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明朝消失
第二天的比賽抽到的是一組較之第一場比賽實力較強的二年級隊伍，今朝為了保險，派了熊滾滾和修麗去。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熊滾滾一穿四。
修麗沒有上場的機會。
一組實力稍差的三年級隊伍。
修麗有了上場的機會。
二百五進一百二十五。經曆了好幾場比賽，能夠升到前二百五十名的，絕大多數是三年級生以及一些二年級生。
這一天，今朝的隊伍終於首次全部來起，觀眾們習慣了前幾天的一兩人，今天看到那候場區坐著的六人，還頗顯驚訝。
“怎麽，今朝隊今天居然全來了？是今天的對手太厲害了？”
“不會吧？我看匹配到的隊伍在三年級裏麵算是中等水平的吧？也不是特別厲害，按照熊滾滾和修麗兩人的武力值，再派衣決或者修斯隨便一人出來，那就基本上穩了。
甚至第三人都不需要上場，所以對手實力太強他們全體出動這個理由不太成立。”
“會不會是…因為想要觀察其他隊伍？”
……
“今天甘滄和望華兩個隊伍抽到的對手都是三年級實力靠前的隊伍，雖然他們一定會贏，但是至少每個隊都要派出三名機甲實戰師出來進行對戰才會贏。
大家可以觀察一下他們的對戰方式。”
雖然沒有在比賽場地，但是今朝時時刻刻關注著比賽。尤其是那幾支威脅性大的隊伍，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和她們一樣，雖然這幾支隊伍的幾名機甲實戰隊員都來了，但是上場的卻一支都隻有兩名隊員，每一場比賽上場的，都是相同的兩名隊員。
他們顯然也是不想要暴露其他隊員的真實水平，而今天，望華隊和甘滄隊抽到的對手遠比之前的要強，他們想要贏就必定派出第三名隊員。
所以，今朝來了。
果不其然，在今朝隊派出熊滾滾修麗兩人上場順利取得勝利之後，甘滄隊伍還在進行第三場對戰，而望華隊還在進行第二場對戰。
六人都沒有離去，而是站在看台上仔細的看著。
突然，今朝和下方的望華對視了一眼。
隔著透明罩，今朝能夠清晰的看見那雙琥珀色眸子裏的探究之色。
“他很好看嗎？”
今朝不解地望向明朝，“嗯？”
“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嗯？？？”
“他比我好看？”
“啊？？？”
“好吧，我明白了。”
今朝：？？？
她自始至終都隻說了三個字——嗯，嗯，啊。怎麽就變成了她覺得望華比明朝好看？
“我什麽時候說過他比你好看了？”
“那就是我在你心裏是最好看的嗎？”明朝身上那悲傷的氣息瞬間消失，滿眼期待的盯著今朝。
“可以說是吧，但是…你知道的，在我心裏，海神大人是最好看的，呃…你就排第二吧？”
今朝說罷，明朝身上那股悲傷的氣息又漫了上來。
那瞬間變換氣息的能力，讓今朝都忍不住為之讚歎…變色龍都沒他這麽會變。
今朝總覺得，明朝身上有什麽在變，但是那種莫名的東西太過於虛無縹緲，抓不住也說不透。
“嗯，我知道，海神在你心裏是誰都無可替代的，我能夠在你心中超越你的親人排到第二，我已經很知足了。有一些東西，是不該去奢望的。”
今朝側過頭睨了明朝一眼，她明明說的是明朝的顏值在她心中排第二，怎麽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變成了明朝這個人在她心裏排第二了？
伸手摸了摸明朝的額頭，體溫正常。
她甚至在想，明朝是不是因為前幾天發生的那場事而壞了腦子。不然怎麽這幾天越來越奇怪，還很黏人。
雖然她還挺吃這一套的，但是發生在明朝身上，就很離譜。
“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沒有，就是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明白了什麽？”
“想明白了…其實可以做個正常的人。”
“怎麽個做法？”
“正常人怎麽生活。學習，談戀愛，結婚生子，白頭到老？”
“……難不成你之前不打算這麽過嗎？”
明朝低頭一笑，似是在回答今朝又似是在自言自語，“之前…確實是沒有這麽想過呢。”
但是現在，他想換一種生活的方式了。
對於他來說，學習直接跳過，現在做的，應該是…談戀愛？
所以，找誰談呢？
今朝眼皮突然跳了跳，感覺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有一種像是被惡狼盯住後背的感覺，今朝下意識轉過頭去，隻見後麵的學生要麽看著場下比賽在激烈討論要麽幾個兄弟姐妹湊在一起說笑著。
應該是她的錯覺。
今朝望了明朝一眼，看著這張驚為天人的臉龐，眼角是如月般的溫柔。
她好像知道現在的明朝和過去的明朝的不同之處了，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融入了這個世界的真實的人。
以前的他，就像是那宇宙之中踏著星空活過漫長的神明。
今朝被自己突然出現的荒謬的念頭嚇了一跳。
她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太荒謬了。
雖說今朝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念頭過於荒謬，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又側過頭望了明朝一眼，正巧明朝此時看向今朝。
兩人一對視，那雙暗金色的眸子映入今朝瞳孔。
腦海深處似乎有什麽深藏的東西正一點點由困悟變得透徹。
這雙眸子……
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怎麽了？”
“沒什麽。”今朝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可能是最近用腦過度，大腦負荷太多了，比賽結束之後，她要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看比賽吧。”
“嗯。”
……
第五天是一百二十五名進六十三名，有一組抽到空簽直接晉級。
誰都想要成為那個幸運兒，然而空簽隻有一支。
而這次抽到空簽的隊伍居然是——
“月官？”
“月官他們抽到了空簽？嘖，這運氣，真好。”修麗也想抽到空簽，這後麵的比賽花費的時間是越來越久了。
“我運氣太差了，這次抽到的隊伍是我自己按照綜合實力排名名單裏麵的是第五名。
攻擊型機甲師是三年級第十，敏捷型機甲師是三年級第七，防禦型機甲師是三年級第九，平衡型機甲師是三年級第六。”
她今天的運氣有點子背。
“沒事，除了望華，其他的隊伍都沒有什麽威脅性。”坐在另外一旁的衣決安慰著。
“嗤。”
修斯一隻手撐著額頭，修長的手指在額上摩挲著，低著頭笑了一聲，帶著標準性的嘲諷，“你不行啊，現在是怎麽了？連望華隊那些垃圾你也覺得有威脅了？”
衣決冷眼看著修斯，“過於自傲狂妄的人，總有一天會嚐試失敗的滋味。”
“隻要有絕對強的實力，自傲狂妄又如何？”
“那你有麽？”衣決追問。
“我沒有麽？”修斯反問，末了又添上一句，“我記得上次，你不是輸給我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訓練場？”
“走。”
三言兩語，修斯衣決兩人便旁若無人的走向了大門。
一前一後，身形相似。
今朝：“？？？”
“你之前不是說他們兩個關係不好麽？”今朝轉過頭，以一種究極疑惑的眼神看向修麗。
她一直以為修斯和衣決關係不是很好，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也還行？除了互相看不順眼之外，偶爾還能懟上一兩句。
“啊這…我也不太知道，異敵異友吧？畢竟衣決和我哥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在同一個地方學習機甲，那個時候可能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衣決和修斯的老師都是聯邦最頂級的機甲實戰師，而兩名老師是相識的好友，一直住在一起。在那幾年裏，兩人是在一起學習的。
隻不過修斯的性子有些古怪，而衣決雖然禮貌但是對人冷漠，兩個人性格不對盤，再加上兩人身份帶來的潛在的競爭，兩人一直都有著一股子針鋒相對的意味。
沒有人想輸，沒有人願意輸。
“我要不要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悠著點？免得誤傷了對方耽誤了明天的比賽？”
今朝看向幾人，隻見修麗搖了搖頭。
“基本上不可能，他們兩個一打起來就必須分出勝負，不然誰也勸不住。”
“……”
“我隻希望他們兩個心裏還記得到明天要比賽，散了吧。”今朝揮了揮手，她乏了，要回去休息了。
高大的樹木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斑駁的光影，今朝就這麽踩著那晃曳的光影，一跨一跳地往前走去。
“我們明天能贏嗎？”
“你要相信他們。”
“唉，其實我內心深處是覺得大家會贏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
“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們的天賦和實力皆是上乘，尤其是修斯和衣決兩人，在整個聯邦當中再也找不出天賦和實力比他們還要好的同齡人了。”
“那你呢？”
“我和他們，自然是不一樣的。你不也是嗎？”
“哈哈哈確實，我們終歸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對一點很好奇，衣決是我的哥哥，但是為什麽衣決的源能那麽高，我的源能那麽低。僅僅隻是基因不同嗎？”
“衣決遺傳的更多的是你父親的，陸地物種體內的源能，你遺傳的更多的是你的母親，水族體內的天賦能力。”
“水族和陸地種族明明都存在於聯邦境內，而且海月星就在索亞帝國境內，但是為什麽，水族會有天賦能力而沒有源能？
在幾千年前，許多水族不也是陸地種族嗎？隻是在幾千年的進化之中慢慢進入了海域生活。
為什麽這些有陸地種族進化成的非原生的水族會有天賦能力而不是源能呢？”
這個問題真的困擾了今朝很久很久。
明朝拉著今朝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給你講個睡前小故事吧。”
“嗯。”
“你知道嗎？每一方宇宙都是有著自己的宇宙意誌的。宇宙意誌掌管著這一方宇宙的萬物，生老病死，枯榮繁盛，興衰演變。
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宇宙意誌創造了萬神。
每一位神明都有著自己的神祗，大地之神，奇跡之神，幸福之神，嫉妒之神，傲慢之神，天空之神，死神，花神……神明掌管著與自己神祗相關的一切。
而宇宙生命根據自己的喜好去信仰不同的神明，神明從信徒的信仰之中獲得信仰之力，而神明庇護著祂的信徒，使之幸福安康。”
“嗯。”
她知道，神明庇護著信徒。
“當信徒減少，信仰減弱，神明得到的信仰之力就會減少，而神力自然也會隨之減少。在信仰之力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神明便會隕落，從此消失在宇宙洪荒之中。”
“我…好像明白了。”今朝猛地睜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信徒消失，神明隕落。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神明都隕落了，至少至少，至少海神大人沒有。水族的天賦能力是不是海神賜予的庇護？”
“可以這麽說。在很久以前，陸地種族體內的源能是宇宙之中的源能因子融入體內，源能因子可以帶來強悍的天賦與實力，也可以帶來使生物體精神萎靡瘋魔到極致的痛苦。
源能因子一直存在於這片星係之間，從前是因為神明的庇護沒有進入生物體體內，當庇護他們的神明消失之後，這些源能因子自然肆無忌憚。”
好在，經過幾千年的發展，聯邦研究出了治愈藥劑，可以壓製源能暴動。
“所以……海神大人是真的存在於這個宇宙之中的！”
“是的。”
“那你又是……”
“我啊，我是海神派來保護你的，祂很喜歡你。”
驟然之間，明朝的身形越發模糊透明，今朝撲了上去卻什麽也沒有抓到。
“啊！”
今朝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停地喘息著，慌忙的看了看四周，是在寢室！
她居然做夢了！
心跳地速度快的不正常。
似乎是想要求證什麽，今朝打開終端找到明朝的賬號，立即發了一個視頻過去。
屏幕一片漆黑。
良久才顯示一行字——【對方不在信號區】
不在信號區？！
隻要是聯邦境內，都被信號覆蓋，就算是海月星海底，那也有滿格的信號，怎麽會不在信號區？！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