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一隻橘貓在賣萌
…… 橘貓將軍還挺無辜。可能是這張貓臉有點像加菲貓的感覺。所以哪怕這橘貓將軍再如何出嚴肅的話來,到容若這裏看來,都是一隻橘貓在賣萌。
很難集中注意力。
橘貓將軍無辜地分散容若的注意力:“.……我就算是挖了個洞,你要是不跳,這就是個單純的坑,你要是跳進去了,那就是個不叫坑了。”
容若無語了半,才問橘貓將軍:“那又叫什麽。”
橘貓將軍貓言無忌:“墳。”
容若很是有人類該有的忌諱的:“呸!大吉大利!”
橘貓將軍:“.……”
……
沈柏良覺得,有必要和明亮正式的談一談。很多事情,不要被明亮一下子給搪塞過去。
他是個成年人了,不能夠因為一串眼淚,一個吻就給糊弄了。他可是個閱曆豐富的成年人。就算是美人落淚再楚楚可憐也好,那個吻再纏綿悱惻也罷。
事情該擺放在台麵上的,就應該立刻擺放上去。
真的,要安撫流淚的姑娘,還是迎合那柔軟的吻。也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了再。
重點是,千萬千萬,不要叫明亮以為,自己的當初的接近是別有目的。
不對,他當然別有目的。他的目的就是一見鍾情啊!
可是明亮會誤會啊。她會誤會沈柏良是美人計……沈柏良是美人。犧牲姿色接近自己,然後套取明亮的訊息.……誤以為沈柏良以色示人事,誤會是大。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事情,公私分明攤開才好。
那個時候沈柏良很後悔自己的一時心神蕩漾和嘴快。
又後悔自己當時被眼前的脆弱給弄得心腸柔軟。
很是不成器。
於是沈柏良沒有告訴容若自己已經把事情告之給了明亮。否則容若若是問及內情,他會非常尷尬的。
沈柏良給明亮發訊息:“明周末。可以見一麵嗎?”
明亮回複還挺快:“可以。”
壞了。明亮加了個句號。
還挺嚴肅。
廢話,這事當然嚴肅。性命有關。不加句號,難道家波浪號嗎?還是讓明亮配一個賣萌表情包?
是配‘兔子震驚’還是配合‘兔子胡蘿卜落地’?
要是真的在這件事情上發現明亮還有心思配合表情包恢複,沈柏良都要懷疑她已經被十九歲的明亮奪魂了。
……
他們約了在一家郊外茶園。
商量好了時間和地點。
沈柏良道了晚安。
明亮也晚安。
如果是平時,大概沈柏良還會回個表情包什麽的。
這次就沒櫻
來日方長吧。
沈柏良安慰自己。
……
沈柏良不可能今夜睡的踏實。
他於是又去了酒吧。
純喝酒。如今沈柏良自覺已經非單身,他眼睛絕對不會亂瞄。
酒保認識沈柏良。來酒吧的客人雖然非常多,可是鮮少有如沈柏良這種風度翩翩,渾身衣服都是私人訂製的貴客。而且沈柏良打賞費非常豪爽。也不多喝酒,也不鬧事。簡直應該給他頒獎,頒一個十佳優秀客人獎。
酒保今夜又見到了沈柏良。眼前一亮,散發出因為口袋即將塞滿鈔票而散發出來的閃亮光芒。
酒保迎接上前,如常的打招呼:“沈先生今又來了。還是一杯威士忌嗎?”
酒保年紀很,隻有十九歲。
不過他工作經驗豐富,閱曆也比同齡人厲害的很多。
很多事情真的是見怪不怪。
沈柏良來酒吧的次數不多。每次來都很乏味點一杯威士忌。一邊喝一邊看舞池跳舞的男女。他離開的時候有的時候不會是一個人,有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酒保見怪不怪。
每次都是收起酒杯,搽桌子。然後非常滿意自己鼓囊囊的口袋。
酒保以為這一回又是如常的套路。結果沈柏良搖頭:“有沒有別的新品?我今純粹過來喝酒.……算了,還是要那杯初戀十八歲吧。”
這是沈柏良第二次嚐鮮了。真是意外的要命。
第一次,是沈柏良從酒吧帶走明亮之後,再來酒吧的時候。
沈柏良獨自一個人來,且拒絕了常用款式的威士忌。他問了有沒有新品。
酒保怎麽可能聽不出話外音。
很有情況。
酒保眼睛都笑彎了:“挺巧合啊。剛剛有個學生失戀過來買醉,我給他調了一杯初戀十八歲.……你看,他給了我這麽多費。”
酒保把手心裏的一卷紅色毛爺爺給沈柏良看。
沈柏良還沒喝酒呢,先皺眉了:“你給學生賣酒啊……”
酒吧:“他雖然是學生,可是是大學生,十九啦!我們可是正規酒吧。不放未成年進來的。”
沈柏良這才放心。:“那你也給我來一杯。”
於是來一杯。
酒保還挺好心,大概是剛剛麵對一個哭哭啼啼的學生,態度還沒轉換過來。還給沈柏良也提醒:“慢點喝,這就看著粉紅粉紅的,喝著也甜,可是讀書很高的。”
沈柏良看他一眼:“你當我是那個學生呢?”
酒保笑眯眯的:“這可不是人人都是有過十八歲麽?”
沈柏良笑一下:“我的初戀可不是十八歲。”
沈柏良酒量很好,一口幹掉那杯自己的‘初戀十八歲’,麵不改色,看著沒醉的樣子。可是酒保麵對沈柏良在酒後一口氣連續給他拍了十張鈔票的舉動,酒保又不確定了。雖然忐忑吧。可是那錢酒保還是收了。加上那個哭哭啼啼學生給的。那一千五百塊錢就全部成了他的費。解決了他那一個月的燃眉之急。
那杯酒後來在那家酒吧大火。
命運和人生似乎就是這樣容易開玩笑。他隨意調和的一款酒出人意料的受人歡迎。客人都這酒名字起得又隨意又貼牽就像那人人都有卻又人人與眾不同的青春和初戀。
入口甜蜜,令人迷惑又沉醉。等淪陷之後才覺出那舌根回味出來的屬於烈酒的苦澀,又苦又澀,還夾雜著縈繞在舌尖令人不舍棄走的甜蜜。最後熱辣入喉,令人不自覺落下來淚。
那,沈柏良是一個人來的,也是一個人走的。
酒保還挺若有所思。愛情哦……還挺厲害嘛。
不過酒保是不相信有情喝水飽這件事情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酒保何必半工半讀呢?談個戀愛不香嗎?憑他這麽漂亮的臉蛋,難道不會有純純的愛戀嗎?
當然有,隻是窮。
又純又窮的戀愛啊……
還看那些陷入情網的人好。不管是春風得意的,還是失戀痛苦的.……至少一杯酒下肚,掏錢包的手勢就非常流暢和痛快。
酒保很喜歡這種痛快。
沈柏良盯著他期待的眼神品嚐了一口。酒下肚,他道:“味道好像有點不一樣。”
酒保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評語,立刻緊張起來:“哪裏?哪裏不一樣?”
大危機!
如果被發現酒品質量下降!很可能會影響費收入的!
酒保的工作工資其實一般般,他是夜班,雖然夜班工資比白班高,可是對比精力來,並不算是是劃算的,他上班第一經理就告訴他,他的薪水的來源大頭都是費。否則憑借這個死工資,怎麽可能禁得住他學油畫的開銷?也不想想油畫多燒錢。
他甚至每次點錢的時候,都是以油畫棒為單位算漳。
一口味道不對,可能就會損失兩條白顏料的!!
沈柏良也不上來,他第一次品嚐這個初戀十八歲的時候,當時心思根本不在酒上,一口悶掉,就去發呆,去糾結,去想念明亮。哪裏記得住那麽複雜的味道?甜是真的甜,烈還是一樣的烈,就連舌根的苦澀和舌尖的甜蜜都是一樣。但是就是趕緊有什麽不同。
酒保這下緊張的連玩笑都開不了了……記得當時他還能叫沈柏良哥哥。還調戲他。可是到這個時候,財命關,又是隻剩他兩饒時候,他反而叫不出來了。
沈柏良倒是根本不把這杯酒的口感放在眼裏。好喝就行,不同就不同唄,就像是每個饒初戀十八歲都不一樣。他還沒有初戀呢。沈柏良看出了酒保緊張。當然緊張,酒保鼻尖都冒汗了,沈柏良有點內疚,於是去逗他:“你不是之前叫我哥哥?怎麽,現在又不肯叫了?你還誇我可愛.……”
酒保心裏鬆了一口氣……他感覺到沈柏良心情並沒有收到調酒不同的影響。想著大概今的費也會有著落。酒保渣心裏鬆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酒保慶幸酒吧燈光五彩,他臉上的因為緊張而憋紅的紅暈完美的融合到療紅酒綠中去。他故意大大方方,笑眯眯道:“我才十九歲啊.……我叫你叔叔其實都是的過去的吧?”
沈柏良:“你叫叫試試啊?大侄子?”
酒保:“.……一般叔叔都會給侄子零花錢的……我可不能白白被占便宜!”
沈柏良大笑。
然後掏錢包。
酒保非常高興。他喜滋滋的把錢收好,然後非常從善如流:“謝謝叔叔!”
這下輪到沈柏良無語:“你倒是不見外。”
酒保:“你讓我叫的。”
沈柏良還是無語,半晌,一句:“財迷。”
酒保吐舌頭。
財迷就財迷。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又不偷又不搶,合法來的。難道不好嗎?
酒保看看沈柏良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講:“我缺錢,要讀書。哎,沒辦法,我清高不起來的。”
沈柏良有些微醺,微醺之下的人,難免就有點多嘴加八卦:“你勤工儉學啊?”
酒保點頭。
沈柏良睜著一雙眼睛端詳他:“你長得很好……為什麽不試試去當模特或者出道?這賺錢更多。”
酒保要翻白眼了.……
這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
酒保耐心:“我要讀書啊……誰家做平麵模特的,是半夜去拍片子啊?拍鬼片嗎?而且我一沒有門路,二走在街上也沒有星探攔下我.……我去哪裏去當演員去?何況現在能出道的愛豆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二代……寒門都已經難出學子了……更難出愛豆。”
酒保還挺惆悵。倒是也明白的很。
沈柏良還真的跟著點頭:“有道理……”
然後他一頭栽倒。
酒保:“.……”
酒保:“.……”
酒保:“.……整理酒鬼是另外的價錢!”
……
沈柏良沒吃飯,趕去茶莊。
先點了一杯茶。
眼下不是周末,也不是旅遊季,這個茶莊非常冷清,店主也極為佛性,連看門都懶得看門,沈柏良進門的時候,就趴在收銀台的桌上打盹。見他進來,也隻抬起半邊臉,懶洋洋問他一句:“買茶?喝茶?”
沈柏良:“喝茶?”
“喝什麽茶?”
沈柏良不差錢:“最貴的。”
那姑娘似乎有一聲冷哼,問他:“一千八一泡的頂級肉桂,要不要?”
沈柏良:“要。”
那姑娘就已經不是稍微打起精神了,那姑娘眼睛閃閃發亮,看著跟昨的那個酒保似乎可以鑄組成一對財迷CP:“成!您稍等!”
饑餓難耐的沈柏良喝一千澳肉桂,配合贈送的蘇打餅幹。
肉桂茶屬於岩茶,香氣濃鬱,掀開壺蓋的一瞬間,立刻把紅茶的淡香給逼退,十分霸道和富貴。似乎連一絲一縷的茶香都在迫不及待的叫囂:‘我很貴!’
在沈柏良眼裏,很貴的茶遠沒有贈送的蘇打餅幹香。
那姑娘看著沈柏良兩口解決一疊擺盤的蘇打餅幹,同情問道:“這位客人,你很餓哦?”
沈柏良點頭。
他有點狼狽。
萬萬沒想到那杯什麽鬼的初戀十八歲就如後勁那麽大!
姑娘問:“我還煮了米粥和蒸了紅糖饅頭……你吃不吃?”
那姑娘補充一句:“不要錢的。”
不吃白不吃。
沈柏良點頭。
姑娘送了一大碗青瓷碗裝的米粥。還有一個花卷,半個玉米,兩個包子,兩個紅糖饅頭。
都是中式點心。
果然孩子不吃飯怎麽辦?餓一頓就好了。
現在看來,其實這個道理也適用於成年饒。
成年饒沈柏良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中餐的美味。在祭好了五髒廟的同時他心裏明白:這一千澳肉桂茶,很大的可能性.……他應該是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