝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廖弘景心亂如麻,在商這麽多年多大的風浪都見過,但他從未亂過陣腳。
有一次他和筒相思去港城,被對方一百號人圍堵兩個人都還談笑風生,但隻要是關乎沈勝男的他就淡定不下來。
廖弘景緊緊地抱著沈勝男,他什麽都不求隻求媳婦能沒事,他甚至恨自己沒有超能力。
船總算在小島靠岸,廖弘景抱著沈勝男一路狂奔,此刻的沈勝男已經完全昏迷,血染濕了廖弘景的衣襟。
沈勝男被推進簡易手術室,廖弘景焦躁的在外麵晃動。
幾分鍾後醫生出來說沈勝男因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島上沒有應急血。
“輸我的,多抽一點兒。”廖弘景奔過去。
問過廖弘景的血型後醫生搖頭道:“你媳婦的血型和你不一樣,現在要趕緊找合適的供血者,否則醫生的話沒有說完,但廖弘景已經明白,他衝出醫院。
自己不能給媳婦輸血,去其他地方調血需要時間,最快就是在島上遊客中尋找血型相同的人,勸說他們提供血液。
為了媳婦的命,廖弘景跟瘋子似的拿著擴音喇機找尋找能為媳婦輸血的人,句句訴求都讓人落淚。
“抽我的吧,我的好像和你媳婦的一樣。”這時走過來一對情侶,男孩子道。
“謝謝,太謝謝了,此恩我廖弘景定會重謝。”廖弘景用力的握住對方的手。
男孩子笑著說:“我媳婦是被你的真情感動了,所以扯著我來獻血,嗯,你是男人的驕傲。”
緊跟著後麵又來了一對都是被廖弘景的真誠打動。
看著鮮紅的血液注入沈勝男的身體,看著她的麵色一點點地轉為正常,廖弘景再度落了淚。
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短短時間為了沈勝男廖弘景已經兩度落淚,他真得很怕她從自己得生活中消失。
當愛已成習慣改變是很困難的事,而沈勝男的存在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而這習慣是幸福。
擔心再有意外,廖弘景守在沈勝男的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一夜未眠。
沈勝男睜眼看到的便是廖弘景因整夜未睡而布滿血絲的雙眸。
她用力的閉上眼側過頭去,愚蠢至極的人怎麽有臉麵對那麽深愛自己的男人,若非她蠢又怎麽會流產,若不是她流產又怎麽會害廖弘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