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離別
等納蘭國的統領率領一千餘人撤回來的時候,城門緊緊的閉著。
眼看著身後的敵軍馬上要追殺過來,那統領在城門外急的直跺腳。
“格老子的,快開門,小心老子進去砍了你們。”
城門毫無所動。
方堯露出了頭看著下麵一群懵逼的納蘭國士兵嬉笑著:“想砍我們,你倒是能飛進來再說啊!”
城下那統領沒看清楚方堯的臉,但是看到了他身後那雙大翅膀,不由得心中大驚。
這城池什麽時候就別這些飛在天上的士魯鳥人給占領了。
看來還是輕敵了,為什麽就派了幾十人看守城池,看來這下要全軍覆滅了。
他頓時麵如土灰。
納蘭士兵也開始了哀嚎,為國征戰這麽多年,居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有家也回不去了,現在進退兩難。
有些兵士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我還有孩子和婆娘等我回家呢。”
“你還有孩子和婆娘,我還沒摸過女人的手呢,就這麽完了……”
這一連串的哀嚎迅速在兵士中引起了共鳴,有幾個士兵居然“撲通”為方堯跪了下來。
“我們不打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再也不打了。”
“我們認輸了,放我們回去吧,回去就解甲歸田,去他娘的戰爭。”
有人帶頭,納蘭國兵士就跪下去一大片。
武軍統率領五千人馬追了上來,被這跪在城下的一眾給弄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良心發現了嗎?
當他抬頭看著城牆上笑意盈盈的方堯時,一切都明白過來。
這場勝利來的太輕鬆了,飛行隊那一百號人就能把城池給占領下來,回去一定要給方堯和漢丁倆人請功。
納蘭統領也不得不服輸,不服的話這一千多號納蘭兵士下場肯定隻有一個死。
戰爭結束了,武軍統讓幹達帶著他的手下負責這個城池的布防,他率領剩下的士魯兵士押著一千多號俘虜回了士魯國。
皇宮大殿上,納蘭統領耶魯跪倒在地,聽候皇帝的判決。
皇帝龍顏大悅,如此大的勝仗在士魯國的曆史上怕是要空前絕後的,而且敵人死的死,俘虜的俘虜,竟然一個不漏。
皇帝笑嗬嗬的看著方堯問道:“方,你覺得他們應該如何處置?”他現在對這個一等一的大功臣欣賞有加,決定讓他提提意見。
方堯想了片刻,開口道:“納蘭和士魯兩國交戰多年,雖是納蘭不對,但現在他們的軍隊也死傷過半,形不成體係,對我士魯構不成威脅,我士魯國多座城池被納蘭占領,不然,用這些人把那些被占領的城池換回來如何?當然,還是要附上條約,兩國從此以後和平相交,不得互有侵犯,這樣,可解決了兩國民眾心頭大患啊!”
方堯這番話說到了皇帝心坎裏,士魯國自他接過皇位以來就連年征戰,百姓民不聊生,他也苦不堪言,要是能換回城池,讓百姓永保安寧,他這良心上才算有些慰藉。
“好!就按照方說的辦。”
一樁最大的心病了了,皇上對方堯萬分感激,幾乎是他憑借著一人之力扭轉了局勢,這份恩情必須得銘記在士魯國的史冊上。
“另全國宣旨,冊封方堯為士魯國一等爵位,賞賜宮殿一座,黃金千兩。漢丁輔佐方堯有功,晉升為副軍統。”
皇帝當朝擬旨,方堯聽了卻不為所動。
如今他發明了這飛行翼,回大辛國的願望更加強烈了,那裏的親人朋友們還都在等著他,他還要為自己正名……
那晚,整個士魯國的民眾沉浸在一片歡愉聲中,舉國同慶。
方堯更是成了大家眼中的民族英雄,萬人敬仰。
格拉城長帶著女兒,到了方堯身邊,想要履行當初的承諾。
方堯從來沒有非分之想,還是那句話,他就是個過客,不是歸人。
方堯拉著紮西蘇和艾莫麗夫妻倆,和眾人跳起了舞,這倆人收留了他,他很感謝他們給他帶來的溫暖和驚喜,這一夜過後,一切終將成為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他希望這些善良的人能永遠幸福下去。
漢丁在一旁看著大夥歡呼雀躍,不好意思加入跳舞的隊伍,以前這裏的人們對漢丁印象很差,都以為他是個難惹的潑皮。
但是自從經曆了這次戰爭,漢丁從心底裏已經改變了自己,他也有了民族榮譽感,也更加希望成為像方堯一樣的民族英雄。
格拉城長的女兒看到漢丁在一邊觀望,還有些猶猶豫豫,便主動走了過來,拉著漢丁的手,一起投入到了舞池。
漢丁也興奮了起來,盡情享受著這個舉國同慶的歡愉。
第二日一早,方堯就準備離開,去尋找前往大辛國的路。
他的身後,皇上、武軍統、漢丁以及全國的民眾都跟隨著他,出了士魯國的城門。
方堯笑盈盈的向他們揮了揮手:“有緣再見!”
這一刻,漢丁突然跪在了地上,那大塊頭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方堯對他的言傳身教已經讓他心智成熟了許多,他相信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民族英雄。這一跪,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方堯告別了士魯國,踏上了山脈,要想直接飛過山脈是不現實的,距離他最近的山還不到那些山脈的一半高。
方堯爬上了第一座山頂,向士魯國前方的空地上跳了下去,輾轉盤旋了幾圈後,逐漸上升。
到了一定高度,他才控製著方向向忘川河上飛了過去。
之前行走了幾日的山脈,一小會的功夫就飛躍而過。
到了忘川河,他又開始逆流而上。
這一路飛在天空,任憑他掌控,遠遠的望著忘川河,好像沒有盡頭般與天際相連.……
飛的累了,餓了,就下來找個舒適的地方睡一覺,到倉庫拿些酒肉,飽了繼續上路,倒也逍遙自在。
飛了兩天兩夜,他愣是沒有看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
一度懷疑是否方向判斷錯誤。
但這忘川河就一條河流而下,不知當時在水中是被衝了多久才到了那裏。
沒有別的選擇,方堯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前行,這是他唯一可以判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