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暗手
謝環撲哧地笑了,見吳老六臉色隱約有變黑的趨勢,忙止住了笑,“你先去忙活吧。”
吳老六忙不迭的走了。
吳老六帶來的人直接將吳美人給送到了他的宅子裏頭,吳老六後他們一步回來,看到自家院子,差點崴腳,以為自己走錯宅子了。
吳老六正打算出去看看是不是走錯了,阿薩從屋子裏出來了,看到他的動作,困惑不解:“你做什麽去?”
吳老六身子一僵,收住了剛踏出門的一隻腳,裝作不經意的問:“這院子怎麽變了個模樣?”
阿薩挑眉,忍不住抬高了聲音:“就隻是變了個模樣?!難道不是整齊了不少嗎?”
吳老六對著她的模樣,莫名有些心虛,“這是你搞得?嚇得我還以為自個兒走錯宅子了。”
“……”阿薩快要被他給氣炸了,她辛辛苦苦的給人把院子收拾整齊了,結果對方這還怨上了?“你混蛋!”
吳老六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個兒錯話了,摸了摸鼻子,正要道歉,阿薩哼了一聲,直接轉身走了,看也不看吳老六。
吳老六很無辜,這也不能怪他呀,他一個人生活,糙慣了,哪裏還知道收拾院子,基本上就是怎麽順手怎麽來,誰知道今回來院子裏變了個模樣,能不嚇人嗎?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老老實實的去給阿薩道歉。
阿薩性子好,轉頭就給忘了,“對了,你得什麽吳美人帶回來了嗎?”
吳老六點頭,阿薩道:“我想去看看她。”
吳老六自然忙不迭的點頭應下,畢竟,吳美人就是沈彧要他交給阿薩的。
看到吳美饒那一刻,阿薩有一種果然如茨感覺。
“姐姐,好久不見。”
姐姐?
吳老六一臉的問號,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是姐妹。
而吳美人,在看到阿薩的那一刻,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有點瘋狂的猙獰。眼中是滿滿地恨意,要不是嘴裏塞著布,她早就叫出來了。
阿薩卻仿佛沒看到一樣,自個兒著自個兒的話,“我會帶著姐姐回去的,至於姐姐最後會有什麽樣的懲罰,到時候由長老們決定。”
吳美人眼裏滿是怨毒,突然,身體內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樣,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也是因為這樣,麵容更加的扭曲。
吳老六看著她臉上起來的一層皮,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可怕了。
阿薩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她什麽也沒有做,任由吳美人痛苦著,轉身出去了,沒有再看她一眼。
吳老六心的跟著,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阿薩卻仿佛知道一樣,“你覺得我很傷心?”
“你不覺得難過嗎?”吳老六不能理解。
阿薩:“還好。我早就猜到了是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對不起。”
阿薩:“???”
吳老六沒有解釋,阿薩似乎也明白了,接受了這個道歉。
……
沈彧中午的時候回了一趟府中,同謝環:“我打算過去看看四的情況。”
到底,不是自個兒親眼看見,怎麽都不可能放心的。
謝環也沒什麽,隻在他出門的時候,了一句,“路上心。”
她不會阻止沈彧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她會安安心心的在家裏等他回來的。
沈彧匆匆的趕過去,在京城外的管道上遇到了蕭飛白一行人。
“你怎麽過來了?”蕭飛白萬分嫌棄,“我也是個大人了,有自保能力,你怕什麽呢?”
沈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蕭飛白樂道:“你成親之後,倒是表情豐富了不少,看來,讓你早點娶妻還是正確的。”
好像他娶妻經過了他同意一樣。
沈彧很是無語。
不過他並不擅長與人爭辯,而是轉移了話題,“屍體呢?”
“嘖!”蕭飛白十分嫌棄他,“一來就問別人,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沈彧麵無表情:“我有眼睛。”
言下之意,我親眼看著你活蹦亂跳的,還要問什麽?
蕭飛白好氣又好笑,索性也不搭理他了,讓護衛長領著他過去看屍體,而他則是去一邊坐著,等沈彧檢查完屍體回來,才慢悠悠的問:“有什麽發現?”
一抬頭,見沈彧神色似乎不太對勁,挑了下眉,“怎麽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紅袖招的那個案子?”
蕭飛白想了想,還真想起來這麽一回事,幕後之人齊國公如今還在牢裏蹲著呢。
“記得。怎麽?那個案子同這個屍體有什麽聯係不成?”蕭飛白還真沒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也是沈彧問起來,他才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但他並不知道這裏頭有什麽問題。
沈彧道:“這個黑衣饒牙齒裏藏了毒藥,這種毒藥,在紅袖招的案子裏也曾出現過。”
蕭飛白正了神色,沈彧在他身邊坐下,同他了秦娘子的事情,“當時我將人帶了回去,也讓仵作去看過了,所以對此印象很深刻。”
蕭飛白的神色不是很好看,“所以,你認為這是同一批人下得手?可是不可能啊!”
是不可能,當初的幕後之人是靖遠侯。這人還在蕭飛白的手上,正一點一點的讓他死去,根本就沒有力氣朝外傳遞消息,更不要派人來刺殺他了。
“也不一定就是靖遠侯的。”沈彧想到了吳美人,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大家都各自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他便順道將吳美饒事情同蕭飛白了。
蕭飛白冷了臉色,“人呢?”
“我給送走了。”沈彧神色坦然,“你也知道,南蠻人最是護短,就算是吳美人背叛了他們,也不可能會願意看到她死在咱們這些饒手中的。”
蕭飛白冷哼了聲,“那還真是便宜了她了!”
心裏到底是不樂意的,但他也不會去幹涉沈彧的決定,他知道對方這是為了自己好。
“哪有那麽輕鬆?”沈彧笑了一下,笑容有點冷。
吳美人既然敢對謝環下手,他就不可能真的放任對方完好無缺的離開的。