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這是逼她要命自黑了?
今天心情本來就很差,還被導演罵到四肢抽抽。。
果然是最倒黴的一天啊,並且沒有之一。
質質的助理小李,迫於導演大人的威力。
不得不拉著沈勝男跟她一遍遍的對台詞。
直到沈勝男閉著眼睛,都能把這一句台詞給背下來的時候,才放心下來。
小李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心裏想著,就是質質,她都沒操心成這樣。
好不容易沈勝男記住了台詞,一切準備就緒就差說出那句話了。
沈勝男扮演的如花,慌亂的叩頭,然後沒等說昵,就哇的哭了起來。
此時導演在攝影機後麵和副導演,兩個人麵麵相覷。
但是沈勝男這一哭,導演倒是忘了喊哢,戲還接著演了下去。
隻見沈勝男哭的肝腸寸斷,拳頭還一直捶地,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喃喃念叨著什麽。
攝像用眼神示意導演要不要停?
導演卻生生等著沈勝男咧著嘴哭完了,勉強把台詞說了出來,然後流著淚轉頭看他,眼淚從眼角緩緩的
滑落,才大吼了一句哢。
“好好,入戲了!太入戲了!好啊!”
導演拿著喇機在那吼,沈勝男在質質低低的安慰中,吸著鼻子小聲說她去卸妝,先做公車回去了。質質若有所思的點頭,看著沈勝男的背影微微皺眉。
沈勝男低著頭,剛才跪在禦書房的一瞬間。
她想起過去和柳煙煙的點點滴滴。
突然覺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永遠的回不來了。
而在柳煙煙最難過的時候,她都不在她身邊。
沈勝男覺得很悲傷,一個人的一生,可以像新疆的一百歲老壽星那麽長,也可以像柳煙煙那麽短。一輩子,可以擁有的東西那樣多。
可是細細想來,不論得到的再多,最後都會一點點隨著時光流逝,終至生命的終點,一個人在自己的哭聲中來,在別人的哭聲裏去。
沈勝男45度角的仰望天空,斜劉海掩蓋不了她右眼的淡淡憂桑。
她吸吸鼻子,坐在化妝間的小馬紮上,慢慢的把腦袋上的假發摘掉。
沈勝男換好了衣服,穿過景福宮長長的回廊,往出口走。
沈勝男斜拷著個小包,低頭往前走,腳尖還踢著腳下的小石頭。
她一路前行,抬頭看了一眼蒼天,總覺得蒼天無眼。
為什麽好人受罪?
壞人卻活的那樣好?
名利愛情金錢榮譽地位,能得到的,都統統被壞人收入囊中?
而她這樣憤怒的旁觀者,卻如此的無能為力。
甚至連為柳煙煙討回一句公道話的行為,都會被人說成是瘋狂。
沈勝男以前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話。
現在卻有點不信了。
貌似現實生活中,壞人總是要比好人活的更好些。
因為壞人處處為自己著想,活的自私又自利。
而好人昵,為了這個為了那個,為了道義為了良知。
最後生生活成了壞人腳下,一個踩過還想踩的踏腳石。
沈勝男吸吸鼻子覺得很難過,比起與她八字相克的廖家人。
她更加對現在依然在白蓮花這個領域上堪稱翹楚的裴曉棠,深深的蛋疼著。
沈勝男隻顧著低頭走路,直到鼻子撞上一睹肉牆,她才緩緩的抬起頭。
那個人很高,身上散發著廖例又好聞的香氣。
他的臉逆著光,深邃的眉眼,模糊在光影的盡頭。
沈勝男的嘴開開合合了兩下,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跟受委屈的孩子看到親愛的爸爸似的,一瞬間眼圈就紅了。
沈勝男呆呆的任由自己的鼻子一吸一吸的,額頭抵著對麵那堵肉牆。
她不說話,對方也不說話,隻是輕輕笑笑。
“呦?掉金豆子了?可真稀奇?”
沈勝男任由對方修長的手指,輕輕刮掉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
那個人不說話的時候還好,他用這樣寵溺的口吻說她,她就更加舍不得放開他了。
“被導演罵了?你說說你那麽笨?是演戲的材料嗎?還跑來做群演?真是可笑?”
“怎麽膝蓋都跪腫了吧?下次要不要加個兩個‘跪的容易’在膝蓋上啊?”
沈勝男伸出小手,抓著那個人修長的手指,吸吸鼻子搖搖頭,嘴角輕輕咧開一道弧度:
“你怎麽還知道‘跪的容易’?”
沈勝男低頭把鼻涕在對方的胸口上蹭了蹭。
對方的手臂摟著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說:
“那年冬天,我天天在你家看電視,等你下班!”
“跪的容易算什麽?我連容嬤嬤都知道!”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小燕子,跟你的腦殘簡直不相上下”
沈勝男咧咧嘴,臉上有點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本來就長著一張笑臉,現在似笑非笑,還含著淚的模樣,還挺別扭挺嚇人的。
沈勝男都不知道廖弘景還喜歡小燕子昵?
沈勝男把臉埋在廖弘景的肩膀上,她告訴自己一下下,隻有一下下就好。
等她整理好心情,她就不會再這樣依賴他了。
她也再不會因為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而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廖弘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來。
她還有點害羞,生怕對方看到她剛才那副愚蠢的樣子。
可是心裏想著,他這樣說,應該是看到她剛才手忙腳亂的樣子了。
沈勝男安慰自己,反正在他麵前都丟過那麽多次臉了,高低也不差這一次。
可是心裏還是覺得鬧的慌。
為什麽自己的光輝形象,對方一次都沒看到過昵?
沈勝男吸吸鼻子,再吸吸鼻子,她都不敢看廖弘景的眼睛。
她怕一看他的眼睛,自己就會哭出來。
以前她有什麽心事,都會和景哥哥說。
後來分手那幾年,她把心事憋了一肚子,誰也不告訴。
她以為自己早就適應了,沒有他存在的歲月。
可是重逢的時候,她才發現,適應並不代表忘記。
而蛋疼的歲月,卻把這份思念深深的刻在了心房上,融化在了血液裏。
沈勝男相信,隻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她就能克製住自己,再也不見廖弘景,再也不招惹廖弘景,隻乖乖做一個,他生命中的路人甲。
可是貌似現在看來,這一點點的時間,也許需要的長一些,再長一些。
沈勝男脆弱的時候,想要找一個肩膀依靠的時候。
她第一個想要靠上去的還是廖弘景的。
沈勝男在廖弘景的胸口上蹭了蹭自己的眼睛,她告訴自己要放手的,因為他們早就斷了啊。
可是廖弘景卻完全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他霸道的摟著她的腰,硬是摟著她,把她塞在了自己的黑色保時捷副駕駛裏。
然後他開車門,發動車子,利落的揚長而去。
此時助理小李從景福宮的大門跑出去,看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她四處張望喃喃自語。
“咦?人呐?這麽這一會兒,就沒了人影了?”
小李趕緊打了手機,手機裏傳來。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樣的聲音。
小李趕快又打了個電話,電話彼端的人接起來的瞬間,她焦急的說道:
“三少啊?勝勝姐好像自己走了,剛才打電話也關機了,你看看怎麽辦?”
對方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
小李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往景福宮裏跑。
黑色保時捷跑車裏。
沈勝男挎著小包,坐在副駕駛上,偏過頭,看著車窗外的快速後退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