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九淬開光
“古大人。”一眾見古長樂進入屋內，紛紛抱拳鞠躬行禮。
“那古兄弟有何高見？”徐大夫問道。
“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就告訴你。”
“這……古大人，老頭我屁股上有瘡，可萬萬使不得！”
“那你們就先照我說的做吧，事情做完你們就知道了。”古長樂托人搬來椅子，坐下道：“舵手先繞島行一圈，畫出島的輪廓圖。趙甲、錢乙、孫丙、李丁，你們幾個輕功好的，與我趁夜上島一趟。此行隻探路，不殺人。朱九、俏兒、趙子揚，你們一邊涼快去。其餘人日夜倫哨，不得有誤。“
趙子揚聽完這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不爽：“古老哥，本來嘛我是想在船上打漁滑水偷閑的。可你直接就這麽說出來了，我很沒臉啊。”
“是啊，激將法有什麽意思？直接說吧，要我們做什麽？”朱九緊隨說道。
“不是激將法，是你們真的沒什麽用。”古長樂答道，忽然又想想，覺得不對：“不不不，你們洗好屁股去房間等我，這方麵還挺有用的。俏兒是真的沒用！”
三人無言，隻能暗暗問候古長樂的大爺。
是夜，古長樂帶趙、錢、孫、李四人上島；其餘人輪班守衛；唯有朱九三人在房中無所事事。
“簡直了，這麽大第一次丟臉！”趙子揚啖下一口熱茶道：“古長樂是瞧不起我們嘛。”說完一拍桌子大叫：“丟人！”
嚇的朱九、俏兒一愣。
“是啊，丟人。那怎麽辦？”朱九問道。
“要不我們偷著去島上看看？”俏兒提議道。
“我們沒船呢……”朱九想來總是千難萬阻，想要離船去島上談何容易？提起茶杯喝水，喝完看看空杯：“杯型中間凹陷四周杯壁高聳，倘若放大數倍，不就是船嘛！”
“這……可能會是個紫砂盆。”趙子揚說道。
“管他是船是盆，能浮在水上就能載我們去島上。”
於是，三人拿了盞茶杯就跑到船邊上。趙子揚念咒、擲杯，一氣嗬成。隨著“嘩——”一聲巨響，茶杯變成一丈多寬，掉入水中激起五丈浪花，澆得三人渾身濕透，遂沉。
“沉了呢。”
“嗯，沉了。”
“沉了。”
“噔噔噔噔~”三人忽聞甲板上有人敢來，是巡邏的水手。那人聽見異響來看，見到朱九三人渾身濕淋淋問道：“什麽情況？”
“我和趙子揚比用內力撒尿呢。看誰撒的遠，看誰滋起來的水花高。”
“那兩個男人比撒尿，小姑娘跟在後頭幹啥？”水手狐疑問道。
“觀摩，觀摩。”俏兒答。
“觀摩到渾身濕透？”
“小九哥哥內力雄厚，滋出個大浪。”
聽俏兒此等辯解，朱九不由大為尷尬。但又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妹妹，也沒法辯駁：“是啊，這事怨我。”
那水手聽了這些，雖然不相信也不好懷疑什麽。想來這三人不過是孩子，就隨他們去。於是叮囑兩聲不要瞎折騰之類的就走開了。
“換個輕點的吧，去找個木碗來。”趙子揚提議道。
“哦，好。”朱九應話轉身。
齊巧趙子揚看到朱九背上的九淬木劍：“你這寶劍不就是木頭的，丟下去試試。”
“別，趙兄。萬一沉了呢？”
“沒事兒，反正你的劍又不是我的。我不心疼。”趙子揚說罷就要來奪，腳下生風，眨眼間繞到朱九身後。
朱九知他功夫不弱，心下早已設防，轉身提臂，揮擊虛空，發出轟隆聲響，震退趙子揚數步：“你這做法可就無賴了。”
“哪兒有這麽多事。我們水性都不算弱，如果劍沉了，大不了遊海裏去撈起來。”
“海深如萬丈深淵，豈可兒戲？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我們下去說話。”說話間，趙子揚一步上前拉起朱九一同躍入海中。
“這是何意？”
“你把劍取下來放在水麵上，我手在水下拖著。這就不怕沉了。”
朱九隨之如是，將劍置於水上。劍忽忽悠悠飄於水麵。
“可以用。你離遠些，我將它變大。”趙子揚一如先前念出咒語。
九淬忽然嗡嗡作響，顫抖不已。劍身發紅，將周圍的水也變得滾燙。
朱九大驚：“這是！”
“異象！大概是安倍晴明給它加持過法術的關係。”一邊說著，趙子揚一邊向後遊開：“離遠些，誰都不知道這劍會怎樣。”
劍身由木製變黑，由黑變白，白裏透紅，暗暗放光。周圍的海水也滋滋沸騰不止。突然“嗡”一聲，劍緩緩升起，懸浮於水上。月光灑落，穿透劍身，直射湖中。而水麵則恢複平靜，仿佛一切不曾發生。
朱九與趙子揚見水麵平複下來，紛紛上前查看。朱俏兒也跳入海中，遊向九淬。
隻見這九淬通體透明，唯有劍柄可見，承紫黑色。月光照下，三人才隱約可通過光線的折射來看出九淬的輪廓。
“這算是？”朱九心中不明，直覺得尤為震撼。
“佛道兩家有法器開光一說，開光前不過是尋常器物，開光後便是神器。我想這九淬可能也是如此。”趙子揚思忖道。
“這麽說，這九淬木劍是升級了。”
“九淬升級了應該沒錯，可應該算不得木劍了吧。這質地，或許是波斯琉璃。”俏兒插話道：“小時候我跟著娘親見過琉璃這種東西，晶瑩透亮，美麗的很。”
“應該說隻是可能是琉璃，也可能是彩虹國的錕鋙石。”趙子揚承其言道：“總之絕非凡品。”
朱九聽著他們的對話，總覺得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你們說的是什麽跟什麽？”
“就是說你的九淬很厲害。”
“那不管厲不厲害，我們還是先上島去看看吧。”朱九說道。
“對。”趙子揚示意朱九與俏兒退後，“我再試試。你們退後些。”
趙子揚口中念念有詞，再次使喚寶劍，施術使其變大。寶劍得令嗡嗡作響，逐漸變大。“成了！”趙子揚驚呼。
三人看著這懸於水麵的巨型九淬，不由得感慨驚歎。朱九心中讚道：大垢與安倍晴明當真鬼才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