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校園異聞錄續
萊恩托尼科的大騙局?天知道,畢竟那都是此身出生之前的事情了。
“或許我可以寫一本關於此的。”安潔莉婭突發奇想。
這或許是個好主意,她天馬行空的思路大概能把這個題材寫成部很棒的懸疑。
有人聊天的確是不錯的消遣放鬆模式。這閑暇的時光白駒過際般,很快就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再次要早早上學,心中的倦怠讓人差點爬不起來,看來這假期綜合症是兩輩子都醫不好了。不過為了不至於毀掉苦心經營的乖寶寶人設,轉了幾次身,最終發了發狠,才從暖和的被窩裏一把鑽了出來,清涼的空氣差點讓人打了幾個噴嚏,也把早已整裝待發的奧拉嚇了一跳。
“嘿,早上好。”我笑著衝自己的貼身護衛道了個早安。
唔,天氣不錯,又是個陽光明媚的一天。加上鑒於幾天來的平安無事,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小姐,快穿衣服。”幾位女仆聽到動靜急匆匆地進來,看見我隻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窗邊,嚇了一跳。
到了學校,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沒發生,隻有同學們相互之間的寒暄和交談。對此我怎麽反而有種失落感,這種平淡的日子還真是讓人一點期待都沒有。
依舊是那批老麵孔,雖說其實相處也不算太久。老師倒是換了幾個,一些課程根據祭典前的試行結果做了調整,也完善了不少規章製度,總之看起來讓學院之前的粗糙製度正規了不少。
這其實不關我的事,反正隻需要扮演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就行了。
“很好,艾爾特麗雅同學,你可以坐下了。”文史老師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看見密涅瓦笑眯眯地衝我點點頭。嗬嗬,簡單,至少比學阿什語簡單太多了。不自覺感覺自己的尾巴好像都要豎起來搖擺了。
如果有的話。
午休的時候比當初好多了,也能在一些小團體搭上些話。盡管不是很喜歡她們的話題,但學著蜜涅瓦笑眯眯的模樣應承幾句還是可以的,至少表麵看起來其樂融融。
稍微維係了一些同學的關係後,依舊抽空出來在學院裏獨自逛了逛,還專挑冷清的地方走。或許我骨子依舊有些孤僻。
不知不覺又來到那間隱蔽的儲藏室,記得後來這地方是上鎖了的,怎麽現在竟然是虛掩的?
上次嚇暈一位小姐姐之後,反而對這地方沒有那種神秘和恐懼感,畢竟自己也成了“恐怖”本身……
鬼使神差地,推門進了那個房間。暗適應還沒完成,隻覺得自己穿進了一團黑暗裏。
可能是許久沒有通風的緣故,裏麵有股子難聞的怪異氣味,忍不住在鼻前扇了扇,等到總算適應了些昏暗,然後才打量起裏麵的擺設。
看起來跟上次差不多,即使適應了黑暗,但光線還是曖昧不清,更深處幹脆模糊成灰蒙蒙一片,頂多隻留給人依稀的輪廓。
“有人嗎?”我往裏輕聲問了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悄悄掩上門,打開燈靈,頓時整個房間亮堂起來,驅散了那隻名為黑暗的怪獸。
果然有不少奇怪的東西,特別神話題材,不但有帝國的各路神祗,連一些異邦的神怪都有,甚至還有不少祭祀用的道具。
好吧,這個異世界沒把這些怪力亂神當做虛無縹緲的“封建迷信”,而是煞有其事呢。
都不知道自己的膽子到底是大還是小了。有時候疑心病很重,膽子小得要死,但又有時候,卻又膽大得出奇。
或許,這得看心情吧。
比如現在,還有心情觸摸一副神像上的笑臉。來,給大爺笑一個。
越往裏麵的架子上,越是古樸的東西,我甚至開始看見一些疑似阿什帝國時代的道具,或者說是仿製品。角落裏還放著幾個大箱子,好像沒有上鎖。
我像是被什麽誘惑著往最裏麵走去。
身後有個角落傳來細微的聲響,拜敏銳的耳朵所賜,我立馬抓住了那個方位。
“誰?”然而依舊沒有得到半絲回應。
將燈靈調亮,從一邊的架子上摸起一根也不知道什麽來頭的條狀物當武器,往那個地方戒備著。
其實沒膽量往那邊細看,但好奇心卻又旺盛得要命。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了,反而更像當初在此見過的那幾個小姐姐。
“我看見你了,快出來。”嘴裏說著唬人的話,正猶豫著是靠過去,還是往後退走。
女生的餘光果然更大些,隻覺得好像有個影子從視線的邊緣一晃而過,心裏頓時一慌,一陣戰栗從腳麻麻著酥到頭頂。連忙轉了過去,雙手持著“武器”,學著家族士兵操練時的樣子,擺了一個雙手劍起手式。
盡管隻是虛有其表。
看清楚後視野裏沒有任何異動,同樣是各種擺設,最紮眼的是一具盔甲。
什麽嘛,心下對自己的反應過度有些好笑,放鬆下來又仔細觀察起那套盔甲。
真是的,誰把這種東西胡亂放在這種地方的?嘴裏咕喃著,我甚至上去用手裏的家什戳了戳那套盔甲。
清脆的響聲證實裏麵的確空空如也。要是自己也被同樣的套路嚇暈就糗大了,我撇撇嘴。
話說這盔甲完全不是現在流行的幾種常見款式呢,反而更接近我的魔鎧。當然比我的“兒童版”大多了,是真正的成人版,更重要的是它有實感。
出於對武器盔甲的愛好,畢竟這是男人的浪漫嘛,忍不住湊近了打量起細節。
真不錯,看起來比卡蘭迪爾要塞裏的那些盔甲擺件都要棒。當初母親看得很嚴,我很少有完整的機會把玩這些“大玩具”。
機不可失,搬來個小箱子當踩腳,輕手輕腳又墊著腳尖才取下頭盔。
裏麵果然是空的。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難不成我在期盼著什麽嗎?
把頭盔戴在自己頭上,這種實體的感覺比虛幻的魔鎧踏實多了。心裏感歎著,幸好今天的發式不是挽起來的。
不過這麵甲讓視野受到的限製太大了點,戰場上側翼沒掩護就反應遲鈍了。
等一下,條條框框的多重眼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急忙轉過頭,由於沒有拿下頭盔,依舊看不清整體。
怎麽可能!
那具無頭的盔甲張著兩隻臂甲向我抓來。呆愣著一動不動,被抓了個嚴嚴實實,盡管隔著衣物,依舊能感覺那種金屬帶來的觸感。
眼孔裏看見那具盔甲離我越來越近,甚至能看見頸甲環裏空蕩蕩的內襯。
心髒好像停了一樣,渾身僵硬著仿佛連掙紮都忘記了,張著嘴想喊什麽卻又怎麽也喊不出來。
然後眼前一黑,最終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