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B大人,有人要搶你老婆
剛認識他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後來的後來,自己和他所說的也不過是自己的病,自己對於童年和家庭那斷斷續續破碎的記憶。
至於小羚羊,那是屬於這個故事之外的另一個故事了,不是嗎?
然而,還是說定了。
在找到合適的房子之前,暫時借住在卓遠航位於市中心的一處小公寓裏。
下午,卓遠航抽時間,帶著淩若溪去看了那間小公寓。
說是“小公寓”,實際上,位置的好,麵積的大,裝飾的豪華,還是超出了淩若溪的實際想象力。
“為什麽,我生出了一種仇富的心理呢?”淩若溪站在那間房間的客廳裏,玩笑道。
卓遠航聳聳肩,粲然一笑:“隻能說江城房價不算貴。”
“大款和我們這升鬥小民果然不同!”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把剛剛接受到的工資短信直接舉到他眼前:“喂,卓醫生,會不會,我的工資還不夠付你房租?”
“夠了,夠了!而且還有剩餘!我保證!”
卓遠航笑著看了一眼對麵的女孩子,這麽一種屬於孩子氣的幼稚的舉動,讓他的心騰地動了一下。
能夠這樣,說明她很信任他!
能夠這樣,說明她在他麵前不設防!
可是,不對呀,她看起來,好像很窮的樣子。
據他所知道,她不是楚墨言的妻子嗎?
雖然和楚墨言不熟,可是作為醫院的背後第一財團,楚氏的名聲,他是知道的。
所以,依照楚氏的實力和財力來看,依照楚墨言那輛讓整個醫院都震驚到的蘭博基尼的豪華程度來看,楚墨言的妻子,都不該是窮成這樣。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她應該有花不完的零花錢才對。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也應該有很多很多的銀行存款才對!
不是說,華裔富姐鄧文迪即時和富豪默克爾離婚,也分到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嗎?
即便是楚氏少東不能和打拚了一輩子的默克爾相比,淩若溪也該有半輩子花不完的錢啊!
這,這一切,不合邏輯!
難道,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情婦?
卓遠航這樣想的一瞬間,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然而,他看向淩若溪,她站在他的小陽台上看著那一盆盆的綠植:“卓醫生,雖然你是醫生,給人看病上算是專家。可是,在花的麵前,卻是十足的庸醫,你瞧,這葉子上的黃斑,知道為什麽嗎?它們生病了。”
“那,該怎麽治呢?”他笑著問她。
“這個呀,要用百分之五十的多菌靈五百倍稀釋,或者百分之七十五的百菌清七百倍稀釋,每周噴灑一次,連著兩三周,就差不多了。”她一邊擺弄著花草,一邊笑著道:“就是這麽專業!”
那臉上的笑容,襯著肩上流瀉而下的碎碎的頭發,襯著冬天柔軟淡泊的暖陽,有種畫軸一樣的純美。
他的心思,恍惚了一下。
這樣的美,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然而,這樣的美,怎麽可以隻當情婦呢?
他有些憤憤不平,這樣的美,應該堂而皇之地,蓋上妻子的印章。
“若溪,或者我問得有些冒昧。你和楚先生,是怎麽回事?”
卓遠航心裏這麽想著,不由得問出了口。
“——”淩若溪侍弄花草的手猛地顫了一下,那個通透瑩潤的仿古花盆“砰”地落在了地上。
啪!
聲音幹脆利落。
她眼中的那樣一抹複雜和幽寂,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回到醫院的路上,她也一直是沉默的。
實際證明,他問得的確冒昧了。
第二天上午,淩若溪在醫院裏做了個例行的檢查之後,卓遠航居然給她放假了。
“沒事了?我本來就沒事兒的嘛!”淩若溪聽到可以出院的消息,直接跳下床。
雖然還是記不得那些往事,可是,有什麽關係呢?
那些不開心的事,或者忘記才是福氣呢!
淩若溪很能自我安慰。
“就是說,我可以去上班了?我也可以去看兒子了?”被莫名其妙地鎖在醫院裏好幾天,淩若溪覺得簡直冤枉極了。
“你這樣的歡呼雀躍,我會覺得我這個當醫生的很可悲!”卓遠航無限唏噓道。
“卓醫生,病人的康複才是醫生最大的開心!你這樣的覺悟,真的要看心理醫生!”淩若溪忍不住回頭提醒了一句。
好吧!卓遠航笑著搖搖頭。
“你什麽時候搬過去,我幫你!”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用,謝謝!”淩若溪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卓遠航的眸子上不由得蒙上了一層蔭翳。
耳邊,再次出現了老師的話。
“她的這種病,雖然暫時不需要手術,可是,這種病,很奇怪。”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屬於腦瘤中一種非常少見的病例!”
“不過,我們也可以往樂觀的地方想——”
淩若溪,你要好好的啊!
卓遠航心事重重地走向辦公室。
淩若溪走出病房的時候,恰好看見了張嫂和司機。
剛剛被通知可以出院的開心散去。
她又回到了現實。
“張嫂,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不用呆著這裏陪我的!”淩若溪很是抱歉道。
“少奶奶,我們沒事兒!剛才聽說可以回去,我立刻讓家裏的廚房的準備了飯,還有您喜歡的酸蘿卜老鴨湯。一會兒到家我親自給您做燒青菜。”
“這幾天,天天吃帝國大廈的私房菜。他們的菜,是好。不過,也隻是樣子好看,我覺得,還是不如我燒得有家常味!”張嫂雖然嘮叨了一點點,可是,那種細心和細致,讓淩若溪一直很感動,也很喜歡。
“好!”淩若溪笑著拉住張嫂,和她一起走出去。
想起了報紙上的新聞,想起了楚墨言訂婚的事情,心裏又是一片黯然。
張嫂,不久的將來,您會迎來一個嶄新的女主人,那才是你真正的女主人。
楚墨言不在!
是的,人家現在忙著訂婚,結婚。
一定還有新居的裝修,布置。
怎麽有時間理會她呢?她的唇角,一抹幾乎幾乎不易察覺的傷感。
這個上午,淩若溪一直在收拾東西,不過,這種收拾,隻是默默進行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