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絕配
舞池之中,音樂緩緩,周圍都是起舞的人群。
看到墨祁帶著範茵寧走下舞池的人並不少,但卻也沒有太多人表現出太大的詫異,畢竟在這種舞會上麵,如若你表現出來的太過於顯眼,怕是也會讓其他人笑話。
雖說範茵寧確確實實沒有學過這方麵的舞蹈,但誰讓人家天才,之前坐著吃東西時無聊看了好幾眼,倒是差不多學會了不少。
墨祁本還想開口提醒對方如何跳舞,卻發現這一次都沒踩在自己的腳上,甚至於比一些學了有段時間的人跳得更好。
“你真的沒學過?”墨祁忍不住問。
範茵寧抬頭看去,雙眼無辜地眨了眨,“沒有。”
“你……”
“之前看著別人跳舞,大概知道舞步了。”範茵寧說。
墨祁:……
二人翩翩起舞,配合默契,反倒是成為舞池之中最為閃耀的存在。
範茵寧慢悠悠地跟著節奏晃著,思考著自己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事情,卻忽然察覺到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人群之中人數眾多再加上迷離燈光,反倒是看不大清楚。
而在不遠處,秦盈盈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死死咬著下唇,看著不遠處正和人跳舞的範茵寧,眼中竄出火花。
怎麽什麽事情都能剛剛好輪到對方!
怎麽自己什麽都輪不到!
這本來該是自己的位置,憑什麽現在卻是她站著!
那個小賤人!
秦盈盈內心咒罵著,卻也不敢貿然上前。
隨後,音樂停下。
“歇會。”墨祁牽人往旁邊走去。
正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從旁邊鑽出,笑容滿麵,“祁少。”
墨祁轉頭看去,眼中滿是泠泠冷意,絲毫沒有半點波瀾起伏。
秦盈盈麵上笑容不減,格外自信大方地提起自己的裙擺行了一禮,朝人伸出手,“祁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這個榮幸和您一起跳支舞呢?”
這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隻要是在上層混跡比較久的,或者是和墨家的合作時間比較長的,都知道這怕是踩在墨祁的雷點了。
就在所有人都惋惜這麽好的一個小姑娘指不定要怎麽被墨祁欺負時。
範茵寧忽然站了出來,“小祁祁是我的,誰想和祖宗我搶人?”
這一聲引起滿座嘩然。
聲音不小,但卻在人群之中猶如砸入了一大塊石頭般蕩漾開來巨大的漣漪。
墨祁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
眾人的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紛紛都為這兩個小姑娘捏把汗。
這簡直就是在祁爺的結界上頭蹦躂啊!
“你胡說什麽!祁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秦盈盈加大嗓門,“你可不要以為祁少和你跳支舞就覺得自己什麽都能做了!可能人家就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才答應和你跳舞的!”
“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說完,秦盈盈還朝著墨祁笑了笑,“祁爺,我說的對麽?”
墨祁不語。
範茵寧挑高眉頭,伸手拽了墨祁脖子上的領帶,卻反被對方帶入懷中,摁在懷裏。
“滾。”
墨祁薄紅雙唇一開一合朝著身邊的秦盈盈吼了過去。
本還以為自己能夠討得到好處的秦盈盈在聽見對方的吼聲時略微一怔,隨後呆呆地站在原地。
眾目睽睽之下,墨祁帶範茵寧離開,順道替她將周圍其他人的視線擋住。
而另一邊,秦盈盈則是覺得格外尷尬,甚至於有幾分難堪。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所有人的打量都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丟在大馬路上一般。
一股恨意從心底裏生出。
範茵寧的腦袋從墨祁懷中探出,瞧見那在秦盈盈身後彌漫開來的黑色霧氣,抬手屈指一彈,瞬間煙消雲散。
嘖,這要不是小祁祁的地方,她才懶得去管這件事。
而另一邊,範茵寧的所作所為都落在了時丞眼中。
時丞更加確定自己的叔叔的猜測。
這個女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墨祁帶範茵寧來到休息室,入屋後順道反鎖了門,將對方壓在門上,“範茵寧,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小祁祁~”範茵寧雙手勾著對方脖頸,笑眯眯的,“怎麽了?”
“我是你的?”墨祁聲音低沉,開口詢問。
範茵寧反倒是格外淡定地點頭,“對啊,小祁祁,你就是我的~”
墨祁捏著對方下顎,“嗯?你確定?”
“小祁祁,媽媽沒有告訴你要做一個敢作敢當的男孩子麽?”
墨祁:……
不知為何,這番話從範茵寧口中說出總帶著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這就像……像極了對方以一種長輩的姿態正在調戲自己。
“小祁祁,我這不是履行之前的諾言打算讓你以身相許呢。”範茵寧一本正經地說。
墨祁:???
不是對方以身相許麽?
這怎麽和之前自己聽見的不同?
範茵寧俏皮地眨了眨眼。
對方這副模樣反倒是讓墨祁瞬間不知該說什麽的好。、
“小祁祁?”範茵寧湊近看對方。
墨祁伸手推開對方的臉,“後麵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小祁祁,怎麽啦?”
墨祁目光沉沉,思索片刻,“嗯,如若這件事傳入我爺爺耳中,可能需要你假扮我女朋友。”
“這樣——”範茵寧拉長嗓音。
“當然可以了!”範茵寧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小祁祁,這點小事你就放在心裏,我一定會好好討爺爺開心的!”
瞧見範茵寧這副模樣,墨祁忽然懷疑爺爺會不會被範茵寧給氣著了。
屋內二人正相處融洽時,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抱歉,打擾一下。”
墨祁開門看去,門口站著的正是之前的時丞。
墨祁瞬間麵色沉下,正要將門順勢關上,當做不曾瞧見的模樣,卻被對方伸手攔住,“祁少,稍等片刻,你也不想要時間管理局的人來找這位姑娘好好談談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墨祁口中雖這麽說,卻還是沒有將門關上,但麵色格外難看。
“你該是比我更清楚的,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