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真的好喝。”捧著雞湯再飲一口。


  “你為什麽要準備兩碗?”他看到阿遙端著一碗,身邊的桌子還放著一碗,喂自己喝過以後,便又換了一碗來喝。


  千均在一旁本還喝著雞湯,聽到明檀的話語,目光看向阿遙和那兩碗雞湯。


  “啊!”阿遙愣了一下,她是想和明檀同喝一碗雞湯來著,但怕明檀嫌棄自己,便又備了一碗“我們一人一碗啊!”


  “你嫌棄我!”傲嬌的目光盯著阿遙。


  “不是不是。”慌忙放下雞湯,連連擺手“我是怕你嫌棄我,真的不是。”


  “嫌棄什麽?”明檀收回了目光,一臉的滿足,端起阿遙喝過的雞湯,舀了一勺放入口鄭


  阿遙有些驚愕,隨即回神,平複著自己還有些慌亂的心。


  千均笑了“娘娘若是喜歡,日後我還為娘娘做。”


  “好啊!你還會什麽?”阿遙來了興趣,蹲下身子看著千均。


  “我會的多著呢,日後慢慢告訴娘娘。”滿滿的驕傲,將手中的雞湯放入阿遙手鄭


  “好啊,那你以後可要經常來陪我。”


  “嗯,好。”


  “殿下,殿下。”膳房的夥計走進來,看到明檀,手中放著茶水的托盤猛然落地,慌忙上前“殿下,您快放下啊!您不能喝雞湯的。”手足無措的取下明檀手中的雞湯。


  “嗯?”阿遙疑惑起身,看向那夥計“為何不能喝?”


  明檀看著那夥計,目光中透出了警告。


  膳房的夥計沒有看到明檀的警告,一臉緊張的看著阿遙,慌亂的言道“娘娘有所不知,殿下從對雞湯過敏,隻要喝了雞湯,身上就會出現紅色的斑點,又癢又疼,不能喝的。”


  “什麽?”阿遙驚訝呢,慌忙轉身看向明檀,滿目緊張“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喝了多少?快叫太醫來看看啊!”


  明檀瞪了一眼夥計,抓住了阿遙想要查看自己手臂的手,安慰阿遙“無妨,我就喝了一點,不礙事的。”


  千均放下了手中的雞湯“我去叫太醫,娘娘等我。”跑出了膳房。


  “你慢一點。”


  “知道啦!”


  再次看向明檀,容顏有些責怪“你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娘娘,您”


  “你出去!”容顏帶著怒意,打斷了夥計的話。


  “是。”夥計咽下了未完的話語,退出膳房的隔間,臨到出隔間時,仍不放心的扭過頭了一句“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滾!”


  “你凶什麽?你還凶,若不是他告知這件事,你還不一定成什麽樣子呢。”她一心急,眼淚便特別容易落下來,現在更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真的沒事,你別哭啊!好啦好啦,我錯了我錯了。”抱起了阿遙,輕輕拍著阿遙的後背。


  阿遙掙開了明檀的懷抱,檢查明檀的手臂,已經出現了些許紅色的斑點“這可怎麽辦啊!太醫怎麽還不來?”


  “阿遙!”輕笑著再次抱起阿遙“別擔心了好不好?真的沒事,我若有事的話,便也不會站在這裏同你話了不是,好啦!別擔心啦!”


  “你怎麽可以這樣?什麽都不告訴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受不了了,別哭了好不好?”


  “那你以後不許喝雞湯了。”


  “好好好,不喝不喝。”


  “話算數。”


  “嗯,算數算數。”


  皇宮內廷。


  “姑娘,擅自出入皇宮,可是死罪。”蒼琰抱著劍,立在了正在城牆上想要離開的黑衣女子身後。


  女子猛然轉身,看向蒼琰,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滿目警惕。


  “蒼子,莫要同她廢話,抓住她。”玉然立在城牆之下,指著女子命令著,身邊圍著層層的侍衛。


  女子見狀,轉身欲跑,蒼琰立在城牆之上,淡然扔出了長劍,長劍呼嘯著飛出,劃過女子腰身,劃破了女子腰間的衣物,女子不穩,摔下了城牆。


  蒼琰飛落下地,侍衛將女子團團圍住,女子見已經無路可退,握著手中的長劍刺向蒼琰。


  蒼琰一個輕功飛起,躲過了女子的長劍,手中的長劍再次飛向女子,女子側身,長劍擦頸而過,劃落耳柄旁的秀發,腰間已浸出了鮮血。


  “你!”女子怒了,揮著長劍,猛然轉身刺向玉然,玉然後退了兩步,侍衛上前,長槍挑起,擋住了女子的進攻,挑下了女子的長劍。


  “就你這功夫,連我家蒼琰一根手指頭也比不過。”玉然很是得意,對著女子做鬼臉。


  女子輕輕後退了兩步,額頭浸出了汗珠,手掌摸向腰間,猛然抽出一條長鞭,揮舞著抽向玉然。


  長鞭如同騰蛇般衝向玉然,圍著玉然的脖頸,想要圍住玉然的脖頸,下一秒,蒼琰的劍,劃過了女子執鞭的手臂。


  “啊!”幾乎是一瞬間,女子的手,同長鞭一起,掉落在地。


  蒼琰有些怒了,一腳踹向女子,女子倒地,被侍衛的長劍團團圍住。


  “你沒事吧!”蒼琰飛身上前,查看玉然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玉然嬉笑著擺手,一掌拍在了蒼琰的肩上“我家蒼子這般厲害,怎會讓我受傷。”


  “這就是你們要抓的人?”明遲推著明乾慢慢走來,看向被抓鋪的女子,鮮血淋漓。


  “哈,明乾哥哥!”玉然笑開,繞過蒼琰跑向明乾,蹲下身子趴在了明乾腿上“你看,就是她,她已經進入世子府幾次了,今日多虧了明乾哥哥。”


  蒼琰的神色瞬間變的陰沉,目光看向那女子“帶走!”大步離去。


  “是。”侍衛點頭,帶著女子隨同蒼琰離開。


  “喂,你家蒼子走啦!”明遲開口提醒,對玉然喜歡黏著明乾有些不滿。


  “啊?”玉然回頭,已經看不到蒼琰的身影,嬉笑著轉過頭“沒關係,蒼子許是關押那女人去了,明乾哥哥,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你一個女孩子,整日纏著明乾做什麽?宮中的那些姐不夠陪你的嗎?”


  玉然的倔脾氣上來了,氣鼓鼓的衝著明遲“要你管啊,哼!”一把推開了明遲,推著明乾向一處走去。


  “嘿,你這丫頭!”


  “略略略!”


  “你站住,你別跑!”


  “就不,我才不傻呢,明乾哥哥,我們快跑。”


  世子府。


  “我要出去辦些事情,你在府中等我。”明檀上了藥,穿好了衣服,對一旁的阿遙言道。


  “可你”阿遙有些擔心明檀的紅色斑點。


  “無妨,我很快便回來,若回來的晚了,你便先用晚膳,我讓清音為你熬了藥,記得喝。”


  “嗯,好,你去吧!”容顏泛起了笑意。


  “讓他陪著你吧,我很快回來。”目光看向一旁的千均。


  “嗯。”


  九王府。


  “今日怎如此清閑,知道來看我。”九王爺笑著走出房間,看向麵前的明檀。


  “好不容易有了清閑,特意來尋九叔下棋,不過沒帶什麽東西。”輕笑著看著九王爺,等待著九王爺走向自己。


  “來看我還需要什麽東西,莫同旁人學些不著四六的東西。”走至明檀身邊,向一側走去,明檀跟上。


  “來尋九叔下棋,自然是要備著東西的,以免九叔讓我輸的太難看。”


  “哈,你棋藝精通,我又哪裏有那種本事。”


  “我棋藝再厲害,還不是九叔交出來的。”


  “現在你倒是想起下棋了,你可還記得你父皇初讓我教你學下棋的時候,你百般不樂意的樣子。”


  “哈,那時年少不懂事,九叔莫怪。”


  “哈哈,你這孩子,精通的很,怎麽,今日可是有事來尋我。”


  “還是九叔懂我。”


  “哼,你從跟我學棋學政事,你的心性我再不知道的話,豈不是笑話。”


  “哈哈,我時常尋九叔下棋,那九叔怎就能斷定我今日是有事前來。”


  “你子娶了夫人忘了政事的事,現在可是名聲在外。”


  “哈哈,哪有,九叔笑了。”


  “哈,得了,今看你心情好,有什麽事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


  “就喜歡九叔這性子,哈哈。”


  暖閣。


  侍女遠遠看到九王爺同明檀走來,帶著人極快的升了暖爐,點了暖香,滿室升香。


  九王府下棋的地方一個是明乾的亭閣,另一個是九王爺偏殿中的暖閣。


  經過偏殿到了暖閣,九王爺同明檀在矮桌前盤腿坐下,侍女前來奉茶。


  棋盤早已經擺好,棋子落下,茶香四溢,倒別有一番風味。


  “吧,今日下棋,有何事?”九王爺捏著棋子落下,目光看著棋盤。


  “近來有一事,一直困惑著我,但同內子有關,還不知到底要不要。”目光盯著棋盤,一邊下棋一邊言語。


  “哎~不是我多嘴,你對你夫人,真心不假,卻是有些過分了,為了她衝撞你父皇和額娘,可不是一件好事。”


  “九叔的對,但阿遙不一樣,我還是想好好保護她,畢竟,她也是遠道而來。”


  “嗯~想法不錯,有你爹當年的風範,那你打算怎麽做?”


  “九叔還不知道什麽事情呢。”抬眼看了一眼九王爺。


  九王爺樂嗬嗬笑了兩聲“你子,無非是想勸皇後娘娘對你那夫人好一些,解了禁足。”


  明檀笑了“原來九叔什麽都知道。”


  “你也不看看你九叔是誰,長年處在深宮之中,一點風吹草動都應該知道。”


  “九叔英明,那九叔可否知道,我額娘為何如此討厭我夫人?”


  “哼,還不是一樣,因為她是月城人。”


  “可這月城人,也不見得全是壞人。”手中的棋子還在行走,隻是舉步維艱。


  “你額娘是被月城人嚇怕了,你不必過多理會,日後時間久了,若你的夫人真的合她心意,就沒事了。”


  “聽聞額娘討厭月城人是因為東方靜言和公孫琉璃,公孫琉璃尚且不得知到底做了什麽,可這東方靜言,可是兄長的娘親。”手中的棋子落下,吃了九王爺的車。


  九王爺看著棋盤笑了笑“棋藝又長了,嗯,是啊,明乾剛進宮不久便進了冷宮了。”


  “為何?九叔如此忍心?”


  “哼,她自己造的孽,誰也攔不住。”


  “九叔可否詳細告知。”


  “明檀啊!”九王爺喚了一聲。


  “嗯?”


  “有些事啊,由不得人插手,過去便過去了,再提起來,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棋子落下,將了明檀一軍,明檀輸了。


  飲了一口茶,重新開局。


  “可若是不提起,怕是永遠不知道額娘什麽時候會放過阿遙。”


  “這一點你放心,依我對你父皇和額娘的了解,不會太為難你夫人,你就帶著你夫人好好待在府中,過些日子便好了。”


  “九叔當年對東方靜言也是如此?”


  “哼,我才沒那心力呢,她在朝堂上一指便指到了我,我本便沒有娶妻的心思,硬要給我,我能有什麽辦法。”


  “難道就因為這樣,她才進了冷宮?”


  “自然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再不喜歡她,也斷然不會在明乾剛入宮的時候把她打入冷宮。”


  “那是為何?”


  九王爺愣了一下,很快的回過神“我告訴過你,這是過去的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明檀仍沉穩著下棋,淡然開口“實不相瞞,阿遙剛進宮沒幾,無意間迷路進入了冷宮,見到了東方靜言。”


  “嗯,她怎麽?”


  “也沒什麽,阿遙剛開始很怕人,現在也怕,隻斷斷續續聽東方靜言對阿遙提起了明乾,我過去的時候,她還在衝我喊著明乾。”


  “嗯,她對明乾,倒是真心實意,明乾時候也常常去冷宮看她,母子之情也不算淺淡。”


  “所以九叔覺得她們之間的談話沒有問題嗎?”


  “哈哈,能有什麽問題,一個冷宮中的人,一個世子府的世子妃,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


  “若是額娘也能同九叔想的一樣便好了,阿遙我不用受這般委屈了。”


  “你莫怪你額娘,她也是為了邙蒼為了你。”


  “所以九叔還不想告訴我東方靜言的事嗎?”


  “我隻能告訴你,當年之事,是東方靜言和公孫琉璃一同所為,之所以是邙蒼的禁忌,是因為你母親的剛強,你父皇的過錯。”棋子落在棋盤上,包圍了明檀的炮車。


  “此事還同父皇有關?”


  “嗯,關係還不淺呢,你聽我一句勸,莫要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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