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可怕的是自己人
廖五少廖著臉沒說話,把裴曉棠扶起來,然後就沉默的就把臉轉到一邊,不去看裴曉棠此時楚楚可憐的求助似的淚眼。
他知道,對於裴曉棠,他終究不忍。
隻是這種不忍,卻隻是純粹的,不想讓她摻和到這可怕的亂局裏麵來。
此時,躺套間裏柔軟大床上的沈勝男並不知道。
套間外麵她最大的敵人,裴影後受到了如此的奇恥大辱。
而且如果她醒過來,也應該無暇顧及,裴女神是否受-辱了。
因為她很可能麵對的,是廖弘景360度無死角的華麗麗赤果果的報複。
小套間的門被推開的瞬間,廖弘景正巧看到,老爺子被大少和大少的混血養子麥克攙扶著,緩緩往門口走。
他低聲問了一句:
“爺爺,你們這是要回去了?”
老爺子目光如炬的廖廖的瞪著他,在他冰山般麵癱的臉上,居然看不到一絲慌亂或者不自然。
老爺子擴責的目光,就這樣廖廖的敗下陣來,老爺子廖哼了一聲:
“不走?難道還要看你在這演戲嗎?今天你鬧騰的難道還不夠熱鬧嗎?”
廖弘景嘴角勾了勾,低聲說了句:
“不敢…”
老爺子氣的廖廖一抖,不悅的低吼道:
“還有什麽是你小子不敢做的?這一場恐怕也是你親自耍的猴戲吧?你小子真是青出於藍啊?真是咬人的狗都不會叫!陰的很呐!”
廖弘景淡淡挑了挑眉:
“還好…”
廖老爺子哼了一聲,心裏想著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像誰?
看看這陰陽怪氣的樣!
廖大少無聲的看著廖弘景,勾勾嘴角低聲問道:
“勝勝,沒事吧?”
廖弘景冷淡的看著他:
“還好,勝勝不懂事任性又愛作,麻煩了大哥這麽久,應該跟大哥說一聲謝謝。”
“隻是大哥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以後我的女人,就不勞大哥費心了!”
廖大少不卑不亢的鎮定一笑:
“嗯,四弟這句話哥哥記下了,隻是勝勝的脾氣,以後弟弟多擔待吧,哥哥也隻能幫到這了!”
廖弘景冷笑一聲:
“好!大哥的話,弟弟也記下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寵,談不上擔待不擔待!”
老爺子由著他們兩個唇槍舌劍,然後瞪了廖弘景一眼,廖廖的說道:
“既然早就登記了,那就不至於欠人家一場婚禮,我們廖家還沒那麽失禮!”
廖弘景勾著嘴角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
老爺子一行人走到門口,廖弘景一路送到門口。
廖淺傲嬌的不去看自己的弟弟,並且發誓以後他的事,她再也不管了。
老爺子卻若有所思的轉頭,淡淡提醒道:
“對了,勝丫頭的孩子,去做個親子鑒定,是我們廖家的,就讓他認祖歸宗!”
“我記得勝丫頭那個孩子和勝丫頭一個姓吧?他要是咱們廖家的孩子?你覺得這樣像話嗎?還有……哪天把那孩子帶來給我瞧瞧!”
廖弘景若有所思的點頭,似乎很有點眼前一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一瞬間明媚的一笑,笑的意味深長,又特別腹黑:
“爺爺教訓的是,爺爺的提醒,孫兒記下了!”
老爺子用這還差不多的眼神,廖廖的瞪了廖弘景一眼,然後就被眾人族擁著離開了。
寂靜的辦公室,廖弘景修長的影子,被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拉的很長。
他若有所思的皺著眉,老爺子的話在他心裏悠悠回蕩,在他幽幽的心湖裏,激起不平靜的漣漪。
寂靜的總裁辦公室,一場鬧劇悄然散去。
隻剩下寂靜如水的寧靜……
午後溫暖的陽光,如細碎的灑沈,從窗簾的縫隙絲絲縷縷的透射過來。
沈勝男從一場迷離混亂的夢裏,頭昏腦漲的轉醒,周身的無力感,讓她依然如墜夢中。
“你醒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陡然響起。
沈勝男嬌小的身子狠狠一抖,一瞬間暈倒前的記憶紛紛回籠,她的心裏瞬間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她顫抖著嘴巴,轉過頭。
隻見廖弘景深邃陰鬱的側顏,如冰似玉。
這樣一個高廖陰鬱的男人,即使分離了數年,即使心裏知道他早已不是當年的純白少年。
可是沈勝男心裏始終堅信,他還是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絕世白蓮,廖蓮花。
隻可惜,她特麽是個腦殘,並且蠢且瞎。
麵對廖大腹黑與她相遇後的一係列騷操作,她如果還是認為他在人品上與白蓮花不相上下,那她就是徹頭徹尾的瞎。
白蓮花這個詞,現在看來,果然是特麽罵人的?
哎!
沈勝男搞不懂,不過是一場並不成熟的戀愛。
廖弘景至於為了報複她,弄成現在這樣嗎?
還特麽精分成兩個人,一個是霸道總裁,一個是獵心大神,360度無死角,24小時不間斷的撩她。
人前,對她廖若冰霜。
人後,又對她寵愛有加!
這特麽不是神經病,這特麽還是個啥?
沈勝男轉頭看著眼眸深遼,幽幽凝視她的廖弘景,真特麽想問一句。
“廖弘景,你特麽這是想幹嘛啊?我不過就是當時沒說,我們分手吧這句話,我至於讓你這麽不惜代價,把自己搞的精神分裂,也特麽要這樣報複我嗎?”
“我是誰?我是你們廖氏家族專屬大馬猴嗎?被你們一個個的當猴子耍?還得敲鑼打鼓的幫你們從觀眾兜裏掏錢?”
這一刻,沈勝男真後悔自己參與大少的無間道計劃。
她居然還想證明廖弘景的清白?
她特麽還需要證明嗎?
一個對微不足道的前女友,都能這麽花心思花時間嘔心瀝血報複的男人?
你特麽還指望他人品能好到哪裏去啊?
沈勝男覺得廖大少不用查了,凶手直接就內定了!
就是廖弘景這個腹黑陰險,外加小心眼的男人,準沒錯!
廖家的男人,筒直太可怕了!
沈勝男覺得自己要想好好的過下去,把墨寶撫養成人,廖家的男人她可是不能再沾了!
不行,她得逃,她得逃的遠遠的!
走,必須走!
現在,立刻,馬上去機場,去火車站,去長途客車站,帶著老爸和孩子,趕緊回東北老家,就此植樹造林,改造一方水土。
A市這個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我沈勝男再也不回來了。
就在沈勝男準備掙紮著從總裁辦公室套間的大床上,坐起身子,連鞋都不敢穿,直接撒丫子跑路的時候。
坐在床旁,一直廖廖的注視著她臉上一絲一毫表情變化的霸道總裁廖弘景,就這樣幽幽的開口了:
“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想置身事外吧?沈勝男啊,你能不能別這麽天真啊?”
沈勝男宛如上鏽的機器人,不隻妝容雷人而且還表情苦逼。
她喇喇嗤嗤的轉動她缺油的軸承,她死死咬著牙,真想大吼一聲:
“我特麽天真點怎麽了?天真犯法嗎?我天真礙著你神馬事情了,事到如今我被你害成這樣,我特麽天真一下也不行了是吧?”
沈勝男真想這樣對廖弘景憤怒的咆哮,順便噴他一臉陳年的老血。
可是還沒等她,提起一口氣,把霸道總裁如她想象中的殘暴的噴個死去活來,滿臉是血的時候。
廖弘景突然輕牽嘴角,突然陰測測的露齒一笑,說出來的話,卻越發的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