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狼軍(五)
一位女帝的自我修養最新章節
林越清察覺到手上被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攥緊,她下意識震驚了一瞬,剛想掙脫,卻發現身後有狼軍襲來,她來不及想什麽別的,連忙出劍將那狼軍攔了下來。
兩人還想再次往外突圍,可是狼軍似是經過嚴格訓練一般,迅速補位將包圍圈位移了過去,林越清和薑若協還是被圍在中心。
薑若協發現了什麽不同,低聲道。
“這一批好像和以往的狼軍不同,他們好像會軍法,有自己的思想,突圍怕是比以前要困難!”
林越清聞言心底思量了一瞬,正要開口時候,薑若協也開口了。
“還有一個辦法!”
說著薑若協側眸看了林越清手中的長劍一眼,林越清察覺薑若協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百年前,大越朝清帝遇到多於自己軍隊多倍敵軍時候,作戰最常用的一種辦法!”
“魚死網破!”林越清說完,薑若協笑了笑牽著她的手扶腰一用力將她拋向了高空。
他緊接著道。
“破斧沉舟!”
站在高處的夜央看著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
“好一個魚死網破破釜沉舟,你們可要知道我手下這群狼崽子已經死過一次了,他們不怕死,更不怕你們的破斧沉舟,他們不是人,無所畏懼也無所顧忌,你們這是在做無用之功!”
夜央看著不要後盾隻管進攻的兩人,輕蔑道。
林越清被薑若協高拋起,那些狼軍以為她要逃飛身躍起,想要捕捉她。
薑若協趁機長槍抬刺,一瞬就將兩個昂著頭長著血盆大口咬向林越清的狼軍刺穿了頭顱。
緊接著拖著那兩居屍體回身一掃,將身後撲來的幾個狼軍連同長槍上的屍體甩了出去。
待到林越清身子將要落下,薑若協帶著長槍回身,林越清的腳尖落在薑若協高抬的長槍上,薑若協用力一抬長槍,林越清反用力一踏腳,持劍一瞬就彈飛出了包圍圈。
她回眸深深看了一眼那帶笑看著她被狼軍團團圍住的薑若協,瞬時轉頭盯著高處的秦夜央,帶著一臉邪魅的笑容直朝著她刺去。
秦夜央察覺兩人的不對勁,臉上閃過一瞬錯愕,但是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好退開幾步,長鞭一動朝著林越清襲去,林越清旋身躲開,一腳踏上了秦夜央剛剛站著的枝丫,與退到一旁樹枝上的秦夜央對峙著。
秦夜央看著那白衣少年,臉上即緊張又憤怒。
“原來你們說要魚死網破破斧沉舟,不過是掩人耳目,你們長明人真是狡詐啊!”
林越清聞言淡淡一笑。
“兵不厭詐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一個領兵的統領難道還不知道嗎?若這都算奸詐,隻能說小姑娘你太嫩了,既然不懂戰場險惡,就該乖乖呆在秦王宮裏做你的嬌軟公主!”
秦夜央似是被林越清這話氣著了,揮鞭再次襲來,林越清巧妙避了去,那秦夜央急急又衝了過來。
遠處被包圍著的臨王唇邊勾起一笑看了一眼那白衣男裝打扮的女子已經讓秦夜央亂了了心神,回身長槍又挑起一隻狼軍。
林越清退開了些,將秦夜央引到了遠處,突然不退反攻。
秦夜央看著林越清輕漫的神情,怒氣衝衝硬碰硬了起來。
林越清見達到目的,也不在多說什麽,畢竟下麵薑若協一個人對付那麽多狼軍也堅持不了很久,她的劍直直朝著秦夜央刺去,再也不多說廢話。
秦夜央看見林越清反過撲來,突然發現了什麽,她連忙退開要往狼軍的方向去,但是林越清怎麽會讓她逃,連忙攔了她的去路。
被堵住去路的秦夜央剛剛就已經領教了眼前這瘦弱小子的劍法和力量,她知道眼前這白衣小子將她引到這山坳處,就是想讓自己不能指揮狼軍,她心中為自己輕易中計而懊惱,長鞭揮向一枝樹幹,立時飛身抬腳向著林越清踢來,想接機逃出林越清的阻攔。
可林越清怎麽會輕易讓她跑,一個閃身飛躍躲開秦夜央,直接朝著她的去路攔去,待秦夜央近身一步,她的劍刃處處朝著她的命門而去。
秦夜央雖然是狼軍的統領之一,可是她的能力在善於指揮狼軍,讓她近戰鬥械,她的功夫隻能讓自己在長明那些將軍麵前全身而退,卻不能與人搏之。
更何況,她今天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長明國將軍,而是大越國曾經最叱吒風雲的女帝,曾經全盛時候的秦國王上都要對她俯首稱臣,何況如今殘破秦國的一個公主統領,怎麽可能讓她有機會從她手下逃走!
林越清攔住她的去路,秦夜央退步都來不及,還沒三兩下就已經被喚越抵住了心口。
“讓你的狼崽子退下!”林越清命令道。
秦夜央看著胸口冷寒的長劍,眉頭擰成了一團。
她看了看被狼軍包圍的臨王,心下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道。
“你以為本殿下怕死嗎?”說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能帶走臨王,本殿下死也瞑目!”
林越清聽見這話,察覺到她的異樣,正要阻攔的時候,卻看見她抬手用盡力氣揚起了鞭子,身體朝著她手中的劍刃衝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從林中躥了出來,那黑影飛躍而起一把拉住鞭子的頭端,將秦夜央瞬時拉離了林越清手中的劍刃。
林越清看著那黑影,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她竟是一點兒都沒發現,應當是個輕功高手。
她還沒來得及追,那人摟緊了秦夜央一個閃身,便朝著一旁的山林中迅速飛躍而去,飛躍而去的時候還順手揚起手中的鞭子,一聲破空獵響起。
那些團團圍攻著薑若協的狼軍聽見了那聲響,頓時神色變得冷靜,轉頭就朝著林中躥去。
林越清遠遠看見原本圍著薑若協的狼軍如獸群湧入密林,眼神看向持著長槍汗水淋漓的薑若協,想到兩人剛剛那猶如長久並肩作戰而產生的默契感,心底沒來由閃過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