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魔君與掌門師姐(3)
“當務之急,是煉了那些魔丹和魔角,僅是一顆便助我突破元嬰,再多一些,渡劫大能也不遠了。”
淩婉兒想到自己在一夜之間從金丹後期突破到元嬰初期,不得不說極為興奮。
蕭梓傑也是忍不住摩拳擦掌。
誰不想提升修為呢。
在這種世界裏,弱肉強食才是王道。
兩人躲在角落裏竊竊私語,卻不知已經被坐在假山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假山旁有一棵桃花樹,花開得正豔。
韋筱筱撿起衣袖上的花瓣,輕輕揚唇。
原來如此。
禁書是被他們偷走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開始對魔族百姓進行殺戮。
淩婉兒的修為會在一個月內突破分神期,直衝大乘期。
最後甚至成為討伐魔族的女將。
更是在戰後獲得“巾幗英雄”的頭銜。
韋筱筱看著手中花瓣。
既然她這麽急不可耐地想提升修為,不妨幫她一幫。
韋筱筱微微低頭,吹飛掌心的花瓣。
粉嫩的花瓣在半空中打了個旋,緩緩飄落。
韋筱筱折了一段花枝,起身離開。
白裳拂過花瓣,白靴不染纖塵。
女人如仙下凡的倩影消失在粉色的花瓣之中。
當日,淩劍宗掀起了一場小風波。
大師姐淩陌然突破了元嬰期。
又一位元嬰大能出現。
淩陌然比淩婉兒大十歲,在弟子們眼裏,她的資質不如淩婉兒。
淩婉兒卻如臨大敵。
她自己是靠魔丸升級,而淩陌然是自行領悟升級,居然與她提升速度一致。
可不讓她感到緊張。
是夜。
掌門師父隕落,內門弟子頭七天晚上都是要守靈的。
沒呆一會兒,淩婉兒借口身體不適,離開靈堂。
“師姐,我覺得淩婉兒怪怪的。”淩小凡一身白衣,跪坐在韋筱筱身旁,低聲說道。
韋筱筱沒有接話,而是道:“我也出去一趟,乖乖待在靈堂別亂跑。”
淩小凡不明所以地望著大師姐離開的背影。
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都有事?
大師姐還不讓她亂跑。
淩小凡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母親的靈柩,鼻尖一陣酸楚。
母親在世的時候,曾經囑咐她要多聽大師姐的話。
就連母親大人都覺得大師姐可靠,她又怎麽會懷疑呢?
思索著,大師姐肯定去試探淩婉兒了。
想到這裏,淩小凡眼神堅定地看向門口。
大師姐,你可一定要找出真凶,為母親報仇!
韋筱筱不急不緩地跟著淩婉兒來到後院。
隻見淩婉兒在一處角落裏,掏出一張符紙,嘴裏念念有詞。
一瞬間,符紙自燃起來,她的腳下赫然出現一道橘紅色符印。
再一眨眼,淩婉兒消失在原地。
韋筱筱走過去,運起靈力查探符印的去向。
這是傳送符,能夠將使用者傳送到一定範圍的某個地點。
傳送的兩點是事先固定好的。
她的靈術可以從這邊的符印追蹤到目的地。
傳送符是三品符籙,在這個世界上是比較稀有的,製作符籙對符師的實力要求比較高。
隻有三品以上的符師才能製作。
而這個世界符師更是少之又少。
淩婉兒為了不引人注意,這麽天天傳來傳去,應該有不少傳送符。
韋筱筱忍不住打起符師的主意。
或許能夠通過淩婉兒,找到那個提供符籙的符師。
既然有三品符師,那麽一定有與高級符籙相關的書籍。
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淩婉兒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被人發現了。
而此時的她還在盯著丹爐前的青年男人煉魔丸。
男人名叫鬱歡,本是一名煉丹師,因資質差被宗門弟子譏諷。
直到遇上淩婉兒,他才重拾自信。
不惜代價研究禁法,為她煉造魔丸。
因為隻有她,相信他的實力和資質。
也隻有她,在看到他一次次失敗,浪費材料煉出廢丹後,仍然鼓勵他。
她淩婉兒,就是他人生中的白月光。
費時三個時辰,爐火忽然熄滅,丹爐裏冒出令人惡心的藥味。
藥味充斥著整個煉丹室,預示鬱歡的第三次失敗。
這是煉成第一顆魔丸後的第三次失敗。
鬱歡雖然沒有氣餒,但是連續兩天不斷輸出靈力,不說靈氣不足,就連他的經脈都疲憊不堪了。
他也無法在短時間裏再次開爐。
淩婉兒得知後,臉色唰地一下冷下來。
一改以往的溫柔,她的紅唇冰冷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鬱歡垂下頭顱,死死地咬著發白的嘴唇,手腳無力,差點暈倒在地。
“我……我應該還可以……”鬱歡抬起頭,努力運起枯乏的靈力。
然而,紫色的火焰在掌心一瞬即滅。
“給我一天時間,我會努力把靈氣補回來的!”鬱歡聲音顫抖著請求道。
淩婉兒蔑視著他,心裏尋思著得去找高階的煉丹師,而不是眼前這個廢柴。
廢柴就是廢柴,怎麽煉都是煉不成好丹。
還糟蹋材料。
“煉一顆下品魔丸,你就煉廢了十爐材料,我要你何用?”
淩婉兒惱怒,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掌,將他打飛十餘米遠。
鬱歡嘔出一口鮮血,他本就靈氣匱乏,身體虛脫,這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還在乞求淩婉兒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婉兒,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
“婉兒也是你能叫的?!”
蕭梓傑上來就朝他的天靈蓋拍去一掌。
這一掌下去,鬱歡必定死路一條。
鬱歡都下意識閉上了雙眼,而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反而感覺一陣風從麵前拂過。
嘭咚一聲,施暴者蕭梓傑反倒被重重地摔在牆上。
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鬱歡懵逼地看著眼前一幕,淩婉兒也是沒反應過來。
等三人發現第四個人的出現時。
韋筱筱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如鬼魅一般沒有絲毫痕跡。
淩婉兒扶起蕭梓傑,抬眼盯向韋筱筱,秀眉微蹙。
同是元嬰初期,為什麽她會感知不到韋筱筱的行蹤?
這一點讓淩婉兒不得不警惕起來。
“你來做什麽?”
韋筱筱拂了拂潔白的衣袖,“路過而已。”
“你最好識相一點,別管我們的事。”淩婉惡狠狠地說道。
韋筱筱看向她,不以為然地笑了,“你在威脅我?”
淩婉兒硬著腰板應了,“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明天,或許沒有太陽。”韋筱筱雲淡風輕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