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哭什麽喪?
淩天賜和晴楓開個小小的玩笑調節下緊張氣氛之後,就快速收斂了話語,他們也擔心,怕夢潔這突然的舉動,會不會真的把蘇子沫鎖在裏麵。
三人再次進入一片沉默,陷入一段冥想中。
“劈”天空又劈下一道閃電,深藍的線條具有恣意的劃破黑暗的天空。
淩天麒陡然抬頭,深邃的眸子一閃:“我知道怎麽破解指紋防護係統了。”
晴楓和淩天賜陡然從思考中拉回思緒,驚訝地盯著淩天麒,隨之,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快說說,怎麽破解!”
淩天麒性感的唇瓣微張:“指紋是人體獨一無二的特征,它們的複雜度足以提供用於鑒別的足夠特征!可是,再精確的技術也有缺點。”
“指紋掃描係統的缺點就,現在的指紋鑒別技術都可以不存儲任何含有指紋圖像的數據,而隻是存儲從指紋中得到的加密的指紋特征數據。”
淩天賜和晴楓一知半解的看著淩天麒:“這缺點和破解有什麽關係嗎?”
淩天麒唇角勾起的微笑一閃而過,嚴肅地說:“當然!天賜,你晚上回家的時候,記得悄悄留進夢潔住過的房間,她的衣物或私人物品都留有她的指紋,找一個幹淨的袋子裝起來,明天交給晴楓。”
說完,他看向晴楓開口道:“明天,你拿著衣服去找白醫生采取指紋,最好多達十個!然後,天賜在公司監事著夢潔的舉動,我們就進去看一看,蘇子沫是不是在裏麵!今晚,我們就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開始明天的行動!”
淩天賜認真的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淩天麒不由的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們明天電話聯係。天賜,你要小心噢,別被老爸,老媽發現!”
三人走進車裏,車子緩緩離開了別墅前,在十字路口,三人相互道別,各自開著車,往相反的方向穿梭進黑幕裏,急速的向各自的目的地馳騁而去!
淩天麒對夢潔的懷疑更加的深一些,又要等一夜,這個“等”對於他來說,顯得極其漫長,備受煎熬。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涼爽的風撫過他的臉頰,心裏蔓延出淡淡的憂傷,她還好嗎?有沒有想他?有沒有罵他在車禍中又一次弄丟了她?有沒有怨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棄守承若?
他一陣揪心的痛,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他淩天麒的妻子隻有蘇子沫!一夜,子沫,在等一夜,就一夜的時間,好嗎?
豪華別墅的儲藏室裏
蘇子沫震驚的呆愣住,大腦陡然一片空白,目光呆滯,嘴邊碎語道:“他死了?他死了……”
她漸漸緩回思緒,猛然抬起她自己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陡然間,一種鑽心的痛刺破她的神經,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在告訴她這是真的。這一刻,眼淚嘩然而落,極具姿意。
她心陡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隻見她五官緊皺著,牙齒狠咬著手臂顫抖不停,那模樣,似乎用盡渾身力氣,把她天羅地網的哀痛都凝聚在齒間。可是,她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哪怕是一絲細微的哭泣聲都沒有。
她歇斯底裏的吼叫著,這怎麽可能是真的,直到現在,自己還清晰的感覺到身上還留有他的體溫,是那麽的炙熱,帶著一抹他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怎麽可能在她短暫的昏迷中,他就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呢?
忽然,她像想起什麽似的,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向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夢潔陡然上前一步,站在門中央抵擋住蘇子沫的去路:“既然來了,還想離開嗎?”
蘇子沫終於哭出了聲:“你讓我走.……我要去找天麒……我要去找他.……”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安靜的小房間盤旋著。
夢潔眸子一沉,冷聲道:“沒那麽容易,想找天麒?你死了這條心吧!”她精致的麵容越發的猙獰,此刻看來,卻更向是青牙利爪的小鬼!
蘇子沫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拚命掙紮著要走出這個房間,她要去找淩天麒,就算是死了,她也要看到他的屍體!她怎麽能忍心讓他獨自一人在陰暗荒涼的地方長眠呢?她要去陪他,這樣,他就不會寂寞!
夢潔被蘇子沫如瘋子般的掙紮惹的一肚子火,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手中猛然用力的推向蘇子沫,隻見蘇子沫如紙屑般被甩出並跌倒到地板上。
她整個身子都癱瘓似的貼著地麵,雙手企圖支持起身子,卻在也提不起分毫的力氣來。
隻見她白皙的手臂上映著一道深深的牙齒印,整整齊齊的牙齒印深陷進白皙的肌膚裏,讓人看了都揪心似的疼痛。
她滿是淚痕的臉,此時蒼白的駭人,唇瓣上沾著猩紅的鮮血,觸目驚心的顫栗,詭異,妖豔!
夢潔顯然被蘇子沫的哭聲吵的心煩意亂,她陡然大聲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哭了?這是我的家?我還沒死,你哭什麽喪?”
蘇子沫仿佛沒聽到夢潔說話似的,所以的情緒都沉浸在她與淩天麒纏綿的愛戀中。
她心底細小的聲音無助的問道,他怎麽可以騙她?他明明親口承若,無論生老病死都要與她不離不棄?那為什麽要離她而去?
是因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沒有奮力的掙紮出他的懷抱,沒有伸出雙臂纏繞著他,所以他生氣了嗎?他氣她的愛太自私,太渺小?
天麒,她深情的呼喚,可聽見麽?沒有他的陪伴,她要怎麽麵對一世的荒涼和孤寂?沒有她的陪伴,他在陰森冰冷的路上,可還習慣?她深情的呼喚,他可聽見麽?如果聽到,就帶她一起離開吧!無論天堂還是地獄,她都願意一路相伴相隨!
她不覺伸出手拂去臉上的淚水,突然感到一個細小的硬物碰到精致的鼻尖,緩緩看去,這才發現是他與她私自訂婚的鑽戒,上麵鑲滿了他們所有的愛情!
她淚眼朦朧中抬起手指,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訂婚戒指,那盈盈閃爍的白芒如同他們神聖的誓言:“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富貴與貧窮,都會至死不渝地說一句:我願意!
她顫抖的唇瓣掛著淚珠緩緩的吻住戒指,是那麽深情,那麽的不舍.……心痛了,碎了。
“那是什麽?”突然,夢潔的驚喊聲剛落,下一秒,猛然跑到蘇子沫麵前,一把拽住蘇子沫的手,想要奪下那枚戒指。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感到那鑽戒讓她心情異常的煩躁,而且,極其刺眼。
蘇子沫陡然從沉浸中緩回神,對於夢潔突如其來的搶奪,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又或者出自一種本能吧,她拚命掙紮著,像瘋子一樣,抓打著夢潔的手。
她痛不欲生,這是他們愛的鑒證,這戒指像是盈盈低訴著他永不老去的誓言,她就能感到他一直在自己的生命裏,從未離開過。
她無力的哭喊道,帶著一抹乞求:“不要搶……這是我的戒指……我訂婚戒指.……”
夢潔震驚的呆愣住,訂婚戒指?她與淩天麒私自訂婚了?
她心底的憤怒更為濃烈,這本應該屬於她的,憑什麽讓蘇子沫得到?自己才是淩天麒的未婚妻。
她使出渾身力氣,眼看著就要把戒指從蘇子沫手上脫下來的時候,卻不料,無力掙紮的蘇子沫竟然猛的咬在了她的手上。
陡然間,一陣鑽心的頭使她臉色扭曲,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可蘇子沫卻緊咬著她的手不放。
她更加的惱火,另一隻手猛地一把扯住蘇子沫的頭發,嘴裏喊罵著:“賤人,快拿開你的嘴,你屬狗的是不是?”
可蘇子沫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似的,使出渾身的力氣咬著,帶著一抹狠勁,仿佛,要把所有的恨和痛苦都發泄在夢潔的手上。
夢潔氣的眼中充血,抓打蘇子沫頭發的手猛然向後扯去,隻聽“嗤,嗤”頭發被扯斷的聲音。
蘇子沫頭皮劇烈的疼痛,使她回過神,這才緩緩鬆開夢潔的手。
她看著手上的戒指還在,緊繃的心微微放鬆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另一隻手猛的按住手上的戒指。
夢潔看著自己白皙的手上那深深的牙齒印,伴隨著陣陣的疼痛。
她怒不可遏道:“你是狗是不是?賤人!我和淩天麒從小就有婚約,這是豪門界眾所周知的事,是不可毀滅的事實!你居然還敢與淩天麒私定終身?就憑你,也配?”
蘇子沫雙眸閃爍著兩團火焰,用盡全力嘶喊著:“夠了!不要告訴我你們的婚約,也不要告訴我豪門界的傳媒,這通通都是你怕良心受到譴責而找的借口!不可毀滅的事實是,天麒根本就不愛你,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你!你能不能清醒點!”
話音剛落,“啪”一個響亮的耳光也落在了蘇子沫的臉頰上,騰然間,臉上泛起深紅的五指印,觸目心驚,顯得詭異。
她微微呆滯住,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小手不由的捂住滾燙的臉頰。
夢潔冰冷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憤恨:“我看,該清醒的人是你!不自量力的人,也是你!如果沒有你,天麒怎麽會落到今天悲慘的地步!”
她的話像一把刀刃把蘇子沫的心紮的混亂的疼痛,隻見蘇子沫捂住臉頰的手緩緩滑落,她呆呆地坐在那裏,肆意揮灑著淚水。
她感到壓抑的快要死去,心底咆哮著,真的是自己不清醒嗎?如果不是自己,夢潔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報複!如果不是自己,天麒就不會發生車禍!他也不會失去本該擁有的一切!這些悲劇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