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般配
“嗯?”墨祁淡淡從鼻腔哼出聲來。
貝穆將自己所有話語都給咽了下去。
算了,自家祁爺高興就好,穿什麽都好。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墨祁和範茵寧一身子打扮幾乎可以說算得上是絕色且般配了。
“去安排車。”墨祁說。
“是!”
……
車上格外安靜,墨祁低頭翻看自己手中剛拿到的報表,範茵寧側首看向車窗外,似乎也若有所思,司機在安心開車。
唯獨貝穆一個人時不時地朝著後視鏡的方向看去,似乎在擔心著什麽似的。
墨祁將報表收了起來,“怎麽了?”
貝穆搖搖頭,坐直了身子,“沒有沒有!”
“嗯。”墨祁沒再理會對方,其實他這瞧著是在認真看著報表,但是上頭的數據可一個字都沒有鑽入他的腦袋之中,反倒是昨晚所夢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容一個勁地在腦海之中翻湧。
最開始,自己是會做噩夢。
但是這個症狀在範茵寧出現後基本上消失不見了,唯獨隻有這次……
墨祁眉頭蹙起一個疙瘩。
他記得昨天晚上的自己就這麽站在一個高高的位置,低頭看著那個已然禁錮曾為雕塑的範茵寧。
看著對方一點點沉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自己想要去救她,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夠看著對方一點點離自己遠去。
而他似乎也從別人的口中聽見了別人喊自己的名字,那是一個較為陌生的音節,類似於“yuan”的發聲,他卻不確定。
而那麽一個陌生的夢,墨祁卻在醒來後依稀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幕幕都能夠在腦海之中放映,來回播放,就像這是自己曾經所經曆過的一切。
墨祁的手下意識地敲打著車門門把手的位置,這是他遇到難題時,極為習慣的一個思考動作。
貝穆偷偷瞧了一眼。
而範茵寧正看著窗外,她看到昨天陸家的位置那頂端的魔氣越來越濃。
看來陸嫣身上的那個魔越來越麻煩了。
但是按照平日裏,應該這魔物就直接散去。
但是現在卻……直接被人所囚禁在這陸家的上空,就像是有人故意而為。
這會是陸家的人麽?
範茵寧若有所思。
希望早上的五花肉能夠早點給自己帶回一點對於自己有用的線索。
一路上兩個人所想的內容完全不同,而等車子停靠在範家門口的時候。
範茵寧下意識就是打開車門要下車,但是她前腳剛剛踩在地麵上,手便被人所抓住。
範茵寧回頭看去,隻見墨祁下意識鬆開了手。
“怎麽了?小祁祁,你這是舍不得我了?”範茵寧笑嘻嘻地說。
墨祁抿緊薄唇,眉頭難得地皺在一起,半天沒能鬆開。
“嗯?小祁祁?”範茵寧也覺著不對勁。
墨祁卻忽然鬆開眉頭,他搖搖頭,“沒事。”
範茵寧覺得奇怪,但對方這不說,自己也不好去質問什麽,隻好笑著說,“小祁祁,你這要是有事情,記得早點問我啊!”
“好。”墨祁說。
範茵寧擺擺手就朝著範家走去。
黑色轎車停留在原地許久,墨祁目送範茵寧進入範家。
他還在一直看著,這不知道的怕不是要以為這是標準的望妻石了。
貝穆小聲開口,“祁爺?”
“嗯。去公司。”墨祁說。
“是。”
車子調轉車頭朝著墨氏集團的位置行駛而去,而另一道身影則在車子離開後從這旁邊的大樹後鑽了出來。
她咬著下唇,頗為怨恨地看著那輛遠去的黑色轎車。
憑什麽!
憑什麽自己昨天晚上要委身於那種老男人的身下!但是木晚晚卻可以從墨祁的車上下來!
自己什麽地方比不過範茵寧的!
分明自己才是那個一開始就跟著墨祁的人!
範茵寧為什麽能夠輕而易舉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這都不公平!
範婉柔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修長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之中,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之上,她渾身都氣得發抖。
她一步步地朝著範家的位置走去,那雙腿的動作顯得有幾分怪異,而並沒有像之前的那般自然。
既然是範茵寧不仁不義,那麽她也就隻能夠不顧忌這姐妹情誼了!
範婉柔咬牙切齒地想到。
當範婉柔剛回到範家時,她忽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消息極為簡單,上頭隻有幾張圖片。
範婉柔原本的滿腔怒火都被瞬間澆滅,她驚恐地看著照片之中自己的臉部特色,還有那些連貫的事情。
她大口地吞咽口水,渾身都在發顫。
這……
範婉柔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這該做怎麽辦!
“範二小姐,您要是想要所有照片,今天下午三點就來金星酒店。”
“酒店的門牌號,我晚些再發給您。”
範婉柔的眼睛裏麵所投映出來的那兩條消息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金星酒店是她剛剛出來的酒店,所以那個人是真的看到了,也有這些照片。
這些照片要是落在別人的手裏,自己可就完了。
範婉柔嚇得險些沒將手機拿穩,她想要撥通林茜沁的電話,手指頭哆哆嗦嗦半天沒能夠摁下號碼。
忽然一個人從旁邊經過。
範婉柔看著對方身上,大喊了一聲,“範琪琪!”
範琪琪眉頭緊鎖,轉頭看去,在看到是範婉柔時連理會都沒有繼續轉身朝範家走去。
“你,你等一下!”範婉柔忙喊道。
“?”範琪琪沒有說話。
範婉柔從來都看不起自己,甚至於覺得自己是她的絆腳石,今天會和自己說話,這可不正常。
“這……”範婉柔努力讓自己恢複正常,她揚起一抹笑容,“之前,我……我做的事情不太對。今天就……就想著給你道個歉來著。”
範琪琪挑眉看去,沒說話。
她倒是要看看對方這是打算又搞什麽鬼。
“你!”範婉柔深深吸了口氣,似乎讓自己做了很重大的一個決定似的朝前走了一步,“你能不能就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地和你賠禮道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