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竟是個秀才!
“這駙馬好像有點弱啊，又瘦又小的，經不經打？”
“你看他上台的時候，步子都虛浮不定的，怕不是個病秧子。”
…………
台下議論紛紛，搞得朱九也挺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諸位，對不起。我緊張，嘿嘿嘿……抱歉、抱歉！”
哪料想公主卻直言不諱地譏諷道：“怕不是和你家俏兒妹妹天天做些什麽，把腰子給玩虛了吧？”
台下突然哄然大笑：“駙馬爺腎虛哈哈哈哈哈……”
朱九臉色很差，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又不知該如何發泄。
正當這時，台下忽然有人自告奮勇：“晉王，俺來打擂台！”
晉王一揮手，示意他上來。此人是個膘肥體壯、五大三粗的胖子。兩隻眼睛瞪得很大，足足有碗口一般。絡腮胡子又粗又硬，生生從下巴開始擴張開來，就像在嘴裏叼了一直刺蝟。這人褪下衣裳，袒胸露乳，眼看胸毛拖到肚臍還一路向下走去。肚子圓圓滾滾，是好大一個球。手臂胳膊又黑又粗，完全比過了朱九的大腿。
“好家夥，是個練家子。”朱九輕聲喃喃自語道。
晉王好聲問道：“請問，這位壯士尊姓大名？”
“俺姓魯，單名一個常字。”魯常一發聲，中氣十足，嗓音極為洪亮：“能打架了嗎？”
“看來這位壯士迫不及待想挑戰本王府的未來駙馬了，那就隨時開始吧。”晉王說道。
朱九正在默默運轉內勁，忽聽魯常叫到：“等會！”
朱九看看魯常，疑惑問道：“怎麽了？”
“能用兵器不？”魯常看看朱九，又看看晉王。
朱九一攤手，指著擂台上的刀槍、棍棒、劍戟……說道：“還請壯士自便。”
“那些兵器俺用不慣，俺想下去取個兵器。”
朱九疑惑地看向晉王，晉王一點頭表示許可，朱九也隨之點頭：“去吧！”
隻見魯常下台，走到一間肉鋪前，與老板絮叨幾句，便提著菜刀上來了。朱九心中嘀咕：此人什麽來路？行事詭譎，好叫人琢磨不透。我雖不想贏，但也不能戰死在擂台，看來不能掉以輕心。
待魯常再一次上台，忽聽周圍一片叫好聲……
“壯士好樣的！”
“好好煞煞那腎虛仔的威風！”
…………
明明二人還沒開打，情勢卻已經一邊倒了。
“那便開始吧！”魯常說道。
朱九點點頭，看向晉王。晉王會意，安排手下指揮擂台賽。
隻聽“當——”一聲鑼聲響起，朱九將內勁運轉周身，時刻準備著應付對麵發起的攻擊。
魯常“哇呀呀呀呀——”一聲大叫，提起菜刀就向朱九劈來。菜刀將近，朱九被魯常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敢輕舉妄動，隻想在其中尋找破綻。
但眼看著又不對，這人霸氣淩然，怎會渾身上下全是破綻？朱九看不透，也不敢隨意出擊。
“這家夥的武功毫無章法，偏偏又氣勢淩人。到底是哪門哪派的武功？”朱九想了好久也捉摸不清。
刀就要落下，朱九一個側身閃過，遠遠退到一旁。魯常一愣，似乎在想些什麽，突然一笑：“你個腎虛仔還挺能逃命的嘛！”
說罷，提起菜刀又要衝來。這架勢和剛才一樣，氣勢有餘又毫無章法。朱九依然不敢招架，頂著額頭冒下的汗珠，連連後退。
又聽見台下觀眾叫喊：“魯常好樣的！”
“魯常，打他！”
“新駙馬也太弱了吧！他這樣怎麽照顧公主？”
…………
雲雲爾爾，在朱九的耳邊此起彼伏。弄得朱九更加心神不寧。他這輩子第一次對打擂台感到恐懼，想小時候在千鷺島演武台上大戰趙子揚時也不曾如此狼狽。
但畢竟，眼前這個對手不是趙子揚。對於這個魯常，他太捉摸不透了。
三番兩次後退，朱九戰意減弱。隻聽得俏兒在邊上叫到：“哥哥！哥哥！”他睜開眼，又躲開一擊，用眼角餘光看看俏兒。
俏兒正皺著眉頭，盯緊了自己。她雙手合十，仿佛是在給自己祈禱，眼神裏盡是溫柔與擔憂。
朱九一退再退，仿似這一局了無勝算。但想想這麽下去實在無法，萬一一刀落下，砍中朱九的腦袋，身首異處，那俏兒豈不傷心。
想到此，朱九做好了最後搏殺的準備。他用左手護住命門要害，在魯常提刀砍來之際，伸右手，打出一記明心拳，竟正中魯常腰間肋骨。
魯常吃了一記，瞬間不再動彈，吐出兩大口鮮血，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魯秀才！”台下一個矮胖女子叫到：“魯秀才！”她幾步踉蹌爬上擂台，扶起魯常邊哭邊喊：“我叫你不要上去嘛，你非不聽。人家未來好歹也是晉王府的人，哪是你一個文弱秀才能打得過的。”
魯常微微睜開眼睛：“娘子……對不起，我看他腎虛……就大意了。”
“腎虛能把你打成這樣？”那矮胖女子叫囂道，又回頭看看朱九，叫罵著：“你沒見他長得那麽秀氣嗎？下手一點分寸都沒有！”
朱九瞪大眼睛百口莫辯：“我哪知道他竟是個秀才！哪有這麽威武雄壯的秀才？再說，他拿著菜刀砍我誒……”
矮胖女子瞪大眼睛，直直望著朱九，這神色倒與那魯常有幾分夫妻相：“你這人，膚淺！”
說罷，轉過身背起癱倒在地的魯常，“哐哐”邁著大步走下擂台：“走，魯秀才，俺們回家！”
朱九眼睜睜看著這不過六尺的矮胖女子，背起一個身高八尺，體重五百多斤的胖子，心頭大驚：“乖乖，這婆娘才是個練家子！”
朱九又轉過身看著俏兒，她正在場邊哭笑不得。他勾勾手指示意俏兒過來。
“怎麽了？”俏兒問道。
“俏兒，你看他們兩個，女球上麵壓著個男球，這樣走出去像不像一隻葫蘆精？”
“狐狸精？”
“不不不，葫蘆，葫蘆精。”
俏兒點點頭：“嗯，不過你好好打，你再贏一場可就完蛋了。“又伏到朱九耳邊，輕聲說道：”你隻許是我的，要是你跟了別的女人，我就放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