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兩個秦罹決
棉花抓狂的叫道:“得得得!知道您敬業,入戲深!爹,爹爹爹行了吧?親愛滴爹爹,咱們可以回劇組了嗎?”
黑衣人更加笑的狷狂了:“哈哈哈,爹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怪不得!怪不得蘇哲把你當成命根子!你這小東西的確有意思!”
棉花滿頭黑線,無奈的說道:“秦大俠,秦爹爹,我謝謝您行不行?您別跑了成嗎?咱們在拍戲呀在拍戲!而且,自從您上次警告我離您遠點,別連累您之後,我可是乖乖的對您退避三舍!
您今天這是又哪根筋不對付了?帶著我這一通跑!我天!您就不怕秦導一怒之下開了您?您已經被組織開除了,再失去這個角色,您說您也是堂堂一梟雄,弄得沒飯吃也挺尷尬的對吧?所以,求您聽我小人家一句勸,咱們回劇組成不?”
秦罹決忽然停止了跑動,瞬間站穩了,把棉花放在地上,夜色中,清冷的月光映照著雪光,他臉上的蒙麵掉落了,還是那張棉花很熟悉了的混血麵孔。
可是,秦罹決那麽近的貼著她的臉的樣子,竟然完全沒有了之前跟他待在一起時古怪的安全感,反倒是一股濃濃的危機感襲來,棉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秦罹決看似沒動,卻詭異的忽然又站到了棉花跟前,那張臉跟她的臉之間間隔不超過兩公分,藍眼珠在熒光下泛著奇怪的光芒,忽然問道:“我被組織開除了?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還有,我被這個見鬼的劇組開除掉後,我會沒飯吃?”
棉花心裏充滿了荒誕感,明明眼前這張臉還是跟她搭戲搭了好多次的熟悉的臉,曾經這個人無論對她惡聲惡氣,還是不知不覺間跟舅舅一樣給她嗑瓜子,以及武斷的把她抱走喂參湯,都能給她一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可以在他麵前任性。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身邊仿佛不是站著一個人,而是一柄出了鞘的、沾染著血光的寶刀,讓她一陣陣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得得得……”恐懼加上寒冷,棉花的牙齒輕輕顫動著說道:“呃……秦秦秦……”
“秦大俠!”秦罹決替棉花結巴完,忽然一伸手把她拉進懷裏,裹緊他穿著的黑色寬大披風裏,雙臂用力抱住她,忽然再次奇怪的笑了:“哈哈哈,手感不錯。”
披風裏很是溫暖,棉花卻覺得透骨的涼意從胸口“呲呲”往外冒,下意識猛地一推他的胸口,想要從他的禁錮裏掙脫出來,卻哪裏有半點作用,他的雙臂鐵一般有力,更是沒有一點縱容她的意思。
棉花越來越快恐慌,就色厲內荏的叫道:“秦大俠,您到底要幹嘛?我警告你啊,我舅他是蘇哲,他……他很厲害的!你在我家莊園跟我賽馬,都能被我舅打暈,還把你的爪牙都打死了,你才會淪落到來拍戲的。
你若是再不帶我回去,我舅發現我丟了,他肯定不饒你的,到時候,你……對了對了,你可是有案底的,華夏有你的通緝令,我舅一怒之下揭露了你的身份,你可就要倒黴了!”
秦罹決的聲音越發古怪了,好似憋著好笑,又帶著憤怒,還有幾分憋屈的樣子,一字字說道:“原來,你舅舅是這麽跟你講的?我跟你賽馬,然後他把我打暈,還殺了我一大幫手下,搶走了你?然後怎麽說來著?我被天罰開除淪落拍戲?最後,是蘇哲一怒我就會倒黴?”
棉花氣急了反倒不怕了,猛地一腳跺在秦罹決腳麵上罵道:“死怪物!你到底是什麽妖怪變的?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的那麽清楚,你還再重複一遍?信不信我咬你!”
秦罹決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小野貓,看起來蘇哲為了你,還真是連下限都不要了啊!拚著抹黑老子的臉哄美人兒開心!我竟然成了被他打暈的草雞?還淪落成戲子?蘇哲,你騙得我好!我要是不把你帶走收幾分利息,還真是他媽的吃虧大了!”
棉花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奓著膽子問道:“你你你……你說的我聽不懂!你被打暈,然後被開除,然後來拍戲,這些統統都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為什麽你好像全部不知道一樣呢?難道……難道你你你……”
到了此刻,棉花原本就很是神奇的腦洞再次打開,忽然見了鬼般的尖聲鬼叫起來:“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你是鬼?還是妖精?救命啊!舅舅啊!”
秦罹決被棉花忽然間拔高了六十度的聲波震得眉頭一皺,下意識抬手捂住耳朵,棉花覺得禁錮一鬆,身體一軟就倒在雪地上,恰好此處是個斜坡,她牙一咬,身子一用力,順著斜坡就滾了下去。
秦罹決仿佛覺得怪好玩的一般站在那裏不動,嘴裏說道:“小姑娘,慢慢兒滾,等你變成雪球了,我正好把你推回去。”
棉花在滾動的過程中,一路滾一路裹上一層雪,很快就真的變成雪球了,忽然間覺得身體被絆住了,還被誰彎腰拉起來,飛快的弄掉她身上的雪,憐惜的把她抱在懷裏。
棉花心有餘悸的抬頭一看,眩暈中看到一雙熟悉的藍色眼眸,還有那英俊可怕的熟悉麵孔!
“啊啊啊!鬼啊!”棉花明明看到山頂幽幽月光下還站著一個秦罹決,現在又有一個秦罹決抱著自己,她嚇得心膽俱裂,下意識手舞足蹈的反抗,嘴裏又冒出六十度的尖叫。
可是,這一次的“秦罹決”沒有因為刺耳就鬆開抱著她的雙臂,而是不管不顧她的尖叫,貼在她耳邊輕輕吐出四個字來:“寶兒,不怕!”
就是這四個字,讓尖叫狂躁中的棉花一下子冷靜下來,雖然一路翻滾暈頭轉向的,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卻已經感覺到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再次回來了,她就懵懵的呆住了,閉上眼睛在溫暖的懷抱裏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