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弓老師身上的殺氣
棉花並不想讓老師知道自己遭遇了危險,畢竟女孩子差點被侮辱被老師知道並不光彩,便輕描淡寫說:“我坐錯了黑車,被拉到這麽荒僻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很狼狽的,恰好您出現,陪我一起走回人間去,這是多及時的救助啊!”
弓恪越發失落:“的確挺倒黴的,你以後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打電話向我求助。”
棉花聽著老師溫和好聽的聲音,心裏暗暗感動,沒想到弓老師不但長得帥,還是一個大暖男,若不是蘇哲住進了她的心裏,說不定會愛上他。
棉花心存感激的說:“謝謝弓老師!”
實際上,弓恪可不是對誰都那麽好,在左天裁身邊待的人,都是跟刀光劍影過日子的,別看他文質彬彬,但秉性亦正亦邪,是天裁中可怕人物排名前五的人物。
他對棉花好,除了老大的關照,還有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看對眼,惡人一旦裝好人,技能絕對逆天,弓恪柔聲說道:“棉花,其實,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這麽拘謹,不在學校裏,你大可以把我當成兄長。”
“兄長?”
雖然棉花剛滿十八還是高三學生,但經過蘇哲這麽久的調教,宮老師這話什麽意思,她再笨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這就讓棉花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忽然山上傳來凶惡的叫喊:“給我站住!”
棉花抬頭一看登時慌了,山上樹叢裏一個個鑽出來的,正是剛才綁她的幾個歹徒。
他們不是已經跑了嘛,怎麽又再次出現?
棉花嚇得抱緊了弓恪,小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小小聲說道:“弓老師,剛剛我騙了您,我其實是被這夥歹徒綁架到這裏的,剛好有人開槍他們嚇跑了,我逃出來才遇到您。”
弓恪終於感受到了他期盼的依賴,唇角帶著一抹冷笑看著那些歹徒,以他的本領,在非洲曾經單槍匹馬滅過一個邪惡的部落,就這區區幾個混混,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心裏泛濫著瘋狂的殺意,弓恪卻伸手覆蓋住棉花摟著他腰的小手,溫柔之極的說道:“別怕,有我呢。”說完騎車就跑。
刀疤和黑娃,胖子等六個人,手提著刀,冷笑的跳下路基堵截,刀疤開口叫:“小白臉,聽見我的話沒?”
弓恪加快蹬車的速度,若非萬不得已,他並不想當著棉花的麵顯露功夫,這樣身份無法保密不說,還會引發她的懼怕,能逃掉最好。
至於這些雜碎,他回頭會讓他們一個個後悔被爹媽生出來。
幾個歹徒並不知道他們麵對的是怎麽樣一個魔鬼,不知死活的狂追上來攔住了自行車,那胖子氣呼呼的說:“姓洛的女人,給我滾下來!敢騙老子們,等下玩兒不死你!”
剛剛幾個人聽說是蘇哲的外甥女,還有詭異的槍聲,的確被嚇住了,但跑了一段路程,並沒有預料中的追趕和懲罰,幾個人越想越覺得奇怪,就停下來商議。
林先生可是說了,必須要拿到視頻才付錢,哥幾個潛伏了小半月,好容易把人弄到這裏來了,要是就這樣放棄了,那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怎麽肯甘心,
幾個人潛伏在暗處,隻看見弓恪騎了一輛自行車帶著那妮子,他們一路跟隨並沒有看到援兵,這才推斷棉花說了謊,拿槍打玻璃的並非是蘇哲派來的人,也許隻是巧合。
弓恪的外形實在太好欺負了,幾個歹徒覺得被耍了,忍不住衝出來,他們要打斷這臭小子的腿,再將這洛家的女人睡了,拍視頻拿錢。
麵對他們赤果果的威脅,棉花嚇得麵色都白了,但她心裏並沒有徹底喪失判斷,眼看弓老師就不是對手,若是硬來的話,無非是白白的搭進去他而已,就顫抖著說道:“弓老師,他們的目標是我,你放下我趕緊騎車逃走,他們不會追你的,別讓我連累了你。”
弓恪從棉花貼著他的身體驟然冷硬,一下子推測出這女孩是要魚死網破了,心裏百味雜陳,一則感動她在這種時候還讓他逃命,二則心酸到了這種時刻,她還是不願意跟他一起同生共死,複雜的沉默幾秒後說道:“花兒你別害怕,老師練過武功,對付幾個小毛賊沒問題。”
棉花一點沒留意,老師對她的稱呼逐漸從“洛同學”到“棉花同學”又到“棉花”,現在直接到了“花兒”了!
麵對凶神惡煞的六個歹徒,她心底一片悲涼,可真是太大意了,脫離危險後拽什麽拽,幹嘛要拒絕蘇鴻來接?老師這麽文弱,即便真練過武功,怎麽可能對抗的了明晃晃的刀?
棉花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該讓老師送,她鬆開弓恪的腰,低聲說道:“你打不過的,快走老師!哪怕你逃走趕緊叫人救我,也好過我倆一起死在這裏!”
說完,棉花決然跳下自行車,衝出來叫道:“你們要幹什麽衝我來,我老師是湊巧碰到我,讓他走!”
刀疤臉也不願意節外生枝,隻想擄走棉花換一個地方糟蹋,就陰狠的笑著:“原來是師生戀啊!靠,你對你的小白臉老師倒是有情有義!可以呀,我成全你,你隻要乖乖跟我們走,我們可以放小白臉走!”
弓恪將手中的自行車一扔,冷冷道:“就憑你們幾個,還從我手裏帶不走人。”
黑娃叫囂到:“小白臉,你最好滾一邊去,不要斷我們的財路。”
棉花怕連累老師,忙掏出手機,打算給蘇鴻打電話求救。
剛撥出兩個號碼,黑娃奪過她手機:“臭婊.子,想報警。”甩手就把她手機摔在路沿上,登時四分五裂。
弓恪眼神一暗,一腿朝他肚子踢了過去,黑娃當場倒地。
見同伴挨了一腳,刀疤和胖子連忙圍了上去,兩人一左一右的刀對著他的臉。
情況十分危急。
刀疤冷笑說:“小白臉,隻要我們這一刀下去,你這靠臉吃飯的人,可就斷送了飯碗。”
弓恪一低頭從兩人中間退後一步,抬腿,出腳,動作快到不可思議,三個歹徒就全部趴下了。
看見三個歹徒都被踢倒在地,棉花這才相信弓恪說練過武功,並不是在安慰她。
最先摔倒的黑娃站起來,舉著刀就朝弓恪亂砍。
棉花嚇哭了,她若是咬舌自盡死也就死了,無辜的弓老師可不能被牽連出事,一迭聲叫道:“你們別打了,無論誰花錢雇你們抓我,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讓我舅舅加一倍給你們好不好!”
刀疤哪裏肯信,在他看來,十個洛正宇也抵不過一個林家,小賤人分明是故意扯蘇哲的虎皮嚇他們,對身邊的胖子等人說,“你們去抓走洛家的那個小賤人,我和黑娃去搞定那個小白臉。”
眼看幾個人都舉著刀衝弓恪撲過來,棉花目眥欲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嚎叫一聲:“我跟你們拚了!”竟然甩開抓住她胳膊的胖子,一頭朝刀疤撞過來,要擋在弓恪麵前。
恰好在棉花撞過來這一刻,刀疤的刀刺了過來,眼看就要刺進棉花的酥.胸,弓恪反應極快,一個閃身撲過來,抬起右臂擠進棉花跟刀鋒之間,刀疤的刀就對著他的手臂,用力刺了進去,登時鮮血橫流。
刀疤跟黑娃很得意,他們相視一眼,打算一起進攻一舉把這小白臉打昏,然後帶著女人閃人。
看見老師受傷,棉花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抱著他的胳膊傻哭。
胖子伸手又去拉她:“美女,跟我走吧,我會對你溫柔的。”
棉花母狼一般一口咬住胖子的胳膊,惡狠狠撕掉一塊肉,疼的胖子鬼哭狼嚎的哭喊,刀疤撲過來就要打棉花。
弓恪雙眸一暗,利落的摘掉眼鏡裝進口袋,一個手刀先落在棉花腦後,棉花就軟綿綿倒在他懷裏,他把棉花妥善放在地上,站起身的時候,整個人氣勢完全變了!
這才是一柄真正出鞘的絕世寶劍,那種鋪天蓋地的殺氣連幾個歹徒都覺察到了透骨的寒意,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想再次落荒而逃。
可是,弓恪卻再也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棉花醒來的時候,發現她跟老師一起呆在山腳下的派出所裏,老師一隻胳膊綁著襯衣的一隻袖子,另一隻胳膊攬著她,她一時想不起來中間斷片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就沒說話。
看見弓恪受傷了,警察一臉嚴肅的詢問,“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弓恪簡要陳述了事情發生經過,說自己是棉花的老師,喜好野遊恰好路過這裏,碰見一夥歹徒要對她動手動腳,他伸張正義被其中的一個砍傷,眼看就要被歹徒傷害到的時候,卻聽到警笛聲,嚇跑了歹徒,他就背著被打暈的學生來這裏報警。
對老師的話,棉花深信不疑,怪不得她醒來就到了這裏,原來是老師背她來的,看弓恪的時候,還帶著驚悸的大眼睛裏就多了許多依賴。
這也正是弓恪最最希望看到的局麵,他溫和的笑笑,抬手揉揉棉花的頭發,柔聲說道:“乖,沒事了,不怕!”
棉花驚恐絕望到極點的心靈,到此刻方才徹底得到了緩解,她一頭撲進弓恪懷裏,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