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無慘終至,歷史會面(ig牛逼!)
這個夜晚的月亮並不是發生大事件的時候必備的圓月之夜,相反的是,今晚的月亮才只是個彎彎的月牙,儘管她仍然在努力的發散著自己的光輝,卻
也沒能驅散無邊的黑夜。
產屋敷耀哉和妻子產屋敷天音兩個人,正在敞著門的房屋裡進行最後的談話,而他們年齡最大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此時正在屋外嬉戲玩鬧。
從兒時就被訂下了婚約,從小就天天在一起長大生活,與其說是愛情倒更不如說更像是親情的兩個人,最後也終於要一起攜手步入黃泉了。
「你後悔嗎?天音。」
躺在床上的產屋敷耀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也許在內心深處,他也是有著一些自己對生活的渴望的吧。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們的宿命不是嗎?能夠在我們的手中終結這個宿命的話,倒不如說是該感到榮幸吧。」
產屋敷天音搖了搖頭,對於產屋敷耀哉的話她沒有正面回答,因為她們本身就不存在後不後悔的問題,這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宿命,代代相傳,代代如此。
「宿命啊……說的也是呢。」
產屋敷耀哉嘆息了一聲,這與生俱來的宿命,也就只有在將死之時,才給了他時間和機會來嘆息一句了。
現在他只希望,能夠用他自己和天音,還有一雙女兒的性命一起,親手終結這兩個家族的宿命,讓他們的後代能夠擺脫這不屬於自己的生活,過上屬於正常人的平凡生活。
「啪嗒!」
除卻自己的兩個女兒在玩遊戲的聲音之外,院落里突兀的響起了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感受到產屋敷天音握住他的手猛的抓緊了的產屋敷耀哉,終於是露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
「天音,終於……來了嗎?」
最後像是確定一樣的,產屋敷耀哉向自己的妻子詢問道,畢竟他已經失去了視力,只能夠通過聲音和妻子的行為來判斷。
「是的,耀哉,鬼舞辻無慘.……來了。」
天音雖然握緊了產屋敷耀哉的手,但是隨即就冷靜了下來,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了,又怎麼會被鬼舞辻無慘嚇到呢。
產屋敷耀哉努力的把頭轉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他帶著些許感嘆的沖著那邊的鬼舞辻無慘說道:
「初次見面啊……鬼舞辻.……無慘……」
在庭院之中,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那個身影就這麼悠然的看著產屋敷耀哉說道:
「可真是……醜陋的姿態啊,產屋敷。」
與穿著和服,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的產屋敷耀哉不同,鬼舞辻無慘的著裝十分的現代,黑色的披風,白色的西裝,裡面套著一個黑色的馬甲,再往裡是黑領帶和白襯衫,髮型是中分的海帶頭,一副十足的現代紳士模樣。
兩個人的會面就在這樣的一個平凡的夜晚發生了。
一個是代表了斷絕了感情,孤身一人永恆的鬼王鬼舞辻無慘,一個是代表了連接過去和未來,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意志的產屋敷家族當主,這交織了百年千年的仇恨的兩個標誌,終於第一次的看到了對方。
「你終於……到我這裡來了,如此的……近在眼前的距離,鬼舞辻.……無慘,我們一族.……鬼殺隊千年不斷.……追尋的鬼。」
連說話都費勁的產屋敷耀哉,此時情緒還是有些激動的,雖然不能夠親眼看到鬼舞辻無慘的模樣,但是千年來,他恐怕是距離鬼舞辻無慘最近的一位產屋敷家的當主了。
「天音,他.……外表如何?」
因為不能視物,所以產屋敷耀哉只能把問題拋給了自己的妻子。
產屋敷天音斟酌了一下用詞,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鬼舞辻無慘,然後對產屋敷耀哉說道:
「從外表看是25到30歲左右的男子,只不過眼睛是紅梅色,瞳孔像貓一樣細長,穿著西式打扮。」
鬼舞辻無慘聽完沒有什麼反應,看到產屋敷耀哉這副苟延殘喘的模樣,他早就沒有了一開始找到這裡的興奮感了。
「是嗎?這樣啊.……」
產屋敷耀哉在心裡勾畫了一下鬼舞辻無慘的樣貌,有些遺憾自己不能親眼看到,作為產屋敷一族和鬼舞辻無慘見面的代表,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感到可惜。
但是只要最終能夠在這裡殺掉鬼舞辻無慘,那他們就算一起被埋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那反倒再好不過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肯定對我.……對產屋敷一族深入痛覺吧?只有我,你是一定會親手來殺死的。」
產屋敷耀哉努力的坐起了身子,他想要以一個更加平等的姿態和鬼舞辻無慘來對話,如果不是他實在站不起來的話,那他一定會站起來和鬼舞辻無慘對話。
「呵,現在的我已經徹底沒有興趣了,不知天高地厚,千年間不斷的阻撓我的一族之長,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醜陋,何其醜陋,你已經開始散發出屍臭味了產屋敷。」
鬼舞辻無慘的表情是一種完全索然無味的表情,那是一種乘興而來卻要敗興而歸的感覺。
「沒錯,畢竟連醫生.……在半年前就已經說……我沒有幾日可活了,但我卻……依然活到了現在,連醫生都……無話可說了,這全都是因為……我一心想要打敗你,想要殺掉你啊!無慘!」
產屋敷耀哉說道激動出又咳出了幾口血,他確實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這具身體早就不堪重負,或者直接稱之為屍體都不過分了,甚至像鬼舞辻無慘所說的,他甚至都已經開始散發屍臭味了!
「你那縹緲空洞的夢,在今晚也要破滅了,我會親手殺死你。」
鬼舞辻無慘的表情沒有什麼震動,他就像是在說要殺死一隻蟲子一樣。
從看到產屋敷耀哉這副醜陋的姿態之後,他就完全的失去了性質,之所以還會繼續聽聽這個傢伙的廢話,也只是因為終於要了結這段千年的恩怨,而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情感罷了。
還有這個場景給他帶來的那些異樣的懷念和放心感,讓他甚至都沒能對眼前這個礙眼的鬼殺隊元兇產生憎恨,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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