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入獄
範茵寧整個人靠著墨祁肩膀斜站著,腦袋也歪著枕在對方肩上。
秦進川手中拐杖高高舉起落下,用力揮舞時甚至能聽得見那聲音劃破空氣的聲響,可謂是格外清晰。
原先還想求饒的秦城脫口而出的便是一聲哀嚎,嗷嗷叫喚著。
範茵寧眉頭高挑,秦進川一棍子一棍子落在那人的屁股蛋上。
過了好一會,之前還在掙紮著求饒的秦城沒了聲響。
再怎麽說,秦進川也是秦城的父親,這打在對方身上痛在自己心中。
他忍不住開口,“這,要不是就這樣了吧?這孩子也打了,他也知道錯了。之前是我這做父親的太過於縱容,您不然還是給孩子一個機會。”
“嗯?”範茵寧淡淡從鼻息之中哼出一道聲來。
秦進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處,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做了一輩子使喚別人的事情,頭一次落到要被別人所使喚,還真是讓他多少心裏有點遭受不住。
“按著你們現在的人,做錯事,就算是沒有致死,那叫做,叫做……”範茵寧先前倒是看過類似案例,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忍不住拍了下額頭位置,“大概就是說,這還沒弄死人,差不多快弄死了的,也算是做錯了,我記著,這可是要關進監獄的。”
墨祁在一旁補充,“有意圖。”
“噢,對,就是有意圖害死人。”範茵寧屈指敲了敲旁邊桌麵,“我倒也沒別的想法,挺簡單的,讓他進去裏頭待段時間,恰好短時用這裏人的方法來處理。”
這還真不算是特別過分。
秦進川想著幫自己兒子說說話,卻在抬頭時對上墨祁所投來的冰冷視線,嚇得一哆嗦,不得已,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好,這,這件事就,就這麽算了。”秦進川咽下一大口口水。
他雖說不常在商場走動,卻也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墨祁的話。
這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要是不小心得罪,怕是自己真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秦進川哆哆嗦嗦,啥也不敢說。
墨祁抬手一揮,其他人幫忙將秦城拖下去。
想要哀嚎求饒的人口中卻被塞入了一塊臭布,直接將他嘴巴堵著。
“對了,祖宗,,我之前將我們家老二的那兩孩子也喊回來了。”秦進川跟在範茵寧身旁,彎腰時格外謙卑,“不然您幫忙看看?”
“嗯。”
秦進川一招手,本是遠遠跟在後麵的兩人快步上前,低頭彎腰,“祖宗好。”
範茵寧抬眸掃了一眼,二人長得倒是人模人樣。
本不過是隨意一番點播,卻恰好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這人……”範茵寧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兩眼。
墨祁不動聲色挪了身子恰好擋住對方視線。
範茵寧伸手想挪開墨祁。
卻見對方擋得嚴嚴實實。
範茵寧:……
墨祁垂眸看向對方。
範茵寧徹底無奈,“你家這孩子是不是學符咒的?”
秦進川忙點點頭,“對的,不是學符咒的。他這……”
開口倒是也幾分晦澀不好說明。
這總不能說因為家裏鬧騰,所以將人孩子逼得不能學家裏的符咒,隻能去一個三無場所學這法術。
秦進川覺著這番話要是說出口,秦家也算是到頭了。
範茵寧倒沒太過於在意秦進川的態度,而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孩子的法術學得雜,但是靈力較為醇厚,看得出來,平日裏應該挺認真的。以後好好輔佐,是一個好苗子。”
算是誇讚的話語讓秦進川本來還彎得像一道拱橋的腰背瞬間挺直了。
這簡直太給他麵子了。
“是,我們知道了,多謝祖宗教誨。”秦進川忙說道。
範茵寧抬手一揮,“但是另一個……似乎沒有根骨?”
秦進川低著頭一點,“嗯,老二家的大兒子是沒有根骨,但是在經商方麵頗有才能。”
“噢,這是你們秦家的家事,我不管。”
雖說範茵寧是這幾大家族的老祖宗,但卻也不會什麽事情都包攬在自己身上,畢竟她可不覺著自己需要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
“是。”秦進川應下。
範茵寧朝人伸手,“我記著你之前給的那份還有另一個加強版的吧?”
秦進川一愣,抬頭看向範茵寧。
“怎麽?不能給?”
“不是不是。”秦進川忙搖頭。
他雖然不是從小就知道範茵寧,但卻清楚這範茵寧可不是熟悉咒術的人。
這之前不是說,老祖宗不擅長這個,但另一個人擅長。
所以這秦家事情大多數是由對方出手的。
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不知道那人是誰。
似乎所有人的言辭之中都模糊了對方的存在,但老祖宗不擅咒術這事卻是達成了共識。
但對方這事這麽幾天就學會了?
秦進川腦海之中想法轉了好幾個彎,隨後不禁感慨,自己用盡一生都未曾鑽研成功的書籍卻被人幾日學會。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這如若是讓他知道,學會的是墨祁這個之前沒有一丁點基礎的人,怕是要直接倒地不起了。
本著範茵寧是老祖宗再加上之前秦城的所作所為,秦進川還是決定拿出來。
“祖宗,您先等一等,我去樓上給您拿。”
“行,小秦,你慢慢來,不急。”
範茵寧掩唇打了個哈欠,渾身充沛的靈力又像是從一個地方緩緩泄出。
她隻好用手掐訣堵著那疏漏處。
“對了,你們兩個是秦家子孫,就要謹記秦家家規,不要去做害人的事。”
“秦家人可不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
秦渝,秦汛頷首示意。
雖然二人都不清楚為何這老祖宗會是一個看著比自己年輕的人,但是二人單單是看著秦進川對範茵寧的態度就清楚,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而秦汛更是看得見範茵寧那深不可測的靈力和實力。
這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幾人在樓下等著,墨祁的手沒鬆開過範茵寧的手,緊攥著。
他能察覺得到,原本還帶有一點體溫的人,現如今卻漸漸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